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與回望(1 / 2)
喧鬧繁華的馬路間行走各樣不同異彩的影。
另外的偏僻小鎮裡泥坑不斷的小路行走統一顏色的校服,每一個都是鮮活的橙色校服。
哎,怎麼就成了一個人自己來了
我心裡念叨著。
可是我真的不想一個人啊。
雙手扯著雙肩包,在校門口左顧右盼期待著能捕捉到熟悉的身影。
校門開的聲音哢擦哢擦聲音拉著門一帶緩緩向一邊方向擠去。
每個人都搶占門口的突破口等待第一個沖進去校內,像是要證明他就是第一名。
我努努嘴。
以前可能我還有點熱血勁,現在並不。
我往旁邊瞧瞧,看到推著老舊自行車的銀子。
噢。
我可太記得了,因為她和我一樣覺得自己名字不好聽的人。
傳聞中,她是被收養的孩子。實際其實比自己大很多,又是個非常纖瘦的女孩子,短發的發尾彎彎,平時並不愛笑。
曾經是一起住在一條路,她住在尾巴後,我住在中間。
這個地方有點規律,一部分住的姓林,一部分住的姓李,一部分住的姓黃,一部分又住的是姓馮。
林寶銀和我也算是低年級的時候認識了。
可能是意識到了我的關注,跟我揮了揮手,立刻急忙跑來和我一起行走和我叨叨。
「看到她,我恨不得掉頭就走」
她叨叨的還是那些討厭看見的人,是並非一個世界的人。當然,也是我討厭看見的人。
我並不想回想起那些事,所以我轉念叨叨起了另外的同學研究的新鮮事。
聊著聊著笑著笑著我轉過頭瞥了瞥運動操場的方向,那裡一如既往有著那麼幾個人,但是沒有了那熟悉的身影。
曾經那裡麵就有我那住隔壁的竹馬。
小時候的我經常被我爸領去找他們玩。
一個是程毅,一個是簡卓婷。
回想起曾經那麼一瞥,程毅那一躍,乾淨利落得拍子,清晨的陽光緩緩增加上一層金燦燦的濾鏡。
「你頭發怎麼是金色的」
我回過頭。
抓了一把頭發捎了捎,確認了遍。
「是黑的呀,可能是陽光照的」
「都說頭發看著金色那就是營養不良,你看著也不像營養不良啊」
我擺擺手。
不太可能,我其實吃的還是挺多的。
有時候覺得時間慢的像蝸牛爬行,有時候又覺得像白駒過隙。
我轉了轉筆,這些年一直不斷有插班生和轉學生,有的來的來了,有的來了又走。
我順著目標方向看去。
她是為什麼不和我玩了?之前不是玩的挺好嗎?
簡卓婷和我沒再聯係走一起的原因我還是看得透的。
簡曉音是為什麼?
「她又參加跳舞比賽了?我真的好少見到她啊」。
我交叉著起雙臂來,見到她也總共見不到五次,之後而且是越來越短越來越短,甚至剩下了一眼。
不過她和我們也並不是一個學校。
「冰冰是軟骨啊,柔韌性很好所以老師讓她參加比賽,我們都不行」。
「那你們家什麼時候有網啊」。
「不知道啊」。
我大口喝了杯簡曉音遞過來的純淨水。
賬號裡特別關心滴滴了我一下。
她問冰冰是什麼類型的女生。
我看了看簡曉音,又回過頭看了看天,沉思起來。
梁冰好像穿的都斯斯文文的,可能是參加跳舞所以顯得有點?文藝類?好像也沒什麼特別愛好,但她有時候說話語氣不太好,可她說話也挺少的。
【她好像是文藝類的】
敲起鍵盤,噠噠噠的聲音響徹在安靜的客廳。
我想了一下,這個回答應該沒有什麼毛病。
可我還是想不懂,怎麼後來也沒有再走一起玩了呢。
不解的心情迫使我想起身想去找人聊聊。
剛轉過身一群女生圍了過來,我看了看,周圍同學誰都沒有再來靠近。
這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也是挺有意思的。
我看了看寶銀,她那熟悉又討厭的眼神看向那群人。
耳邊回想起寶銀叨叨的聲音。
「這都什麼人啊,都一群拜金還隻看家庭條件好的人玩,隻會搞這些小動作,看不起窮人還掂量著別人那高分數愛玩不玩的」。
這一群裡總有那麼幾個是討厭我的。
我是乾嘛了?長得好看還是我窮還是什麼?
我還挺煩的,看著走廊外的人各個路過都會看向這裡看幾眼的程度。
「隻要你跟我道歉,我就和你玩」。
隱約聽見課室某處那用力砸書本的聲音,像是寶銀那邊動物方向。
也許是氣到頂峰了。
我默默坐回了我的位置,拿出抄本,繼續翻譯童年回憶裡的歌,憑自己的理解簡易成能看得懂的拚音。
一分鍾過後,似乎是見不到想要的答案,圍起的人群開始一個個離去。
那些人嘴臉一個個都這樣,窮的不來往醜的也不來往,怎麼連老師都還巴結上了,就因為她們成績優異嗎?那其他人怎麼辦
但依然還是照過自己的生活。
然而又再次發生了變化。
回想起那天肚子哪哪都疼,說不出來什麼問題。
最後一節課的時間煎熬到比想象中的慢又難受。
起身那刻似乎有什麼分離般可又不能分離的感覺讓我瞬間坐了回去。
我不解得挪了挪身子想看看椅子上有什麼。
上麵沾滿了血跡,我還是不解,可是這種事態我不能離開位置,可我明明更要離開。
就是不能,就隻能端坐著。
討厭的頭目過來指了指我的座椅大聲說了我聽不懂的話。
「這東西不會是得癌症吧」。
身邊同學都了圍過來看熱鬧。
似乎看懂又看不懂,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也沒敢有什麼動靜。
各個眼神都各有不同的流光。
而傍晚的黃昏光線柔柔的,還有一絲粉粉的羞怯。
快結束了,隻要今年結束了,我就又到另外的新地方開啟新的旅程了。
在快要結束時回想起家庭裡人物代表發生的事情,我想了想,還是和討厭的人道歉,在快要結束的時候還是讓自己好過一點吧。
可是最後也並沒有想象那樣的好。
原以為結束就會是新的開始。
可是這新的開始確也是地獄的開始。
和討厭的人住同一個宿舍。但又慶幸寶音也在內。
新的環境和新的地方,也就是我的新生。
還是要往新的方向看的。
怎麼突然間所有關係都成了這樣呢。
這個時候就又想起寶音說過的話。
「總有的人啊來了,來了就又走了,但是這些人都是過客,他們隻是教會我們什麼,教會完之後就會離開了」。
可是這樣的成長代價似乎有些大,我不喜歡這樣的結果。
可還是再一次麵臨我不想遇到的事情。
不喜歡這個地方,不喜歡這個環境。
這樣的環境迫使我又成為了一個人。
我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