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莫非他真近不得女色（1 / 2）
沐雲好一陣才從客院那頭趕回來。
帶著老大夫那邊的消息。
陸錦年聽完回稟，默了許久，「隨身備著虎狼之藥啊……」
沐雲疑惑，「表姑娘不是……心悅大少爺？怎麼會……？」
陸錦年臉色淡淡:「你莫胡說。」
沐雲忙應是，接著道:「莫老大夫說，這藥極是傷身，若是用得久了，會對女子的生育有礙。表姑娘對自己可真狠。」
陸錦年勾起漠然的笑，「這未必就是給她自己用的，不過是趕上了。」
「她們楊家的人慣來是狠，對自己狠，對旁人更狠。」
如今的大夫人，當年為著與他生母爭寵，沒少乾這令人作嘔的事。
不諳後宅爭鬥的生母，被外祖護得太好，沒見過人心險惡，所以每每都是吃暗虧的那個。
偏他父親就吃大夫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美人臥榻垂淚的戲碼。
看著人畜無害，實則麵甜心苦。
他若不是有外祖留給生母的幾個身邊人防著，怕也是活不到如今這個年紀。
「看好她，別讓她再作妖。回了府城，你把她丟回陸府大夫人那裡就是。」
沐雲:「是。」
早點把人送走早安心。
這麼個姑娘待在園子裡，大家都得當心她哪天闖進清心苑生事，或者像今天這樣鬧幺蛾子。
在府城那會兒，清心苑的人都是被折騰煩了的。
但那會兒有大夫人給她兜著。
這都到了牛頭鎮了，誰還慣著她？
「那，常姑娘那兒……」沐雲一路回來沒見著那個姑娘，問了一句。
陸錦年深吸了口氣，「常姑娘這次也是遭了無妄之災，你和小憐平時和常家來往多留意幾分。」
楊思雨恃寵驕縱，若是被她盯上了，恐怕背地裡做點別的動作，也是可能的。
況且，回了陸府，自有大夫人可以告狀，那大夫人的手下做起手腳來，就更容易了。
那可是個睚眥必報的婦人。
陸錦年想到這些，鬼使神差就又提了一嘴，「聽聞，她們一家搬到了山下？」
沐雲就把小憐回來跟她念叨的，都說了。
陸錦年讓人退下，自己又在書案邊獨坐。
一時想到常家那個姑娘，一時思緒又飛回陸府上下，最後又憶起恩師曾經的提議，還有京都來的那封書信。
＊＊＊
常歡一覺天亮，比平時多睡了個把時辰。
昨晚客院那邊折騰太晚了。
小憐不知道多早起，已經不在屋裡。
她給床鋪整理了下，被子疊整齊，放在榻上。
睡屋中間有張小木桌，上麵有個小泥爐，爐子上溫著一壺熱水，水壺邊上有一隻土色陶杯。
旁邊還有一個木臉盆，盆沿搭著一條乾淨的紗布巾。
好貼心的姑娘，連洗漱的東西都幫她備好了。
常歡洗漱完，給自己的頭發編了條辮子，才走出睡房。
這會兒，陸園的早飯都做好了吧。
院子外頭靜悄悄，人不知道是不是都出去了。
她昨晚跟小憐說的，還用兌現嘛？
直接回村？
阿彌在院子裡的花圃前給綠植澆水，聽見身後的動靜，回頭，看見是她。
彎著月牙眼，笑道:「常姑娘起來了？夜裡睡得可好？」
常歡知道他是陸錦年身邊伺候的人，禮貌點頭，「多謝關心，我睡得很好。小憐忙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