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送她去做鎮宅仙女!(1 / 2)
再後來,他凶狠的把我甩了出去,我一頭磕在了桌角上,當場就眼一黑暈死在地上——
從那以後,我就受到了蛇王的詛咒,活著的每一天都要承受蛇王的瘋狂報復!
最早,我隻是覺得自己身子癢,撓著撓著身體就多出了幾片蛇鱗……
漸漸的,我的月匈口與大腿都長滿了陰森可怕的黑色蛇鱗片!
這些鱗片都長在身體隱秘的部位,平時穿上長裙能全部遮住。
可就是每每脫去衣服洗澡,我自己都能被自己身上的恐怖樣子嚇到!
外婆說,這是蛇王的懲罰。
罰我一輩子不能嫁人。
我和外婆哭了好幾回,可外婆都是拍著我的背嘆著氣安慰: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好歹小命是保住了,不嫁人,就不嫁吧,反正你的命裡也沒有姻緣。」
往後這幾年,我雖然已經慢慢恢復了正常人的生活,但我還是能察覺到,蛇王的報復,並沒有停止——
從去年生日那天起,我每個月的初一都要像蛇一樣,褪鱗蛻皮。
我一次又一次的親眼目睹自己從一個人變成一個麵目全非的怪物,又從一個怪物變成一個嶄新的人……
我在深夜哭過無數回,因為自己的怪異,我每次都需要緩好幾天才能與人正常交流。
我開始後悔當年外婆替我做的那個決定了。
今年,我二十三,整整五年,我都這樣半人半鬼的活著。
有時候想想,真覺得還不如十八歲那年就死掉算了!
半個月前,我在省城收到了外婆病重的消息。
匆忙趕回家時,外婆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她拉著我的手,一口氣卡在嗓門眼,吐不出也咽不下。
翻著白眼盯著家裡的房梁,口齒不清的向我囑咐:
「蛇靈玉、戒指不能摘下……你要戴一輩子、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摘!」
「蛇王、會保你一命!你要記住、你是、蛇王的新娘,總有一天他會接受、你的……」
「還有、一件事,你媽,死得冤!阿月,替你媽報仇!」
我趴在油盡燈枯的外婆身上哭的泣不成聲,外婆的白眼往上翻的越來越厲害,但還是死死抓著我的手不肯放:
「阿月,你、弟弟沒了!你要記住,報仇!外婆死後,你要在鋪子裡,待滿二十天,替外婆守二十天的孝!」
「外婆,是為了給你續命,才遭了天譴、你要好好活下去,外婆,死而無憾啊——」
外婆抖著嗓音拚命全力的嚎完這句話就一口氣下去,撒手人寰了。
我跪在外婆的屍體旁悲痛欲絕嚎啕大哭,而我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也發出了奪目的銀光。
戒指下,細長的指節又多出了兩條血絲。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外婆,這戒指我根本取不下來。
十八歲那年的七月半,自我戴上這枚戒指起,它就成了烙在我指間的一個詛咒!
我的手指總是會動不動就劇烈疼痛。
上大學那會子同學們都對我手上的這枚蛇靈玉戒指極度避諱嫌棄,連同我這個人也被孤立排擠。
同寢室的室友在背後稱我為蛇婆,還到處宣揚我身上有髒東西,誰碰誰倒黴。
我實在受不了每時每刻都遭人白眼的滋味,就違背了外婆讓我立下的一生一世絕不摘下戒指的誓言,偷偷想把戒指弄下來……
可我試了無數次,這戒指都像是與我的手指長在一塊,嵌進了我肉裡似的,根本拔不下來!
更令人害怕的是,我每次試圖摘掉戒指,這戒指都會自己縮小,夾得我骨節裂疼。
我的手指上,還慢慢多出了幾條血絲,我不知道血絲的出現意味著什麼。
但直覺告訴我,血絲越多,我離自己的死期就越近!
我做夢都想摘掉戒指,如果有選擇,我根本不想做蛇王的新娘。
外婆下葬後,我守在外婆的壽衣鋪子裡,按照外婆生前的囑咐,給她守二十天孝。
第二十天,壽衣鋪外突然停了一輛黑色豪車。
走下來了一男一女,男的西裝革履,大約四十來歲,長得相貌堂堂。
女的一身藕色旗袍,手裡拿著雙麵繡荷花團扇,打扮的古典卻又夾著一股子妖氣。
他們聲稱是我的叔叔嬸娘,還說我弟弟前幾天得病死了。
按照我家的規矩,我爸和我弟弟是嫡係繼承人,如果他們兩個全不在了,那新一任繼承人就是我。
我本來是不信的,還以為是電信詐騙詐到家了。
直到他們拿出我外婆生前親筆寫的認親信,還有外婆常年不離身的那塊玉佩,我才確定他們的確是我的親叔叔嬸子。
八月初一,我跟著三叔和三嬸子回到了自己闊別二十多年的家。
直到那時我才發現,我父親的家原來不是普通農民家庭,而是百年前就富甲一方的雲州蘇家!
我父親家,有一棟兩百多年的老宅,雕梁畫棟,亭台水榭,古式建築,灰牆黑瓦。
甚至園子裡的一草一木都來路不凡大有名堂,一株價值千金!
山水花草,一步一景,每一處都在彰顯著富貴奢華的氣息。
我還沒從這翻天覆地的身份轉變中緩過神,就被拉著去祠堂,認了本族的所有親戚,被托付了掌家人的大印。
我三嬸子當場笑的滿臉皺紋,拉著我的手就親昵道:
「阿月啊,從今往後你就算是真正的認祖歸宗了,你現在是咱們家的當家人,以後咱們蘇家的所有財產都是你的!」
三叔吸著煙麵色凝重:「當了當家人,你就得承擔起振興咱們家族的重任,現在先不說振興,你要替列祖列宗扛起咱們蘇家!」
大伯操著手在一邊冷哼:「一個小姑娘成了當家人……笑話!」
大娘無奈瞪了大伯一眼。
三嬸子的女兒蘇青婷不屑的白了我一眼:「什麼當家人,不過是個替死鬼。」
此話一出,當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三嬸子突然一個箭步竄上去就狠狠抽了她閨女一巴掌,破口大罵:
「你這個死討債的,祖宗麵前說什麼胡話呢!你堂姐現在才是我們的家主,你最好對她客氣些,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蘇青婷被她抽的癟嘴直哭。
回到蘇家,三叔三嬸子對我格外的熱絡體貼,把家裡最好的房間騰給了我,還讓製衣師傅上門給我量身定做好幾身高定裙子。
我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高定禮服店上萬的衣裳,就連每天早上的漱口水都是山泉水。
三嬸子還往我的銀行卡裡打了幾十萬的生活費,對我,比對自己的親閨女還好。
我沉浸在被家人關心照顧的氛圍裡,漸漸對他們放下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