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人情世故(1 / 2)
我從來不知道有些東西還會有任何區分。
我總聽著蘇鏡惜說市裡麵,市中心。
我並沒有多思考。
對我來說都是一個地方。
後來我才知道是那麼個意思。
我也不想區分誰是親戚誰不是親戚。
關於親戚其實我也沒什麼認知。
因為我不知道有什麼關係。
每次都是長輩說叫人我問叫什麼才會叫那一下。
我不喜歡看人眼睛,也不喜歡看別人臉。
所以我又對親戚很生疏。
但我肯定是不會要想來往的。
不知道去到了哪裡,因為證件丟失要去一趟服務中心復印辦理證件。
我這個人隻會按著地圖乘坐攻略走不會記得是哪個地方。
走哪就是哪。
屁都不會多待一下。
一個復印件竟然花了我四個小時。
我沉沉得擰了眉。
回過頭到家周邊時已經是接近六點了。
出一趟遠門兩個小時。
回也是兩個小時。
真的救大命。
幸好還能趕上最後末班車。
我開始了慢悠悠的步伐。
正笑嘻嘻地想要找蘇鏡惜對話,卻聽見了熟悉名字。
「我小學班一個女同學,和我高中一個班,你猜她怎麼著」。
「怎麼著了?」。
這聲音來源就是那位討厭至極的帶頭「榜樣」。
「她家窮啊,窮到校服都買不起,學費也交不起,最後那一年輟學跟別人跑了」。
語氣中含著囂張跋扈還有一絲炫耀。
我又震驚又有些難以置信和想象。
我停在拐角處,想靠近些再聽一些聽仔細。
「她已經結婚了,沒有再讀書」。
在馬路上的咖啡店明明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哪都喧囂偏偏在聽的過程中安靜了。
抓著文件的手緊縮了起來。
討厭的人還是一樣討厭的。
我才明白那種滋味。
那次的圍觀中心裡的我和外圍的人正如現在在拐角的我和聊天輿論中心的人一樣。
無法及時伸出援手。
就像那個成語一樣。
隔岸觀火。
我抿了抿唇。
鎖起的手和皺起的眉頭霎時間又恢復平靜毫無波瀾。
我無法形容每一個環境中的人流裡存在著什麼樣的暗湧。
每一個暗湧都在不同地方表現出不一樣的一麵。
但不可控。
我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就像看我的姐姐的感覺一樣。
這種你看透了但是還是會很好奇她的下一秒會是什麼。
「窮人」。
就如我看向我的姐姐想知道她會不會像自己所想那樣般。
她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那樣。
我收回我的目光。
大步走了起來。
這就是我不會想要從未的那類人。
哪怕我知道自己地位就是在一個人的。
那些轉來的插班生總會不約而同的和我走到了一起。
多出的那個就和再多出的那個一起一樣。
每一次的階段都是這樣。
以至於總是來了又走。
好像從未來過一樣。
「我和她,你選擇哪一個」
我向她發出了自己的提問。
我不想再去分辨了。
「對不起」。
那段時間的沉寂中又隱藏了一條暗湧。
回憶中的回憶裡。
我笑著看向曾經經常找我要聽歌的男閨蜜郭堅。
但他還沒來到我麵前看到另外的熟悉的身影又和我擺了擺手跑開了。
這種畫麵又是不止一次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
她私底下罵過我呢?
他到底知不知道。
她對我那樣的態度?
我抿唇。
他更喜歡找她的。
我抱著歌詞本。
「怎麼了?」
我轉過身。
那個才來沒多久的插班生睜著那圓嚕嚕的大眼睛看著我。
「沒什麼」。
我笑著。
「快點回去吧,等會就沒時間值日了」。
「清」。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叫我的。
從來沒有。
甚至時間久了。
名字起太多了。
我忘了我原本的名字了。
這一叫,我恍如隔世。
隻有你會這麼叫我。
而每次你這樣叫我。
我就相信就是你。
偏偏每次叫我的時候。
卻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