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沒臉見她,也不敢了(1 / 2)
靳司南盯著唐寅的瞳仁狠狠一縮,猛地就從地上站起。
酒喝得過多的緣故,起身又太猛,一時間竟是踉蹌了兩下,跌在了一邊的床上。
他有點手足無措地從床上爬起,在唐寅擔心他,走到他的麵前時,一把揪緊了唐寅的衣領:「你說,什麼?!」
唐寅覺得被揪著的力氣有點緊,但這種時候,他也沒敢開口反駁,隻能微微嘆氣,將他今天去找了謝重樓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她手腕上的痕跡很清晰,應該是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
靳司南腦子有點遲鈍,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唐寅所說的話有哪裡不對勁,搖晃了兩下,鬆開了揪著唐寅的手,眼裡帶著淺淡的痛意。
是因為他。
都是因為他!
「你現在做出這幅樣子,她也看不到。」瞧著靳司南越發地頹廢,唐寅忍不住開口道,「這件事情裡,你既然覺得自己錯了,要認錯,那你就認啊。」
「窩在這裡喝酒有什麼用呢?她不可能來到這裡,也看不到你這幅黯然神傷的模樣,自然不會有一丁半點的心疼,你要做些什麼,總得表現出來吧。」
靳司南沒說話,隻躺在床上,可腦子裡的思緒很亂,很多,就跟毛線團一樣,完全理不清。
「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唐寅也無可奈何,這些事情,靳司南自己要是想不清楚,他說得再多也是白費。
房間裡很快隻剩下靳司南一人。
濃鬱的酒氣在房間裡充斥著,似乎在昭顯著主人的迷亂。
……
「說吧,有何貴乾?」
咖啡廳裡,葉戰抬頭瞟了一眼對麵的男人,麵色冷淡透著平靜,右手用湯勺攪動著杯中的咖啡,再配上他此時翹起二郎腿的姿態,看起來很是悠閒。
葉戰是真的驚訝。
他剛剛從葉家出來沒多久,就被麵前的男人——靳司南,給攔了下來。
該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葉戰的第一感觀是這樣的,但靳司南居然很平和地詢問:「找個咖啡廳,一起坐坐吧!」
再平和,也能夠感覺到其中的急促。
葉戰挺好奇的,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夠讓靳司南這樣喜怒不形於色、高傲的人,做出變相的妥協來,所以,他答應了靳司南的請求。
此時坐在咖啡廳裡,靳司南卻沒有說話。
葉戰也不惱,乾脆很是主動地提起了話題。
靳司南同樣抬頭,看著葉戰,見他神色平靜,似乎並不在意他找的原因,微微抿唇後,終於還是詢問出來:「重樓她……之前在你那裡,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
想到謝重樓有可能割腕自殺,靳司南就覺得那一句話怎樣也問不出來,隻能委婉地問著。
不料,葉戰誤會了。
葉戰的麵色一下冷了下來,嗤笑一聲:「靳總,你可真是夠厲害的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呢,你到現在仍舊是一點愧疚都沒有呢?還在意那些本來就虛幻的事情。」
「我……」
「你可以不相信我,可是重樓的性格,本來就很好,也是一個很有原則性的女孩子,並非是你所接觸的那些妖艷貝戔貨,你不要自己遇到過這樣的人,就覺得全世界都是這樣的人好麼。」
「你那個前女友,一看就不是什麼穩重的主兒,麵帶桃花,不安於室,和你鬧掰不是遲早的事情嗎?現在回來了,你自己想要和她在一起,你就把髒水潑重樓身上?」
靳司南這下哪裡還不明白,葉戰是誤會了。
他輕抿了下唇角,眼神中劃過一抹復雜,道:「我並不是在問這些——我是說,重樓她,是不是自殺過。」
免得葉戰越說越離譜,而且,被說起這些不信任謝重樓的過往時,總覺得有一把刀子,不停地往裡來回捅著,讓他痛苦的同時,也懊悔不已。
葉戰話語一頓。
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靳司南。
葉戰看得仔細,自然看出了靳司南此時眼中閃爍過的擔憂和無措,忽然就覺得有些可笑:「你這是做什麼呢?想要懺悔你所做過的一切嗎?」
沒等靳司南回答,葉戰的話語再次落下:「是,如你所想的那樣,她確實自殺過。」
一句話,讓靳司南麵色大變。
事情沒有到此結束。
葉戰說著那天發生的事情:「她死氣沉沉的,對這個世界,是一點留戀都沒有了,就算我們把她看得很緊,但她還是找到了機會,用刀狠狠地對著她的手腕割了下去。」
「你知道的吧,她的手腕很纖細。」
「那一下,她用的力度很重,根本就沒有一點留戀,也仿佛沒有感覺到痛一樣,割的很深!就連縫合的時候,醫生也是花費了六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