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男人（1 / 2）
就像是睡了一覺，揚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周圍嘈雜的厲害，他的周圍似乎圍滿了人，但是所有的人的目光都不在他的身上。
所以即便他醒了過來，卻沒有人發現，大多數的人都朝著人群裡麵擠去，不過好在他們還會避讓下揚躺著的桌子。
「真的嗎？這次居然有人直接獲得了神賜，而且還是機械與蒸汽之神的神賜？」
「可不是嘛！那可是主神之一，我們現在這棟樓多久沒有出神賜了，了不得啊！」
「可惜了，那是賜禮之後的神賜……」
「你懂什麼！賜禮之後的才更加的厲害!」
看著眼前極為熱鬧非凡的人們，揚沉默了良久。
憑借著隻言片語，他也很快的就猜出了應該有人獲得了神賜，從而成為了神徒。
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卻是，那個人居然是她！
那個女人！他名義的『母親』！
雖然自己沒有獲得能力，但是女人獲得了神賜也不錯，但是……
揚晃動了一下腦袋，有些驚訝，因為女人的臉色蒼白，微微的咬著嘴唇，眼神閃躲，不斷的在人群之中徘徊，而她的雙手手指交纏在一起，會不時捏住衣角。
這個表情太熟悉了，作為一個法律學的學生，他和同學曾經研究過心理學和微表情，女人這明顯就是心裡有鬼啊！
按理來說，女人獲得了神賜，那麼她應該是高興啊？
這又是為什麼呢？
難道她並沒有獲得能力？這不應該啊？這裡是教堂，那麼多專業的神職人員都看著她，不可能作假！
為什麼呢？
就在揚皺眉的時候，那位主持神賜的老者站了出來，顯示示意眾人安靜，隨後走向被人包圍的女人。
隨著他的走動，人群自動分出了一條道路，老者站在女人麵前，微笑道：「贊美諸神，贊美機械與蒸汽之神……」
「轟！」揚腦海中的所有思緒如同雪崩一樣的崩塌，他知道了女人詭異行為的原因。
女人信仰的神靈根本就不是機械與蒸汽之神！
這……揚莫名的恐懼的起來，女人似乎察覺到這邊的異動，轉頭看了過來，然後兩人雙眼對視，一時間卻都突然鎮定了下來。
至少表麵上是這樣，表情上倒也「震驚」，無一人發現異常。
至於腦袋裡麵，則是一團亂麻，至少揚是這樣。
一般而言，神賜都是信仰的諸神所賜予的力量，比如你信仰機械與蒸汽之神，那麼你賜禮則會是機械與蒸汽之神，但是也有例外。
如果某個人在某些方麵特別的優秀，在賜禮的過程中被多為神靈看中，那麼你便可以選擇一位，便會有可能會發生信仰某神，卻獲得另外神靈的神賜。
而在賜禮之後，則幾乎不會有這種可能，因為前提要求太過於苛刻。
首先得所有的諸神在賜禮上瞎眼，沒有覺得你有任何的潛力，然後某位神靈又閒著蛋疼，在茫茫人海中尋找，然後偶遇到了你，覺得你有潛力，然後降下神賜。
相信這種概率的發生，揚更加傾向於他剛才在夢中的所做所為影響了什麼。
……
「你早點睡覺，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我等下有點事情，先出去了。」
他和女人回到了小屋，女人在房間裡麵踱了幾圈，然後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對著揚說道。
獲得了神賜，代表了以後的生活將會發生巨大的改變，但是這種改變卻是需要時間來準備的，至少他們今晚還得在原來的房子裡麵度過一晚。
這注定是一場不眠之夜。
揚確定了女人真的離去，隨後便來到了神像的麵前，然後他想到了白天那些人所念叨的祈禱。
深吸了幾口氣，微微的平靜了下心情，然後低聲誦念道。
「贊美諸神，贊美蒸汽與機械之神，請允許卑微之人向你祈禱。」
「神啊，您是我心中唯一的神靈，是我在世間所擁有最珍貴的財富……」
「神啊……」
隨著最開始的禱告詞，閉上雙眼的揚明顯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來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劇烈的疼痛再次襲來。
不過這次的疼痛並沒有上次那麼的持久，幾個呼吸之後一切都回歸到了寂靜的狀態。
這一次有了準備，感覺也有了明顯不對，一如既往的安靜，自己的身體似乎都不屬於自己，感受不到也無法行動。
睜開雙眼，一如既往的黑暗，不過這次他卻下意識的知道黑暗中有所不同，隨著他的思考，視野也是突然一變。
一道人形的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個形狀有些熟悉，似乎是那個女人。
「艾絲特？」揚嘗試著輕呼道，那是女人的名字。
……
同樣的一望無際的黑暗中，艾絲特深吸了一口氣，她沒有想到這個的神靈居然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再次召喚了她。
作為一個在底層扌莫爬滾打了多年了的人，她第一時間微微的低下了頭，將自己的慌亂和警惕隱藏了起來，恭敬的道。
「請問這是哪裡？冕下有什麼吩咐嗎？」
看著逐漸清晰的身形，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揚差點就脫口而出，叫了一聲媽。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更加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他隻是想做個嘗試……沒有想到真的成功了。
莫名奇妙的來到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的獲得了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現在又獲得了這種奇怪的能力。
沉默了片刻，揚還是決定謹慎為主，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淡下來：「感覺如何？」
感覺如何？很不好！
艾絲特深吸了一口氣，雖然這是她的心裡話，但是直覺告訴她，麵對這些大人物，尤其是諸神的時候，絕對不能表現出如此態度。
但是既然詢問她感覺如何，肯定不是現在的感覺，那麼就應該是詢問之前的神賜，那這個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感謝冕下的神賜，還未來得及嘗試能力？請問冕下是否有指令？」
愛絲特的話讓揚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簡單的試探，居然真的如何她所想象的那般。
之前在這個世界，他的一句話居然就真的賜予了女人一種能力，這居然體現在了現實中。
這真的是一種極其美妙的體驗啊！
如果說這個世界是精神世界，那麼豈不是他的一切想法都可以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