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回:給老子閉嘴別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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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禦的唇邊慢慢勾起笑意,這是他迄今為止聽過最扯淡也是最動聽的話。

鳳染說,要醫治好他。

她哪來的這份自信?

從戰馬墜崖的那一刻起,他不知被多少名醫診斷過,這輩子再無正常行走的可能。

隋禦推動輪椅來至她的身後,緩緩伸出一隻長臂,說「來,手腕讓我瞧瞧。」

「我不!」鳳染扭頭就要出去,隋禦立馬斷喝道「鳳染,我要……喝水!替本侯倒杯水來!」

聞言,鳳染沒好氣地走回桌幾旁,替他倒了盞茶水送過去。隋禦手接茶盞,眼睛卻盯在她的手腕上。

之前跟隋禦的親密接觸多得是,鳳染心裡從不起半分漣漪,頂多就是感慨一下,隋禦長得真好看,眼角眉梢全是風騷。鳳染甚至懷疑,他以前上戰場打仗,是不是得帶個麵具跟高長恭似的。

至於身材嘛~隋禦太瘦了,她喜歡結實一點的。郭林那偉岸身段就很不錯,就是麵相太周正,讓人隻想跟他高談北黎的大好山川,別的什麼想法都沒有。

不過鳳染明白,隋禦是在輪椅上坐了太久所致。若是他的腿能痊愈,練就一身腱子肉準不成問題。

但他今兒這眼神怎麼怪怪的?看得她心裡直發毛。

「你被我的話感動了?」鳳染把紅腫的手腕縮回身後,「這回知道自家娘子好了吧?」她彎眸一笑,眼眶裡還留有剛剛哭過的餘淚。

「去把跌打藥酒拿進來。」

「你要乾什麼?」

隋禦睨了她一眼,冷峭道「替你擦藥酒。哪個士兵不會這些?你以為在前線時刻都有軍醫跟隨?」

「我用不著你!」鳳染一口回絕。

「怎麼,你怕了?夫人為我擦身子的時候可沒在乎過這些。」隋禦把茶盞推還給她,「快去,呆愣愣的乾什麼?」

鳳染反被一將,本想出門把隋器叫回來。可那小家夥早沒了蹤影,跌打藥酒卻整齊地擺在門口。

她「策反」了水生金生,他就「策反」了隋器?

「唔……你輕點……疼……」鳳染口中吭吭唧唧,那隻手腕被隋禦死死地扣在手裡。

她縮著身子往回躲,隋禦下手不是一般的重!這明明就是在報仇嘛!

鳳染心裡苦,人靈泉都替她治過了,隋禦非得讓她遭二次罪才滿意。她真想一巴掌呼他臉上,自揭老底兒「老娘是有掛的人,用不著你來獻殷勤!」

「嗯……隋禦,你輕點……」

「給老子閉嘴!」隋禦被她叫得又紅了耳根,「你叫什麼叫?進不去有用麼?」

「什麼?」鳳染睜大了雙眸,「你說什麼呢?」

「我說藥酒!藥酒!」隋禦突然提高了嗓門,「藥酒滲透不進肌理去,頂個屁用!鳳染,你那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隋禦放開她的手腕,氣急敗壞道「叫得跟殺豬似的,老子欺負你了?」

這事兒過後,晚夕時倆人同床入睡都變得有點尷尬。

隋禦比鳳染裝得淡定些。她睡著了之後,總會不自覺地往他身上靠去。這兩晚睡覺還特不老實,轉身時總能壓到自己受傷的手腕,在睡夢裡又吭吭唧唧半天。

隋禦擔心她的手腕,會悄悄地幫她把手腕抬起來重新放好。然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冬春交替,他身上的骨節又到了疼痛難忍的時候。一個晚上疼醒三四次是常態。有時候他的動作稍大,鳳染就會被吵醒。醒來便會細心地照顧他一番。

隋禦心裡過意不去,所以盡量忍著不出聲、不動彈。

可白天裡他照舊冷冰冰的,沒事就愛和鳳染抬槓較勁兒,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做。

直到某一天,他猛然發現,已經很久沒有思考過要不要去死這件事。

李老頭他們翻地數日後,錦縣降了早春的第一場雨。地裡霧蒙蒙的,泥土的氣息越發濃鬱。

雨後,李老頭惦記起田地後麵的那座山。那座山並不高,山脈卻很長。在北黎境內的一段很短,這個冬天金生水生沒少上山上撿枯樹枝。大部分山體都在東野那邊,他們還沒有跨過去過。

眾人商議一番,來與鳳染打了個招呼,五人便朝那座山的深處駛去了。

隋器很想去,鳳染心裡也犯癢癢。眾人不肯帶他們,隻道這次把路探明白,下次再帶夫人和大器同去。

眾人去了大半日,回來時已近黃昏。金生提著幾隻野兔和野雞跑回東正房裡,嘴角樂得已快合不上。

「侯爺你瞧,咱們今晚有肉吃了!」

隋禦眸色一亮,攢了攢喉頭,嘴上卻硬道「去了大半日,就打這麼幾隻回來?」

金生舉起幾隻獵物,憨笑說「才剛剛開春,很多動物還沒出來活動呢!我們走了好遠,才勉強逮住這些。」

隋器已把金生給圍住,仰著小腦袋瞧著那幾隻滴血的獵物。

「大器怕不怕?」金生笑嗬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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