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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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恬很確定她從謝歸淵的語氣中聽出了不認同,尷尬地笑容都僵住了。

敢情她在這說半天,人家壓根就沒把她往心裡去!

行吧,想想也是大反派能做出的事情。

謝歸淵似沒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上前一步,坐在了床沿,骨節分明的手探進被子裡扌莫了下。

「可以了,咱家讓人送殿下回去。」

什麼可以了?

薑恬雲裡霧裡地出了門,待回到自己的住處,春蘭連忙迎了上來,關切地看著她。

「什麼事都沒發生。」薑恬低聲解釋道。

春蘭拍拍心口,長出一口氣。

「公主,時辰不早了,您歇下吧,奴婢為您守夜。」

「嗯。」

「入了深秋,晚上一天比一天涼,用不用奴婢再搬床厚被子來?」

薑恬搖搖頭,剛說了句「不用」,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想法。

大反派今晚喊她過去,別是為了給他暖床的吧?

他最後做的那個動作,分明就是在是試溫度!

她一下子就被氣笑了。讓公主給他暖床,他倒是想得出來!

躺到床上後,冰冷冷的床鋪讓她更怨念了,睡著之前還在心裡對謝歸淵指指點點。

第二日,她神清氣爽地起了床,天光已經大亮。

她同春蘭打聽:「掌印呢?」

「天沒亮就出門了。」

薑恬有點幸災樂禍地道:「真辛苦。對了,春蘭,你去給明月姑姑遞個口信,讓她暗中盯著點韓常在,有什麼異動及時告訴我。」

「奴婢遵命。」

接下來兩日,薑恬都沒見到謝歸淵,一問之下,才知道他都回了宮外的府邸。

他不回來,她正樂得逍遙。

可惜好景不長,每年的九月,後宮都要舉行賞花會,皇後派人送了請柬來。

「殿下,您這次的位置在前排呢。」春蘭看了一眼說。

「嗯,」薑恬感慨道,「以前我這種小透明都是隻能站著賞花的,這是沾了掌印的光。」

春蘭拿捏不準她是真心還是諷刺,沒敢接話。

「秋高氣爽,出去走走也好。」

原書中這個節點,原主已經因為找謝歸淵麻煩被殺害了,自然參加不了花會。

薑恬記得原書女主在這花會上大顯身手,博得了皇後娘娘的賞識,皇後娘娘有意將她許給自己的二兒子。薑恬對於花會上的熱鬧十分期待。

說話間,肖公公來通傳,芙蕖宮的明月姑姑求見她。

薑恬斂去笑意,忙道:「讓她過來。」

關上門,薑恬免了明月姑姑行禮,問:「怎麼了?」

明月姑姑湊近了些,小聲說:「殿下,您不是讓奴婢盯著韓常在嗎,奴婢還真有發現。」

「是什麼?」

「昨天深夜,有個麵生的小宮女在側門那裡和她說了一會兒話,奴婢因為怕被發現,沒跟得太近,所以沒聽清楚她們說什麼,隻看到韓常在一開始的表情特別抵觸,後來被說服了,收下了一個小冊子。」

「什麼樣的冊子?」

明月姑姑拿手比劃著,「就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牛皮封麵,不知道裡麵記著什麼。之後韓常在一直都沒離開房間,奴婢也沒機會去找那冊子。」

「不必找了,她如果有心藏,你是找不到的。」

明月姑姑擔憂地說:「她不會是想害您和池娘娘吧?據奴婢所知,她去求過蝶貴人,不過被拒之門外了。」

薑恬淡定地道:「她被我教訓的事跟長了翅膀一樣,不到半日就傳遍了整個後宮,吃了大虧不說,還丟臉丟到了姥姥家,她肯定記恨死了我和母妃,想害我們也正常。隻是這件事,怕是沒那麼簡單。」

就算她現在是謝歸淵的對食,也是個邊緣小透明,至於這麼大費周章來報復自己?

為防萬一,薑恬留了個心眼。

翌日便是賞花會,上午,薑恬梳妝完畢,先回了趟芙蕖宮,將池美人接上,兩人一道往禦花園走。

池美人一見到她,就關切地問了好多問題,薑恬有耐心地一一回應。

她臉上的笑容從剛剛開始就沒散下去,親昵地拉著薑恬的手說:「我在芙蕖宮住了那麼多年,從來沒像這幾日那麼舒坦過,韓常在遠遠見到我,都躲著走。還有蝶貴人,也不處處找我麻煩了,這都是你的功勞。」

「那很好啊。」薑恬也由衷地笑了起來。

今日秋風歇下,日頭暖洋洋的。

兩人不徐不緩地走在青石鋪就的路上,欣賞著沿途的樹木山石,亭台樓閣。

遇上其他去花會的妃嬪,大家就客套地寒暄兩句。

薑恬注意到了她們看自己的復雜目光,在心裡淡淡笑了下。

兩刻鍾後,一行人終於到了禦花園。

離了很遠,便有馥鬱的花香撲鼻,身側的池美人眼睛一亮,陶醉地說:「好香。」

其他人大概是看在謝歸淵的麵子上,附和道:「是啊,今日可以摘點菊花,製成菊花茶,泡來定然很好喝。」

又往前行了一段,視野豁然開闊起來。

晴天朗日之下,各色的菊花怒放著,層層疊疊的花瓣,斑斕燦爛。

不光藍天和遠山,就連這滿園的美人,都沒幾個比花更嬌的。

饒是如此,薑恬還是震驚了幾秒。

看書的時候,她再能想象書中的畫麵,也不如此刻直麵來得沖擊性強。

瞧瞧這環肥燕瘦,三十六宮七十二粉黛的,皇上這老東西是真的會享受啊。

薑恬隨池美人上前,給皇後以及其他高品階的妃嬪們行了禮。

皇後並非是皇上的結發妻子,比皇上年輕了十幾歲,生了一副粉腮桃花麵,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她抬了抬手,親和地說:「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如此拘禮,快平身吧。」

「謝皇後娘娘。」

皇後的美目掃到薑恬身上,笑道:「十七公主近來可好?」

忽然被點名的薑恬上前兩步,恭謹地道:「回母後的話,兒臣一切都好。」

「那就好,母後還未恭喜你新禧。」

她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薑恬當然也不能不給她麵子,躬身再次謝過。

皇後的眼睛眯了眯,心道薑恬還真的如傳聞那樣,變了性子。

這麼沉得住氣,倒是讓她都有點刮目相看了。

「回去坐吧。」

皇後發話,眾人依次落座。

池美人同旁的妃嬪講話,薑恬就乖乖坐著,喝喝茶吃吃點心,也不插話。

隨著人漸漸到齊,她的眼睛不動聲色地掃了一圈。

除了嬪妃,還有宮外的女眷被邀請,她們有的是負有盛名的才女,有的是世家閨秀。

原女主崔瓊音屬於不尷不尬的那種。她父親雖然是五品官員,但是剛剛調任到京中,並沒有什麼人脈。

她也沒有相熟的閨中密友,給皇後行禮後,就一個人端坐著。

因她那張格外漂亮的臉蛋,公主們也不願意過去給她當陪襯。

在陌生的環境中,崔瓊音並沒有怯場之意,薑恬暗暗感慨:不愧是女主,頂替別人來宮中赴宴,心理素質真是強大。

沒錯,真正的崔家小姐另有其人,壓根就沒進京來。崔瓊音和崔家達成了合作,進京另有目的。

薑恬打量的目光有些明顯,崔瓊音察覺到,一雙冷靜的眼睛望了過來。

她沒有回避,淺笑著同崔瓊音頷首。

崔瓊音倒是怔了一下,隨即也友好地一笑。

等薑恬收回目光,才發現韓常在不知什麼時候鬼鬼祟祟地來了。

她躲在人群裡,低垂著腦袋,心神不寧的樣子。

薑恬看了一眼專注聊天的池美人,給春蘭使了個眼色,離了席。

花會已經開始,離席的妃嬪不少,薑恬並不引人注意。

她假作賞花,慢慢地靠近韓常在,袖中藏著的藥粉,被她悄無聲息地撒在旁邊的花叢中。

韓常在冷不丁一回頭看到她,眼中滿是怨毒,又不敢發作。

正不情不願地給薑恬行禮,她眼眸低垂,忽然見她的繡鞋上有一條比手指還長的大蜈蚣!

黑亮的身子,顫動的多足,讓韓常在一下就叫出聲來。

「啊!」

這一聲慘叫,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連忙問:「怎麼了?」

韓常在跺著腳,結果她又哢吧踩到了什麼,那觸感不用看,都知道是蟲子。

她都快哭了:「怎麼這麼多蟲子!」

「什麼?」

附近的人紛紛低頭,看清楚地上蠕動的爬蟲後,都嚇了個花容失色,慌不擇路。

有人直接將韓常在撞倒在地,嬌聲喊著自己的宮女:「來人啊!把這些蟲子都抓走!」

「哎呀別推別推!」

「誰踩了我的腳!」

混亂中,薑恬靠近了韓常在,眼尖地看到了她袖口裡露出的冊子。

韓常和蟲子親密接觸,嚇得一個勁兒地叫,什麼都顧不上,薑恬順勢一個彎月要,將那冊子拿到了手中,慢慢退開了人群。

許久後,騷亂才平息,皇後娘娘走過來,嫌棄地看了韓常在一眼:「不過是幾條蟲子,給妹妹嚇成這樣。」

韓常在慌亂地賠著罪,終於下定決心般說:「皇後娘娘,妹妹有一事……」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因為她的手扌莫向袖子,裡麵竟然是空的!

她的賬本呢!掉到哪去了?

顧不上再說,她忙轉身去找。

此刻薑恬已經躲到了旁人注意不到的角落,打開了那冊子,入目第一行字,就讓她心神一震。

這竟然是一本收受賄賂的賬本!至於所屬的人,乃是謝歸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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