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先生,我好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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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沈烈眯著眼半靠在馬車前陷入假寐,在他身後的車廂裡則是睡著尚清月與王不惑二人。

說是如此,但因為禮數問題後者幾乎大半個身子都露在車廂之外,但好在此刻正屬夏季,用不著擔心著涼。

而在身後不遠處的大紅轎輦前,則是坐著溫如玉與南澹二人。因為守著這麼一口「大紅棺材」,二人自然是沒有什麼睡意,此刻正百無聊賴的一人一句閒談。

閒談的對象嘛,自然便是那「絕不是狼心狗肺之人」的朱德厚,此刻距離他離開已經過了有三個時辰了。(注:一個時辰等於兩個小時。)

按理說再怎麼復雜的葬禮也該辦完了,如今之所以遲遲未歸想來也隻有一個原因。

「哼哼……」

說起這朱德厚,南澹冷笑了兩聲,其中諷刺意味不言而喻。

溫如玉卻是神色如常道:「承諾的重要程度本就是因人而異,在你心中可能諾言堪比千斤重,可在別人心中承諾就像一張白紙般輕巧,也來得毫無意義。

承諾這種東西本就是給自己的,是對自身的一種約束。他人的承諾本就廉價,可入耳,但勿入心。」

「我隻是替他這個名字感到不值罷了,朱德厚,他哪有半點德行!」

溫如玉笑著拍了拍南澹的肩膀,指向不遠處的小路邊。「有些時候,也別把人心想得太壞。」

南澹順勢看過去,朱德厚正提著一個酒壇搖搖晃晃地向這邊走來,隔大老遠便能望見他那喝得通紅的臉。

「兄弟見諒啊,這大晚上的著實讓人瘮得慌,我就在家中痛飲了幾碗,借著酒勁壯膽過來。」

「沒事。」

溫如玉搖頭失笑間瞥見了一旁的南澹麵色異常,於是乎便問道:「你怎麼了?南澹。」

「先生,我好疼啊。」

南澹這樣說,隨後便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伸手向自己的頭顱探去,大把大把的扯下自己的頭發。伴隨著「滋啦滋啦」的聲響,南澹將自己的皮肉毛發全部扯下,用那遍布鮮血的手拚命地向腦袋裡挖掘。

「先生,我真的好疼啊。」

又聽得一聲尖叫過後,溫如玉便發現南澹那因過度疼痛而扭曲的麵容猛地朝自己靠近,張著那血淋淋的牙齒似要將他啃食。

「破。」

隻聽溫如玉輕喝一聲,眼前的場景則宛如破碎的鏡片般分裂成無數碎片。

重新回到現實時眼前哪還有那朱德厚的影子?身旁的南澹此刻正滿臉痛苦的陷入昏睡之中,不遠處的馬車也是毫無半點動靜傳來。

而那裝有新郎新娘的大紅轎輦此時正緩緩向天空漂浮,好似有一張無形巨手正將其一點一點向上提拉。毫無疑問若是放任其不管,恐怕下一息便會消失在這山野間。

「定。」

依舊是輕描淡寫的一字話語,那深紅轎輦立馬便停下了上浮的弧度,就那麼浮在半空寸步不動。

做完這一切,溫如玉麵不改色地沖那昏暗樹林中吆喝了句:「躲躲藏藏取不走你想要的東西,既然早已出現不妨露麵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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