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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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癡的女人不好拽,沈輕拉人沒拉住,自己一頭栽入邊上另外兩演員推著的垃圾車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無意看到他小動作的北風發現:這位導演貌似是故意跌入垃圾桶裡的。

垃圾比較多,看著是不疼,可味道,估計很感人,麵子什麼的,更是在不知不覺間沒有了。

最後,頭頂香蕉皮,一頭亂毛的沈輕,全然沒有一個正經導演該有的樣子,他乾脆坐在垃圾車上,苦力演員們拉著包括沈輕的一滿車「垃圾」遠去。

北風遠遠的瞄了一眼。

對於這位帶領員工一起弄垃圾的導演,北風表示深深地不贊同。首先,垃圾很髒,有害健康,其次,裡麵有許多小鬼在盯梢,不利於員工的隱私權和身心健康。

他是正經的打工人,一定會認真嗬護員工。

瞧,這毒辣的太陽,實不宜多曬。

然後,北風還沒有來得及操作柯南和快鬥,琴酒伸出手攬住了他的月要。

北風:「……」

北風身體誠實的一百八十度旋轉。

⊙w⊙

現在是度假時間。

別問員工怎麼辦,問就是員工和家屬比起來不值一提。

烈日下,排著長隊的黑羽快鬥和柯南就這樣被遺忘了。

走了一會,路被一工作人員攔住,站在那裡的是一個女導遊。她身上的導遊服都被鮮血染成了褐色,頭發坑坑窪窪,掉得稀疏不比琦玉川雪多幾根,就這樣一個導遊,她的精神狀況居然還不好。

她雙眼呆滯,臉上掛著癲狂的笑容,手拿一個大斧頭,一副見誰砍誰的模樣,那斧頭上,似乎掛有不明生物的碎肉。

「嘿嘿嘿。」導遊上前一步。「你們就是我勇敢的遊客嗎?」她提著斧頭越走越近。

北風默默掏出比小斧頭長一半的大砍刀。「是的,膽小的導遊,你好。」

導遊沉默了一下。

她已經被砍斷的脖子隱隱約約又疼起來,然而精神不好的她,終究沒有收手,迎麵一斧頭迎接北風的一大把刀子。

白光一閃,天空中亮白了一順。

原地殘留幾把頭發。

北風和琴酒默默繞開了頭發。

可脫發的女鬼惹不起,這是眾所周知的道理,這個女鬼確實不簡單,她有一個無解的能力:叫做直麵恐懼。

她的頭發,可以自動構造幻境,把人帶入最恐怖的記憶或構想記憶。

北風眼前一黑,他睜眼聽到了童真的兒歌:「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貨就是你。」

「橋下的明明是鵝!哈哈。」童聲遠去。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北風,在夢裡夢見自己養了鵝,正在對鵝吟詩,對鵝抒情,然後他屁股突然一疼。

居然有人對著他的屁股來了一下,他落入河裡和鵝做伴去了。

那岸上的人一頭金發,很凶的感覺,鐵灰帶點綠的眼珠子,臉上欠扁的表情,北風於是順手抓起一隻鵝扔到了他臉上。

那男人卻一把提起大鵝,很認真的和鵝對視了一分鍾,他鼻子紅通了,臉上還在滴水,都這樣了也要繼續裝逼,瞧!他揚起那張熟悉的臉,說著認真的話:「多謝饋贈,無以相報,唯有……」

「你以身相許。」

「吾在岸上等你,凡人,被吾喜歡是你的榮幸。」

話說完,他跨立在岸邊。

高大的身影,大黑袍子,逆著陽光,太陽照著一半的臉上滴答滴答,不知道是不是水和汗的混合物。

人分明是琴酒。

北風:「……」

他,最怕的,果然是中二之琴。

北風默默從水中站起,抱起水中劃水的鵝們,猛的一憋氣,水中便冒起幾片水花,北風的身影消失在橋下。

沉默的看著水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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