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破壞桓慧好事(1 / 2)
「顧郎君早就聽聞二叔常年在外,見多識廣,所以想見一見二叔。」
「就這個事情?」
賀氏本以為是什麼大事,如今倒是笑著便應下了:
「晚上,我就和你二叔說一說,顧郎君如今與你有了婚約,那你二叔也理應見一見他,你二叔最近也不打算離開會稽,正好讓他考察考察這位顧郎君的的人品。」
「那多謝二嬸了。」桓姝笑的唇角漾起一個弧度。
賀氏輕輕拍拍她的手背,「以後可不許如此客氣了。」
說話的功夫到了賀氏要去佛堂的日子了,桓姝就起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看到府裡的下人來去匆忙,可是把桓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尋到桓雅。
「三娘子莫非真丟了不成?」山梨有些擔憂問。
「許是出去玩了吧。」桓姝搖搖頭,佯裝自己也不知情。
直等到夜幕降臨,也沒有尋到桓雅,桓致氣的一背手,
「吩咐下去,就說三娘子病重,接下來都不能見客。」
如此說辭,倒是讓會稽城又起謠言,說是桓府女郎個個有病,大女郎雖有沉魚落雁之貌,可是個病秧子,三女郎本也是知書達理,可嫁給王氏長子快一年了卻無所出,而二女郎呢,如今也病倒了!
「真是氣死人了,她們淨胡說,女郎明明身體健康,哪是什麼病……」
可桓姝卻顧不得聽這些,隻頭疼的看著滿臉掛傷的山梨:
「那你也不能和府裡的仆人動手,瞧瞧,你這臉上的傷不疼?」
「誰讓他們也跟著胡說八道,敢說女郎的壞話,奴就撕爛他們的嘴。」
山梨捏緊拳頭,威脅似的對著那邊那幾個仆人比劃幾下。
另一邊跪著的人赫然是在府裡嚼舌根的幾個雜使仆人,平時他們也就負責掃地灑水澆花等粗活。
此番鬥毆,他們雖然沒有山梨的臉上慘,可也是掛了傷。
「女郎,奴知錯了!」幾人紛紛跪趴磕頭,求饒。
桓姝也沒有輕饒他們:「出去,跪上兩個時辰。」
「至於你,雖說你是為了製止他們,但與仆人鬥毆也不對,進屋裡跪兩個時辰。」
「是,女郎。」山梨起身巴巴的跟著桓姝進了屋子。
「起來吧,把藥抹上,身上可還有傷?」
桓姝將珍貴的雪顏膏遞給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山梨。
山梨笑嘻嘻接過:
「女郎,他們可比奴慘多了,別看奴臉上瞧著嚇人,可奴打他們都打在身上,那幾個老家夥,得疼上十天半個月。」
「這臉,嘖嘖,你是覺得那個小門人不看你的臉是不是?正巧,我過兩日要出門,索性你也別塗了,就這樣把你的功夫都亮在臉上。」
桓姝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慢悠悠道。
「別,女郎,奴錯了,奴以後再也不打了。」
山梨一想到自己會丟臉丟到外麵去,頓時嚇得跪地扒著桓姝的腿就是一陣慘哭。
「既然知道錯了,趕緊塗藥吧。」桓姝搖搖頭,
「下次可不能這麼沖動了,這是在府裡,他們都畏懼你是我的貼身侍女,所以不敢對你下狠手,要是換成不害怕你身份之人,你這條命還焉能在?」
「女郎,奴知道了,奴以後一定偷扌莫著打他們。」山梨一副很聰明的模樣。
桓姝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虧她說了半天,這笨奴竟是一句沒聽懂!
「以後不管府裡下人說了什麼流言蜚語,你都不許打人。」桓姝直接下了命令。
「是,女郎。」山梨委屈的應下。
山梨的藥還沒抹完,青嫗就進來遞了一個請帖,道是王氏族女約她茗香樓一見。
「王氏女。」桓姝有些詫異,接過請帖反復看了幾遍,確實沒看錯,是王氏女,可自己與她並不熟識……
「女郎,奴陪你去。」
山梨剛一出聲,就被桓姝拒絕了:
「你留下,青嫗,你給她把剩下的傷口都抹上藥。」
桓姝自己出門,半個時辰後,她剛到茗香樓門口,就被一老嫗攔住了。
「求女郎救我家姨娘一命。」這老嫗當即就要跪下,桓姝急忙攔住。
也是在這時,她認出眼前這位是王荇的妾室靜月的一位管事老嫗。
「請起,你先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這老嫗抹去眼淚,連忙道:
「我家姨娘見紅了,大夫說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了,我想著女郎醫術高超,這才托王女郎給您下了請帖,請您無論如何也要隨老奴回去一趟,現在府裡的大夫是夫人請的,老奴不放心。」
「王大郎君呢?」母子都出事了,這麼危急關頭,王荇應該會在吧。
「大郎君他不在會稽,已派人送了信,但大郎君怕是一時趕不回來,求女郎隨老奴去看看姨娘,她快不行了。」
「好。」
想了想,都已經收了王大郎君送來的地契,而且那地契比之她說的那幾塊可多了三倍不止,於情於理,她也應該去看看靜月。
「請帶路。」
上了馬車,一路到了王府,這位老嫗帶著桓姝一路從側門進入,就來到了靜月所住的院子。
此刻院中的仆人都忙進忙出,剛到屋門口,就見端著一盆血水就出來的年輕女奴。
「姨娘動了胎氣,以老朽的醫術治不了。」那府醫搖搖頭,就離開了。
「大夫,請慢走。」老嫗送到他門口,就趕忙將桓姝迎進屋。
「女郎,您快進來。」
桓姝剛進屋裡,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重的血腥味,就已猜到靜月的情況怕是不好。
可等到了床前,才發現她已經是奄奄一息,身下的血怎麼也止不住。
桓姝急忙取出自己發髻上的三根銀針,給她止血後這才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