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回 新仇舊恨並清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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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昏還順勢用掌中浴火劍卡住沈墨魚的鬆止劍,先讓他半招力,再反將一推,叫沈墨魚不得防備,踉蹌數步便向後栽去。白星淚忙將他扶住。四人自知岑昏已然今非昔比,難以困住,故而讓開包圍,並肩而立,一來好互相有個照應,二來也好與岑昏對峙交鋒。

且說岑昏此行本是奉金玄女之命,欲借馮天鶴之手除掉沈墨魚四人。不想如今馮天鶴自己丟了性命,倒是叫岑昏不由得對沈墨魚四人刮目相看。馮天鶴已然失手,意味著岑昏要接替他完成未盡的任務。但他心裡還惦記著自己的大事,故而無心與四人纏鬥。

沈墨魚卻不肯放過他,雙手舉劍,一劍刺來。白星淚等人也緊隨其後,使出渾身解數,拚死拖住岑昏。但如今的岑昏以一敵四,非但不落下風,甚至還有堪堪將四人壓製住的勢頭,招架之下還有餘力反擊,叫四人措手不及,首尾難顧。

一來一往,兵鋒相錯,拳掌相交,四人步步緊逼,岑昏從容不迫。大戰百餘回合未見分曉。雖說勝負未出,但高下已分。四人皆是精疲力竭,手腳滯緩,招式也雜亂起來,可岑昏隻使出六七分力,見四人已然力怯,也不乘勝追擊,而是輕笑一聲,橫劍在前,自退三步調侃道「就憑你們現在的實力,怎是我家主上的對手!」

「岑昏!你莫要囂張!今日我定叫你人頭落地,再去找金玄女算總賬!」沈墨魚雖說還在放狠話,但身子已然支撐不住。隻覺全身發燙,泡在雨水中已然多時,又直冒虛汗,隻怕多半是染了風寒。妄自催動內力,致使頭暈眼花,天旋地轉,隻得用雙臂撐住膝蓋,弓著身子喘口氣。

其餘三人的情況也未見得好到哪去。

岑昏撫掌大笑,正想上前賣弄一番,給四人個教訓,不想頓住腳步,臉色驟變,額角不經意間滑落數顆汗珠,劇烈跳動的心髒幾乎要蹦出月匈膛。岑昏忽覺體內三股截然不同的真氣相互碰撞,撞擊周身各處經絡穴道,若強行運功隻怕會走火入魔,血管爆裂而亡。岑昏恍然大悟,定是自己修行了三種截然不同的武功,相差甚遠的運功法門竟使自己體內多處兩股相生相克的真氣,一旦陷入鏖戰,便會暴露出致命的缺點。

他現在才明白,原來金玄女從來都沒有信任過他,仍是將他當作可以隨意拋棄,不值一提的棋子。自己那些小把戲在她眼中看的一清二楚,表麵上金玄女屢次恩賜,實則是為了讓岑昏與沈墨魚等人同歸於盡,這才是對金玄女最有利的結局。

想到此處,岑昏不禁戰栗非常,棄去浴火斷金劍倉皇而逃。沈墨魚剛想去追,可沒跑出兩步便仰麵倒下,昏死過去。白星淚等人不敢怠慢,也不再管那岑昏,而是將沈墨魚抬入屋中暫歇,檢查後方知隻是受了風寒,加上精神緊繃,過度勞累方致於此。便思忖著明日為沈墨魚抓些藥調理調理。但今夜不知還有多少危機,四人再不敢分開,便在大廳湊活過了一夜,卻不料再無事發生。

且說那岑昏逃離金雲鏢局後,遠處屋頂蹲伏已久的兩人終於站起身來揚長而去,快馬加鞭趕回金蓮繞鳳樓中將此事一五一十的向金玄女稟報。可那金玄女聞言非但未曾發怒,反倒是早有預料一般微笑起來,擺手遣退二人便自言自語道「嗬,沒用的東西,你該消停了罷。」說罷又抬起頭來,靈動的雙眸向窗外望去,又輕笑一聲「沈墨魚,該是你我二人算賬的日子了。」

暴雨一夜,臨近四更天時,烏雲方散。卯時方過,夜盡天明,雲開雨收。白星淚先是為沈墨魚抓了幾帖藥,對付一陣,待沈墨魚恢復了精力,四人不敢久留,匆匆離了那天休府,一路北上,出邊關,走險路,一路少言。尤其是那沈墨魚,自大病一場後,竟好似變了一個人。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白星淚屢次調侃他,欲活躍冰冷的氣氛,但沈墨魚都充耳不聞,熟視無睹,叫白星淚尷尬無言,隻得閉嘴,滿心壓抑,難以舒展。

但眾人亦能理解沈墨魚此時的心情,有一次走脫了殺父仇人,心中自然不悅。加上眾人每每往北走一程路,離中原便遠一步,距離沈墨魚滅門大仇的罪魁禍首卻進了一步。前路坎坷,生死難料,卻再無退路,沈墨魚滿心惆悵憤懣,自然無心打趣。隻想著為沈家七十三條性命報仇雪恨,方才心安。

否則縱使名垂青史,俠名遠揚,一生富貴,也於心有愧,惴惴不安。

可不知是否走錯了路,本以為這一路北上,竟是荒蕪沙丘,難有生氣,不想越往北,周遭的風景反倒生機盎然起來,有如中原景象,且正值深秋,百花凋零之際,這一程行來,卻盡是百花齊放,爭奇鬥艷之景,枝繁葉茂,百草叢生之象,甚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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