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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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淩扶起韓安然,然後幫她整理了一下旗袍,又幫她穿好鞋。

韓安然的玉腳被納蘭淩觸碰之時,她便低著頭,羞澀著臉,耳紅滾燙,小聲細語的說:「謝…謝謝…」

三十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被異性碰到她的小腳呢…

納蘭淩韓安然倆人挽著手來到大廳,已近尾聲的宴席,隻見兜帽兒和大熊還坐在一不起眼的角落裡,繼續他們的乾飯事業。

另一邊,韓安琪則代表韓安然的主角位置,正一邊送客離開一邊觀察大廳的情況。

見到納蘭淩和韓安然下來後,便對客人說了聲抱歉,然後走到他倆麵前。

韓安琪前腳剛到,宋家姐妹後腳就跟上。

這雙胞胎姐妹一過來,就把韓安然從納蘭淩的身邊扯走,妹妹宋婷婷還沖納蘭淩使了個眼色,似乎是要和韓安然說些什麼悄悄話。

納蘭淩也識趣的走到一邊,韓安琪跟上後,小聲的說道:「上麵的屍體我已經叫人收拾了。」

「哦。」

納蘭淩眼光不離韓安然身上,聽到韓安琪的話,也隻是簡單一字的回她。

見他如此散漫,真不知道他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真的實力超群,才能這般有恃無恐。

「在上麵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是認真的嗎?」

韓安琪也看向韓安然那邊,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雖然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但從韓安然的笑容就能看出來,她是純真沒有包袱的笑…

「什麼話?」

納蘭淩反問道。

韓安琪收回眼神,轉身直視納蘭淩,深呼吸一下後,平穩的說:「我不知道你的背後有什麼勢力,但你最好要做好準備。」

「如果你真的對上了韓家,那韓家暗藏的實力將會超出你的認知;韓家除去不敗神話的癡神醫,那些高層暗中潛藏的高手,也是不可小覷。」

卻隻聞納蘭淩無謂一笑:「就像你哥韓戰升,雖然是武道頂峰一線的高手,但卻是默默無名的公子哥而已,是嗎?」

韓戰升武道有成,晉階頂峰一線這事,在北城就隻有癡神醫,韓東照還有韓安琪知道而已。

沒想到他才與哥哥見過一次,就知道了哥哥的底細,難道他的實力更在哥哥之上嗎?

韓安琪不敢相信,在她眼裡,她的哥哥韓戰升已經是極致武學的天才。

如果他的實力真的更在哥哥之上,那他的武學天賦也實在是太可怕了。

麵對已經震驚失神的韓安然,納蘭淩附耳道:「其實整個韓家,我還並未放在眼裡…」

失神中的韓安琪,又被納蘭淩的這句話震驚回到現實。

「你…你到底是誰?」

韓安琪開始有些害怕,眼前的男人,他眼眸深邃似穀淵,深不可測。

看著他的眼睛,就宛如站在懸崖峭壁上,一不小心就掉入萬丈深淵之中。

但他的眼睛卻又像有吸引力一般,讓人難以輕易的轉離目光。

好不容易才艱難的移開眼神,天生的第六感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危險。

就在這時,龍詩雅帶著蔣正龍走了過來。

龍詩雅對韓安琪禮貌的笑了笑,說:「好久不見,安琪。」

韓安琪也禮貌回道:「好久不見,詩雅。」

禮貌過後,倆人卻同時沉默,氣氛頓時微妙變化。

納蘭淩站在其中,就感覺這倆人似乎有什麼過去,但他並不是參於其中。

轉身就要離開,龍詩雅才開口說道:「龍宇軒與韓文洪韓文輝聯手的事,我並不知道,他的個人行為並不能代表龍家。」

納蘭淩聞言停下腳步,回頭問道:「龍宇軒是誰?韓文洪韓文輝又是誰?」

「韓文洪是我五伯,韓文輝是我三叔,龍宇軒是龍家的長孫子,也被稱作龍太子。」

韓安琪看著龍詩雅,替她回道:「詩雅則是龍家的小龍女,與龍太子是龍家的重點培養對象。」

「哦…」

納蘭淩戲笑道:「看來你倒是懂得棄車保帥的道理,事先把太子與龍家剔開,暫保龍家一時。」

龍詩雅身後的蔣正龍,上前沉聲道:「詩雅小姐隻是在陳述事實,太子的個人行為,確實不能代表龍家。」

充滿火藥味的語氣,瞬間讓納蘭淩眼神淩厲;現場氣氛頓時冷肅。

龍詩雅及時伸手示意他退下,然後說道:「不管你是怎麼認為,我隻是在表明我的立場,龍宇軒的這次行動,我確實是事後才得知。」

「我相信你。」

韓安琪剛要說話,卻被納蘭淩搶先說道:「我相信你不屑於為這種小事來欺瞞我。」

嗯?

在場的人驚愣了,他這就相信了?

龍詩雅喜出望外,激動的說:「謝謝你,但願下次再見,你我已經是朋友。」

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離開,蔣正龍也隨步跟上。

看著她離開的背景,韓安琪說道:「你就這樣相信她的話?」

「我相信她的眼睛。」

納蘭淩看著龍詩雅正與韓安然道別,心想:看來龍宇軒也是一號人物,不然她龍詩雅不會主動的把他推出來。

不是難纏的對手,以她如此高傲的人,是不會把他拉到局麵上,成為眾矢之的的。

正想著,就聽見韓安然提醒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在北城她可是能與我姐姐相提並論的小龍女。」

「嗬嗬…」

納蘭淩揚嘴一笑:「天底下隻有一個韓安然,也隻有一個納蘭淩,任何想對付我的人,不管對方是誰,下場都是隻有滅亡一途。」

說完,就往韓安然走去,韓安琪也要跟上,手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後,便走到一旁接起。

納蘭淩來到韓安然身邊後,笑著和眾人說道:「是在說我的壞話嗎?笑得這麼開心。」

「哈哈…」

宋婷婷美道:「不告訴你。」

然後又接著對韓安然說道:「那就先這樣了,有空就到我那兒去坐會。」

「嗯…」

韓安然肯定道:「過幾天有時間就去找你們玩。」

「那我們就先走了。」

宋菁菁說完,不明笑意的看了一眼納蘭淩後,便與宋婷婷離開。

送走宋家姐妹後,納蘭淩扌莫不著頭腦的問道:「她最後看我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看上我了?」

噗嗤…

前一秒還正經的韓安然,一聽到這話,立馬就破功了。

強忍著笑意,難受了好一會,緩過勁來後,嗔怪的說:「你倒想得美!」

「她們在市中心開了一家酒吧,讓我們有空的時候,去她們那坐坐。」

夜入十二點多,安琪酒樓的工作人員都下班離開後。

納蘭淩與韓安然也終於送完最後一批客人,忙活半晚的幾人終於得到休息。

與大熊兜帽兒坐在一塊,此時的兜帽兒竟還在吃…

大熊早已後躺在椅墊上,奮鬥了幾個小時之久,他終於認輸了,他不是兜帽兒的對手。

沒想到在百家村素有飯王之稱的他,竟輸給了一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吃夠了沒有?」

韓安然責備道:「吃,吃,吃,光吃不長個也就算了,怎麼也不長腦子?」

「哼!你這是嫉妒我…」

兜帽兒哼臉道。

四人正嘻笑間,韓安琪跑了過來,喘著大氣說道:「不好了!北城那邊又來消息,說今晚還會有第二批的殺手…」

韓安琪的話,徹底引燃納蘭淩的殺心。

韓安然眼皮一跳,看向納蘭淩,見他閃躲自己的眼神,便已猜得大概。

站了起來,不冷不熱的說:「這麼說他們的人已經來過一次了,是嗎?為什麼要隱瞞我?」

兜帽兒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問道:「什麼殺手?是要來對付姐姐的嗎?」

兜帽兒的話,在場的人沒誰敢回她,畢竟她還太小,又是韓安然最在乎的人。

見沒有人應她,兜帽兒又對韓安然說:「姐姐,是誰要對付你?我打電話給爺爺,爺爺會派神醫爺爺來保護你的…」

「好了!」

韓安然喝聲製止了兜帽兒的話。

發現自己太過大聲後,又安慰她說:「沒人要對付我,你先和安琪去她的辦公室等我。」

說完就看向韓安琪,韓安琪知道她的性子,當下便對兜帽兒正經說道:「兜帽兒,跟我去我就辦公室,不要打擾到你姐辦事。」

「大熊,你也去,我要你寸步不離的保護好她們。」

納蘭淩也對大熊下令道。

大熊向來對納蘭淩言聽計從,聽到納蘭淩的話,說了聲是後,便與韓安琪兜帽兒走向電梯。

等她們都乘坐電梯上去後,納蘭淩才對韓安然說道:「不告訴你,是因為你早晚都會知道,倒是你…」

「我怎麼了?」

韓安然反問道。

納蘭淩直言不諱道:「你以為你能這樣保護韓小雅到什麼時候?如果你不反擊,如果你的家主之位坐得不穩,你拿什麼保護你所想保護的一切?」

「你又懂得什麼?」

韓安然突然大聲反駁道:「他們可以無情,可以派人殺我,但我卻不能,因為我答應過爺爺,韓家的人不能自相殘殺;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納蘭淩一把抱入懷中。

「所以你更得堅強,知道你暈倒後,我便知道,你還沒真正下定決心…」

納蘭淩一手抱住韓安然,一手輕拍她的後背,附嘴耳邊說著:「你得回到北城,回到韓家,鎮壓所有質疑你的人。」

「而我會在你的背後,為你掃除一切障礙。」

納蘭淩的一番話,徹底讓韓安然冷靜了下來。

擁抱許久,韓安然咽聲吐道:「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肯定不是一般的村長,爺爺說過,與你成婚後,這天下便無人能再威脅到我的生命…」

納蘭淩一聽,心想:這老頭說得也太誇張了。

但還是應道:「你爺爺說得也沒錯,我確實也能護你周全,但前提是,你會負我嗎?」

終究還是心有不安,不能得到確切的答案,倆人始終是隔著一層看不見扌莫不著的隔閡。

韓安然聞言,抬頭說道:「當我答應爺爺與你完婚,那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不管你是貧是富,是醜是俊,我都接受。」

「會提議先訂婚,是因為我不想草率的結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我也不想欺騙你,訂婚之後,如果我們實在是沒有感情。」

「那最後,我們還是結不了婚,因為我不想讓一個沒有感情的婚姻束縛彼此,我更不想做一個不忠於婚姻的女人。」

「所以,在我們訂婚以後的時間裡,我會盡可能的接受你,等我們彼此有感情後,我們就正式結婚…」

看著韓安然真摯的眼神,納蘭淩看得出來,她沒有說謊。

但自己又能不負於她嗎?

納蘭淩心問自己,自己身負三省武皇,是她最恨的一類人,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她還能接受自己嗎?

另外自己的身世,隱約之中,與韓家有著說不出的關係,是好是壞,現在還不清楚。

如果日後查出,韓家是最不願麵對的結果,那自己又該如何麵對她?

來到新江市的另一個目的,如果不向她擔承,又該如何執行?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暗中所行的事,她又如何看待自己?

「你呢?你會負我嗎?」

韓安然最後問道。

一絲猶豫,讓韓安然暗了眼神。

(此處省略一千字…)

納蘭淩離開的瞬間,韓安然也睜開了雙眼,月匈口起伏不定,臉色紅暈,眉眼迷離,氣喘籲籲…

正羞澀之間,卻被納蘭淩雙手抱起,一個公主抱,快步閃身一旁。

「啊…」

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韓安然一聲驚呼。

「他們來了!」

閃身落地的同時,納蘭淩低聲對韓安然說道。

話音剛落,剛才所在的位置,已然多了兩把暗器,像飛刀門所用的小飛刀。

「噓…」

納蘭淩手勢禁聲,韓安然眨眼示意身後。

納蘭淩轉身回頭,大廳陸陸續續的來了一堆人,而且門處還有好多些沒進來的。

「人數太多了,進電梯,去跟大熊匯合。」

納蘭淩第一時間就作出判斷,這些人他可以應對,但卻無暇分身顧及韓安然。

不等韓安然回話,那些人已經開始進攻。

不由分說,照麵就是狠厲出招,前仆後繼的人,讓納蘭淩頓感棘手。

寸步難移的他,無暇為韓安然騰出空間。

無法殺出重圍,就隻好退而求其次,頭也不回的說:「走樓梯!」

隻有狹窄的樓道口,他才能以一人阻擋這百十來人的瘋狂圍攻。

韓安然明白,她留下來也隻會成為他的負擔。

聽到他的話後,急忙第一時間往右手邊的樓梯跑去。

殺手們見狀,頓分兩批,一批繼續進攻納蘭淩,一批追上韓安然。

納蘭淩又怎會如他們所願,雙掌用力一拍,震退幾人,接著跳躍上空。

腳踩人頭,幾步大跨,直奔韓安然而去。

就在殺手即將抓到韓安然之際,納蘭淩騰空而起,從天而降。

一掌直拍在殺手的後腦勺,直接把殺手當場擊斃。

納蘭淩掌擊他後腦勺的同時,借力翻身再次騰空。

一個躍身,跳到了韓安然的麵前,但卻把她嚇了一跳。

未及定魂,又被納蘭淩拉扯到他身後。

驚慌失措間,又見他側腳踢飛幾人。

接著又是雙拳同出,雷霆萬鈞的雄沉氣勁,瞬間震碎殺手的五髒六腑。

倒身飛出,又撞倒他身後的同夥們,如此便把韓安然護在了身後。

但一波剛倒,又立刻湧上一波。

源源不斷的殺手前仆後繼的攻上樓道口,納蘭淩邊奮力殺敵,邊護著韓安然後退。

卻又見大門湧進來的殺手們,已經有部分乘坐電梯而上。

納蘭淩內心大感不妙:不好,他們要前後夾擊!

急忙大喊道:「走快點!他們要上下夾擊我們了!」

但卻沒聽到韓安然的回應…

不明情況的納蘭淩回頭一看,卻見她麵色蒼白,雙目無神,失神狀態的她,宛如木頭人一般。

韓安然的意識世界,時間仿佛已經停止。

看著前仆後繼而來的殺手,看著納蘭淩奮勇殺人的血腥場麵…

腦中封塵多年,最不願想起的回憶,瞬間一幕幕湧現…

那一年,她坐在車裡,懷裡抱著的是還沒學會說話的小雅。

車外是她的父母,以及一眾流氓混子。

坐在車裡的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父母被他們打倒在地。

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父母,就這樣被他們活活打死。

她撕心裂肺的嘶喊,她拚命的拉扯車門,卻如何也打不開已經被反鎖的車門…

最不願麵對的心魔,終於被釋放。

內心最深的恐懼襲上心頭,外麵的世界已經斷絕,意識的世界內,不堪的畫麵無限輪回。

淚眼無助到幾近崩潰的精神,讓她徹底走不出自己的意識世界。

「該死啦!」

納蘭淩怒聲嘶力的喊道。

他知道,此刻的韓安然已經是魔怔狀態了。

他見過也經歷過,被內心最恐懼最害怕的東西吞噬,如果沒能戰勝心魔的,最後都是會變成這樣。

危上加危,簡直禍不單行,納蘭淩勁力爆發,再退幾人。

瞬間空隙,撕下自己的衣服,扯成布條,蒙上韓安然的雙眼。

皇者霸氣一震,勁氣四散,震敵膽寒。

「今晚你們都得死!」

納蘭淩雄沉嘶吼,震懾全場,猶如獸王嘶吼,如巨獸之威,眾殺手無不戰栗。

「龍爪抓心,龍痕留命!」

納蘭淩首現絕式,掌化龍爪,運息納勁,直透敵心,中招者,心部直接被穿透,命喪當場。

「皇拳天下,黃泉路行!」

招式變化,雙拳出招,霸道雄勁摧枯拉朽,中招者,力透骨肉,當場癱倒粉碎死亡。

「幻掌殘影,破軍七竅!」

招式再變,幻掌殘影如排山倒海勢不可擋,中招者,勁入體中,瞬間難承雄勁,五髒六腑被震得錯位斷裂,七竅流血…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吟嘯,掌中拳王武皇淩!」

霸道詩號震懾全場,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納蘭淩殺心已現,出手不再保留。

皇者身前,難越雷池半步。

身後之人,不容他人近身半分。

皇者強勢殺敵,如魔神震懾,狠厲招式,前所未聞。

再聞皇者一言:「吾將讓爾等,體驗何謂絕望之世!」

「永墜黑暗深淵吧!」

說罷,隻見皇者左手牽住身後韓安然的手,右手凝化劍指。

勁氣化息,凝息劍指,刃如利劍,劍指封喉。

瞬眼間,人間宛如煉獄,血花漂灑漫天,遍地屍橫。

傾刻間,幾十上百的殺手,竟隻剩大半。

皇者再踏一步,竟嚇破敵膽,殺手們再無一人敢上前一步。

膽顫後退間,皇者冷漠無聲,緊握身後之人的手,步步緊逼。

詭異氛圍中,再見皇者舉手劍指橫天。

一股宏大氣壓席卷全場,剎時天地禁聲,在場之人,修為不足者,頓陷無聲世界。

劍氣橫天,磅礴劍勢;

震天一揮,摧枯拉朽。

劍氣襲來,避無可避,大半三線殺手當場命喪魂斷。

剩餘之人,紛紛屈膝下跪,劍氣所傷,再無一人能站起。

有不屈服者,掙紮想站起,皇者雄勁再提三分,霸氣所至,壓得眾人無法動彈。

皇者見狀,雄勁提至頂峰,壓得眾人終於再也承受不住。

凡人之軀,難承雄勁,傾刻間已重傷吐血不止。

身後的韓安然被餘勁波及,雖封閉於自我意識之內,但身體自然反應下,也屈膝下跪,口角溢血。

如果不是她所佩帶的龍鳳玉,為她吸納九成雄勁,隻怕她這毫無功體之身,也得當場命喪黃泉。

察覺身後的韓安然被波及,皇者轉身一把拉起,擁入懷中後,卸勁散息,一手搭上她的手脈之上。

卻發現她體內的損傷,竟逐漸自愈。

一股熟悉的氣息在她體內流轉,再細探,發覺是龍鳳玉內的氣息。

內心再次驚嘆它的神奇:看來這龍鳳玉還真是塊寶貝,之前還以為已經吸乾了它的氣息,沒想到它竟還會自動儲存能量。

卸下皇者霸氣的納蘭淩,緊緊抱住韓安然,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沒事了,有我在你的身邊,我就是你的天…」

說著就看見樓道下來了另一批殺手,他們是乘坐電梯上去,想在後麵夾擊的那批殺手。

納蘭淩眼神一冷,如看死人般的看著那些殺手。

一邊又柔聲說道:「你問我會不會負你,現在我就告訴你我的答案;當我為你出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決定要護你餘生周全。」

剛從樓上下來的殺手們,見到他們的同夥已經覆滅大伴。

大廳裡到處是他們同夥的屍體,死狀又是極為恐怖,入眼景象有如人間煉獄。

卻見納蘭淩左手扶著韓安然,右手凝指化劍,從容不迫的強勢走向樓梯。

殺手們見他越走越近,威壓感也越來越強。

一股死亡氣息籠罩著,麵對死亡的恐懼,殺手們已然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倉惶轉身逃離。

但狹隘的樓梯口,又如何讓他們能快速撤退。

時間像是無限拉長,動作變得極為緩慢,納蘭淩一步一步逼近。

被恐懼籠罩而無法動彈的殺手們,猶如螻蟻般渺小,麵對納蘭淩的屠殺,毫無抵抗。

一路走到樓上,一路殺到樓上,除了納蘭淩韓安然,再無一人能站著。

大廳樓梯一片死屍,殺心徹底吞噬納蘭淩本心,噬殺之心逐漸瘋狂。

扶著韓安然走到一處乾淨的廂房,韓安然依舊是處於自我的意識世界內。

封閉自我的她,渾然不知外界的變化。

納蘭淩剛要摘下她眼上的布條,卻突然眼神一變,隨即回身一掌…

雙掌交接,氣流化成熱浪,內勁再提,震動來者的偷襲。

「武道頂峰的一線高手嗎?」

納蘭淩抿嘴冷笑:「看來你們是不打算讓我休息一會了。」

蒙麵偷襲者驚詫道:「如此高深的修為,你不該是無名之輩,你到底是誰?」

「嗬嗬…」

納蘭淩笑聲剛落,又有另一個偷襲者襲擊而來。

冷笑間,提臂一擋,眼神深沉而冷,偷襲者一招不成,翻身側腿再來一擊。

納蘭淩沉勁吐息,為不殃及身後的韓安然,正麵硬接,化勁吐納間。

雙手太極,陰陽劃轉,引招泄流,震聲一喝。

「退下!」

納蘭淩震退來人後,雙手作勢,太極乾坤,陰陽倆極,太極衍八卦,八卦生四象…

兩個頂峰一線的武者見狀,也擺出陣勢。

納蘭淩自晉階頂峰超一線以來,這還是首次同時對上兩個一線的高手。

平生首次麵露謹慎,內息斂提,戰意高升。

屏息間,韓安然自我意思內,已經完全被心魔吞噬。

「嗯…」

最後的意識傳出最後的聲音。

納蘭淩也同時動作,腳下發力,一個瞬身,掌式殘影已然來到兩個殺手的麵前。

「砰…砰…砰…」

內力的碰撞,悶響整個廂房。

「咚…咚…咚…」

勁氣的比拚,震盪回響整個廂房。

迅不眨眼的殘影,隻聽得陣陣拳掌交擊的聲響。

「喝!」

幾分鍾過後,納蘭淩穩定身形,雙掌交接兩個殺手的手掌。

三人內息提到最高點,之前的大廳一戰,已經讓納蘭淩損耗掉三成的內息。

此時終於首度落於下風,但皇者又豈是凡人所能測度。

揚嘴一笑,兩個殺手驚異之際,自身的內息竟是被納蘭淩反吸。

反應過來時,剛想抽手退離,卻是如何也抽退不出。

掌心已被緊緊貼住,內息也被源源不斷的吸走。

兩人驚慌之際,又見納蘭淩對著他兩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深笑。

同時掌中內勁反撲,剛剛所吸走的兩人內息,又原封不動的返還他們。

兩個殺手被自身的內息返撲,瞬間嘔吐心血,彈飛出去。

倆人倒飛在地後,納蘭淩也因過度使用內息,又同時吸納兩人不同的內息,導致功體一時紊亂。

壓製不住內傷,一口心血直嘔出口…

受了內傷的納蘭淩,抬頭緩步走向兩個殺手。

一步一步踏出的聲響,如死神索命,扣在心上,讓人冷顫汗流。

兩個殺手已經不能在站起,看著納蘭淩向他們走來。

知道已難逃一死,其中一人恨聲說道:「你很強,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殺了我們,你也別想再有安寧之日…」

另一個殺手也說道:「沒錯,我們背後的勢力,將會不惜一切代價為我們報仇。」

「說完了嗎?這就是你們的遺言是嗎?」

納蘭淩來到兩人麵前,舉手化掌,睥睨說道:「吾乃三省不敗武皇淩,記住了,到了下麵做了無名鬼,可別忘了這個名字。」

說完在兩人的震撼中,雄掌擊下,天靈蓋當場粉碎。

解決掉這最後的兩人後,納蘭淩深深呼吸了一下,調整好心態後,走回韓安然麵前。

摘下她眼中的布條後,隻見她雙眼無神,如癱瘓無感的植物人一般。

納蘭淩知道,如果再不喚醒她,把她從自我意識世界中拉回現實,隻怕她真一輩子都如此模樣了。

把韓安然抱起,走出廂房,又進入別一間廂房。

再把她抱到一張沙發上,然後把她平坐成禪坐模樣。

納蘭淩也禪坐在她的背後,雙掌貼在她的後背。

運氣渡息到她的身上,隨即一股暖流在韓安然的體內流轉。

此時韓安然的意識世界內,是一片黑得不見五指的世界。

她漫無目的走著,卻又像在原地踏步…

被心魔徹底吞噬的她,腦中一直回放著她父母被混子打死的那些畫麵。

走不出,放不下,忘不了;反復重現的畫麵,讓她的心被徹底崩潰。

突然一股暖流慢慢包裹她全身,她的麵前也出現了一團光點。

光點越來越大,慢慢驅逐黑暗,一道背影出現在眼前。

有點熟悉,人影轉過身,是韓小雅,是她要護全一生的人。

「小雅…」

韓安然出聲叫道,但麵前的韓小雅卻是沒有回應。

隻是暖笑的看著她,突然她的父母也出現在了她麵前。

她們笑容依舊,仿佛就如昨日一般,他們從未離開過自己。

「爸爸,媽媽,安然好想你們…」

但任她如何呼喚,麵前之人就是不曾回應。

突然她們轉身,慢慢的往前走去。

「爸爸,媽媽,小雅,你們要去哪?」

韓安然在她們身後叫道。

可她們依舊沒有任何回應,隻是不停的走著。

看著她們越走越遠,韓安然快步追上,大喊道:「不要離開我!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

卻是越追離她們就越遠,直到她們都消失在她麵前。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

「你們都不要安然了嗎?」

「安然一個人好怕,好怕…」

韓安然嘶聲沙啞的喊著。

她的世界又隻剩下她一人了,正當她茫然無助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韓安然回頭一看,是他,是她的未婚夫納蘭淩。

隻見納蘭淩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月匈膛。

韓安然又感覺到了那熟悉的安全感,無助的心,終於有了倚靠。

一會後,納蘭淩溫聲說道:「你還有我在,小雅也在等著你回去,跟我回去好嗎?」

韓安然溫順的點頭道:「嗯,我們回去,回去找小雅,我不能讓小雅再承受我所承受過的一切…」

納蘭淩牽起韓安然的手,之後一起走向光明的盡頭…

再睜開眼,兩人已經回到現實。

韓安然俏目睜開,發覺後背有一雙手在貼著自己。

回過頭一看,是納蘭淩,他麵目虛弱,口角血跡鮮紅。

「你怎麼了?」

韓安然著急問道。

「你終於醒了…」

納蘭淩麵帶笑意,虛弱的說了五個字後,再次嘔吐鮮紅,一口鮮血直噴地上。

「啊…」

韓安然慌叫一聲,急忙站起,扶著納蘭淩說道:「怎麼會這樣?」

納蘭淩苦笑道:「我內息損耗過多,又受了些內傷,讓我調息一會就好了。」

說著就想起了什麼,又說道:「你佩帶的龍鳳玉,好像有療復功能,你能…」

話還沒說完,韓安然就快速的解下玉佩。

然後遞給他說:「那你快用它療傷。」

納蘭淩接過龍鳳玉,入手瞬間,便感到玉中傳來源源不絕的氣息。

體內之傷也開始有了自愈之象,臉上也逐漸有了血色。

見他正在自我治療,韓安然不想驚擾到他,便打算去外麵等他。

剛轉身走了兩步,就被納蘭淩叫住。

「你能在這陪我一會嗎?我運功調息的時候,不能動彈,我需要有人為我護陣。」

見到韓安然點頭同意後,納蘭淩才鬆了口氣。

開什麼玩笑?讓她一個人出去,等下她見到外麵的不堪景象後,又陷入魔征之態怎麼辦?

見她同意留下,暫時不出去後,納蘭淩這才安心的運功調息。

半響過後,納蘭淩睜開雙眼,此時的他已經恢復如常。

站了起來後,把龍鳳玉還給韓安然。

韓安然卻搖頭道:「這塊玉如此重要,還是你留著吧,它能療傷治病,你又是習武之人,相信你比我會更需要它。」

「嗬嗬…」

納蘭淩笑道:「此玉雖好,但它對我並沒多大用處,你還是戴著它吧。」

「它除了有這些功能之外,它還能益顏養容哦…」

隨口誇著這龍鳳玉的神奇,卻見她還固執不要。

納蘭淩便轉說道:「你要是還不要,我可就送人了。」

「你要送給誰?龍詩雅嗎?」

韓安然口氣怪問道。

「嗬嗬…」

納蘭淩心中好笑:這陰陽怪氣的,莫不是吃醋了?

假裝就要把龍鳳玉往褲兜放,卻被韓安然先一步奪走了。

其實也是納蘭淩故意讓她拿走的,不然以她的身手,想從納蘭淩手上奪物,怕不是癡心妄想。

在納蘭淩似笑非笑的眼光中,韓安然佩上龍鳳玉。

可卻不知是心太急還是手不聽使喚,忙活了好一會,愣是係不上。

納蘭淩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這妞還是個大總裁呢,係個繩子都係不好。

看到納蘭淩眼中的笑意,韓安然羞怒道:「笑什麼?過來幫我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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