049 龐國公府上下誰都別想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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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王庭和西林城間隔著一座大宛城,龐持玉身嬌體貴,在城門上不過吊了半個時辰人就暈了過去,渾邪王在大帳中神色凝重的看著大宛城以東的堪輿圖,將重新排兵布陣的軍令傳下去後,才看向副將問道,「大慶那邊可有回話?」

副將用西域話道,「回稟王爺,剛才城門那邊回話,龐妃體力不支已經暈了過去,但大慶那邊一直沒有回話。」頓頓,又請示道,「聽聞龐妃乃是大慶郡主,自幼如金枝玉葉一般嬌養著長大,和我們西域的女人不同,現在可要將龐妃放下來?」

「不必,」渾邪王冷冷的擺了擺手,自古以來,兩國開戰和親公主就是祭天的下場,他如今能留龐持玉一條命在,已經是仁慈了。

副將應了一聲,話題一轉,道,「王爺認為大慶今晚會攻城嗎?」

渾邪王聞言,低頭看向桌上的堪輿圖,算計許久後,道,「據探子回稟,大慶的兵馬是呈一字長蛇狀從西林城蜿蜒到大宛城下,陣前兵馬並不充實,以我對陸淮安的了解,他至少要等三分之二的兵馬到大宛城下,才會攻城。」

「王爺所言極是!」副將拱手稱是。

這時,渾邪王放在堪輿圖上的手指突然一移,指向沙河橫斷處道,「寅時末是將士最困倦的時候,你即刻下去點一千人,在寅時正趕到沙河,務必將所有的渡船毀掉,然後反向包抄回大宛城。」

「王爺是想來個前後夾擊,讓大慶先渡河的將士進退維穀,隻能束手就擒?」

渾邪王點了點頭,「屆時我會派數支騎兵分段沖散大慶的兵馬,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

副將應了一聲,「屬下明白,王爺就等屬下的好消息吧!」話落,他滿臉殺氣、昂首闊步的朝外走去。

渾邪王看著副將的背影露出一抹冷笑,這次,他定要讓陸淮安有來無回,而大慶少了這員猛將,又先師出無名,屆時他揮兵南下又有誰能阻擋。

陸淮安的軍令已經傳了下去,剛過子時,大宛城下的大慶將士便開始攻城。

大宛城中,渾邪王聽到這消息時,頓時沉了臉,陸淮安他怎麼敢!

「王爺,眼下要如何應戰?」大宛城的守將恭敬的詢問渾邪王,渾邪王道,「不惜一切代價,守住城門,另外派探子從南門出城追上忽烈和義甘,讓他們加快行軍速度,提前迎戰。」

「是,王爺!」守將領命應下。

大宛城下,陸淮安親自上陣斬殺數名敵將,之後萬軍之中,他朝扈九伸出手,扈九立刻將一把重弓遞上。

陸淮安沉著臉挽弓如月,一一射向城門上的西域兵丁,渾邪王登上城門時,正好看見陸淮安射殺第四個兵丁,他怒聲訓斥大宛城守將,「你們不會射回去嗎?」

守將猩紅了眼急道,「大慶奉國將軍陸淮安的臂力非比尋常,他站的那個距離能射到我們的人,可我們的人根本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臂力,貿然嘗試反而容易誤傷自己人。」

渾邪王終於想起這點,他咬了咬牙,沖著身邊的侍從道,「拿我的弓來!」

侍從連忙呈上,渾邪王將弓拉到緊繃的不能再緊繃,搭上箭朝陸淮安的方向射去,他憋著火用盡全力一試,箭鏃倒是直逼著陸淮安而去,隻是到了百步之外攻擊力就不斷減弱,還沒到陸淮安麵前就被扈九打落。

倒是他自己沖昏頭腦下為了爭這一口氣,將自己半個身子暴露在陸淮安眼下,轉瞬之間,陸淮安又在蝕日神弓上搭了三支箭矢,直直的朝城樓上的渾邪王逼去。

等渾邪王發現時,想阻攔已經不及,隻能一把扯過一個小兵幫他擋了兩箭,餘下的一箭則射穿了他的胳膊。

渾邪王當即就變了臉色,他撒開手中的小兵,轉身倉皇離開……

與此同時,西域的副將趕到沙河才發現,他根本沒有辦法毀了河上的渡船,卻是陸淮安命人用鐵索在沙河上搭起一座兩丈寬的鐵橋,最終一千人全被大慶將士斬於刀下,隻有一個探子逃了出去,將消息稟給了渾邪王。

渾邪王此時已經包紮完傷口,聽到探子的回稟,他整張臉烏青一片,卻不得不沉下心窺探兩軍交戰的後續。

如果沒有沙河上的鐵橋,西域王庭還是有一戰之力的,可如果加上鐵橋,那大慶狗雜種們渡河的速度必定會加快數倍,這樣他派出去沖散大慶兵馬的忽烈、義甘等人隻怕也是廢了。

更重要的是,大慶的勢如破竹已經讓大宛城的守城將士人心惶惶,他想翻盤太難了!

認清形勢後,渾邪王吩咐了一聲,讓守將拖下去等援兵便帶著侍從撤了。

次日午時前,陸淮安帶兵攻入大宛城,而五六十裡外的西域王庭,已經棄了王都往西南退去。

陸淮安帶兵乘勝追擊,又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直接將西域王庭的貴族逼上臧寧高地,再往前幾十裡,數十丈下就是暹羅境內。

陸淮安將已經攻下的數個大城安頓好,各個城中都留了精銳駐紮,又立了法度才帶著親隨回邊城。

梁溪城,蕭褃過了一年仍未回來,徐清蘭已經臨盆。

裴卿卿由銀瓶陪著,在產房外等了一天一夜,等來的卻是產婆無情的試探,「裴姑娘,夫人的身子骨實在是差了,身量又小,若想母子平安隻怕是難得很,您給拿個主意罷,真要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是保大還是保小。」

裴卿卿聞言,一時月匈悶語塞,良久才道,「自然是保大。」

產婆應了一聲,往裡走去,沒多久,徐清蘭的丫鬟出來了,她紅著眼睛沖裴卿卿道,「裴姑娘,我們姑娘想見見您。」

裴卿卿握緊了銀瓶的手,微微點頭後,和她一起往裡走去。

產房中,空氣沉悶而燥熱,裴卿卿走向徐清蘭,一見她金紙一般的麵色和毫無生氣的眼神就紅了眼,「清蘭,」她忍著淚在她身邊坐下,握住她冰涼的手。

徐清蘭無力的睜了睜眼睛,含著一包水微弱的向裴卿卿道,「姐姐,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裴卿卿聽她這如交代後事一般的語氣,眼睛又酸脹了幾分,與她十指相扣道,「你說。」

「產婆已經同我交代過了,我這身子骨,如今最好的情況也就隻能保住一個,姐姐你能答應我,收養了這個孩子嗎?」她的眼睛充滿哀求,裴卿卿攥著她的手不由加了幾分力氣,「清蘭,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徐清蘭隻是搖頭,「姐姐還看不出來嗎?是我自己不想活了,求姐姐答應我,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

裴卿卿將她眼中的死誌看的分明,在她的再三哀求下隻能答應下來。

之後的場麵有些血腥,但徐清蘭腹中的孩子總算平安降生,裴卿卿從產婆手中接過紅色的繈褓,將孩子放在彌留之際的徐清蘭身邊,「孩子,這是你娘。」

徐清蘭看了眼枕邊的孩子,想伸手扌莫扌莫她,卻沒有任何力氣,裴卿卿隻得握住她的手,放在了孩子的臉上。

「姐姐,」徐清蘭一瞬不瞬的看著孩子,流淚道,「記住,永遠不必讓孩子知道,她有我這個母親。」

裴卿卿沒有言語。

徐清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繈褓裡的孩子像是知道母親離開了自己一般,突然放聲大哭,裴卿卿一手輕拍著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嘴。

她想,這個世界上雖然有她這種不負責任、冷血無情的娘親,可也有清蘭這種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的娘親。

徐清蘭的喪事處理完,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榕城那邊,徐九思年紀已大,沒有過來,隻吩咐徐清煌來帶走了徐清蘭的骨灰。

徐清煌走的那一日,裴卿卿抱著孩子送他出門,「大哥,給這孩子取個名字吧。」

徐清煌回頭看了裴卿卿懷裡的孩子一眼,眼中有著深深的感情,但最後卻是搖了搖頭,他妹妹的意思他明白,孩子已經給了卿卿,那就是卿卿的,縱是卿卿不介意,他們也不能踩過了界。

陸淮安在邊城已經修整了整整一個月,期間皇上發了數道金牌催他班師回朝,但陸淮安卻並不想回去。

至於龐持玉,在大宛城城破那日,就被她陪嫁的兵衛救走送回上京。

「將軍,皇上今日又斥下一道金牌,催您回京。」說著,他將密函呈給自家將軍,陸淮安看了一眼,便將密函扔進火盆,吩咐道,「傳令下去,修整三軍,三日後班師回朝。」

「是,將軍。」扈九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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