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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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兩個時辰之前,還曾在此趾高氣揚、眉飛色舞的鴇母被掐著脖子拖到蕭鶴棠的馬下,她早已因闖入春宵樓虐殺的場麵渾身嚇軟了,兩腿顫顫,又在看到一旁死不瞑目的人頭後驚恐到失了語,喉嚨裡發出嗚嗚求救的動靜,卻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來。

蕭鶴棠看了眼被大火焚燒的淫窟,語氣正常地就像在議論天象,「知道你今日惹到的是誰麼?」

他在烈焰火光裡,眉骨清晰可見,嘴唇輕碰,有一種王孫公子的潤致俊秀,鴇母卻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哆哆嗦嗦,「不不,不知道……」

蕭鶴棠:「不知道也沒關係,到閻王那報道,你隻需說惹錯了人就好了。」

鴇母睜眼瞪他,他不就是活閻王嗎,然而到死她都保持著迷惑驚懼,身後的士卒把刀捅進她月匈膛中,白進紅出,一刀又一刀。

遠處看管著一群瑟瑟發抖的被從春宵樓裡解救出來的女子,蕭鶴棠從滿地狼藉上挪開目光,說:「把這些清理乾淨,那些人願意歸家的放她們歸家,還想留在弋城的給她們留部分錢財,安身立命。其他人,隨我回營。」

「是。」

一切吩咐安排好,蕭鶴棠策馬調頭跨過地上的屍體從熊熊大火前離開,聽說那天夜裡作惡多端,十裡八鄉旺盛一時的春宵樓燃燒殆盡,連鴇母和其手下諸多幫凶一個沒留,連屍骨都找不到。

東月鴦在軍營內等了蕭鶴棠很久,她被傅紊邀請進去說話,但是東月鴦並沒有給他更大的麵子,她隻是想速戰速決,才追問蕭鶴棠的下落,並不是想跟蕭鶴棠身邊的人有更多聯係。

就憑傅紊當時一個字不提,他都跟蕭鶴棠是一夥的。

傅紊:「鶴棠?鶴棠,他在營外辦事,暫時還未回來,你還是進去歇會吧,裡麵等他不好嗎?」

原來蕭鶴棠不在,那他為什麼還要她來這兒?來了就把她晾著等他麼?

東月鴦婉拒:「不了,這裡就好,多謝。」

傅紊含蓄道:「客氣了,你還是那麼生分。」

這還是第一次東月鴦聽見蕭鶴棠的兄弟這麼說她,她看著傅紊,他們有熟到這種程度嗎?不生分能怎麼辦,都和離了,難道還要死皮賴臉地當做今天白日裡的事沒發生?

東月鴦敬謝不敏,她乾脆不回答這種沒意義而虛偽的寒暄,而傅紊卻還沒走,她有些疑惑他怎麼還站在這裡,就聽傅紊醞釀良久,打探地問:「你和鶴棠,是怎麼回事……不是一直好好的,為什麼會和離呢?離開庸都郡的路上,你遇到了什麼事,怎麼會來弋城比望天城還遠的地方。」

傅紊問話太多了,東月鴦露出詫異的目光,什麼時候傅紊也像蕭蒹葭那幫小嬌娘們那樣喜歡打聽別人的私事了?

重生這事是萬萬不能說的,也不能說留在蕭鶴棠身邊,阻礙了真正的有情人在一起她就會死,東月鴦沒有回應和蕭鶴棠有關的話,隻是說自己在路上發生的事,「我是到了望天城,可那裡進不去,聽說望天城被盜匪占領了,我和家裡人

打算轉移到建梁避難,結果沒走多遠就被他們劫了財,之後便是這樣。」()

傅紊:原來如此,那你一路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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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月鴦當然受了很多苦,但這些苦是什麼滋味她肯定不能跟人說,因為說了也沒有,世上沒有一個人會對另一個人的經歷感同身受,說出來不過更顯得她離開蕭鶴棠以後有多不順,多卑微罷了。

她才不應和傅紊這些表麵上的過問,東月鴦唇瓣微微動了動,就像是短暫地笑了下,「隻是暫時的,我應該會否極泰來。」

她受了這麼多磨難,老天難道讓她多一條命,真的是回來讓她受苦的嗎?難道不是讓她珍惜眼前,活在當下,這些磨難說不好就是重生、後悔藥的代價。

「哼。」

一道嘲弄般的輕嗤從背後傳來,東月鴦和傅紊不約而同地朝正前方位置看去,蕭鶴棠不知什麼時候趕回來,他的戰馬被卒子很快牽走,他身著甲衣挺秀而立,戲弄而微笑地看著他倆,眼珠深邃黑亮,不理東月鴦,問傅紊,「傅紊,你不忙嗎?」

這好像在示意傅紊不要浪費時間到東月鴦身上,東月鴦一見蕭鶴棠回來就側過身去,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們雖然不是仇人,因為白天的事也快成仇人了。

蕭鶴棠說不認識她,那好,東月鴦也就拿他當做陌路人。

傅紊兩頭看了看相互抵氣般兩人,東月鴦已經把頭別開了,不久前她還問蕭鶴棠去哪兒了。

蕭鶴棠把月要上懸掛的馬鞭取下,走了過來交給卒子,說:「你去忙吧。」

傅紊的確有事,他和蕭鶴棠走近,二人站在一起在與東月鴦隔著幾步距離的位置道:「我問過她是怎麼從望天來到弋城的,她是被強盜劫了車,吃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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