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6章 天心難測 勝負難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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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哉,餘讀高祖實錄,想其為人,潸然而淚下。於戲,虞承魏統,受命於天,五星匯景,雲化五彩,卿雲出,甘露流,鳳凰來儀,麒麟率舞,古之聖王,不過如此。——《虞書高帝紀》

陽春三月,春風拂柳,和煦的春光溫柔溫柔的撫扌莫著天地萬物,百草爭春,百花鬥艷,萬紫千紅。洗兵湖中,錦鯉遊泳,沙鷗翔集。上下天光,一碧萬頃。

湖岸上遊人嬉鬧踏青,湖中畫船琴簫和鳴,一片祥和的氣氛。

封慎言看著外麵的情景,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三年了,他想起前世記憶已經三年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叫錢絳還是封慎言了。

三年前,他無意之中頭碰到了書桌,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突然多了一些記憶,一個名叫錢絳的記憶。

按照錢絳的記憶,那個世界是自己無法理解的,和這個世界不同。

兩種記憶困擾了他三年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誰。

這兩種記憶除了帶給他困擾之外,還給了他意想不到的收獲。封慎言是鍾鳴鼎食,詩書傳家,他高祖父中進士,曾任益安府學正。他祖父同進士出生,後任翰林院庶吉士。他幼時以神通著稱,四歲精通四聲之學,後受學河左大儒文素臣,是這東南府有名的才子。

錢絳也有家學功底,幼時因為父母的緣故,拜入啟功大師門下,學習經學。後考入某高校為古典文獻學博士後,涉獵百家,旁及諸子,精通數學,兼及岐黃歷算。

文素臣治學嚴謹,封慎言在治經上造詣非淺,而封家藏書不多,封慎言多看的是疏注。而錢絳所在的時候,經學已經沒落,和大多數研究國學的人一樣,博學而淺薄。

封慎言精而狹,錢絳博而淺,兩個記憶交融,互補之後,現在的封慎言可以算的是一位大儒了。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打亂了他的思緒,他將目光收回到船內。

船中除了他還坐著三個人,他坐著陪客位置上,可以看到外麵正在煮茶的船夫。

今天在船上的都是封慎言平日的好友,也是這東南府著名的才子。

砸杯子那位姓吳名赤,字子華。

在封慎言準備開口的時候,一個豪爽的聲音先勸說道:「子華兄息怒。」

封慎言轉頭看了這位坐在客位勸說吳赤的人,他名叫周一元,字太初。這一次相聚便是為了周一元踐行,後天周一元就要離開這裡,北上去投奔他哥哥了。

想到這裡,封慎言心中不由有一些離別的傷感。

他看了看還在保持沉默那位,李大亨為人謹慎,而且強調禍從口出,不到關鍵時刻,他不會輕易發言。

封慎言知道他這樣的個性,雖然不容易出大禍,但是也難以成為依靠。

這三人和自己都是府學生,平時除了談論詩詞歌賦,也議論朝政,針砭時弊。誌同道合的他們於是成為莫逆之交。

暫且拋去這些念頭,他看著吳赤,輕聲說:「陛下立左傳博士就已經表明,他已經相信了韋傅良關於強乾弱枝,乾剛獨斷的那一套了。」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這短短的三年時間,弄出這麼多事情。」

封慎言看著憤憤不滿的吳赤,心中明白他為何生氣。

自從鴻嘉元年以來,皇帝撤四妃立皇後,廢三司置丞相。天下書生,朝中百官都對這些事情氣憤不已。

這時李大亨開口說:「應之,子華,皇上自有自己的主張,我們還是少談論比較好,家父告訴我,很多人就因為輕議陛下廢三司,立華士鴻為丞相,治事開府而被四聖司關入大牢。或是流放,或是處斬,現在京城人人談鴻色變。」

「唉,這風雲要來了。」封慎言看著外麵,輕聲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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