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仙家不能和人配婚!(1 / 2)
程家二老聽見我願意試試自然是求之不得,畢竟他們的兒子都已經變成這樣了,我現在可是他們唯一的希望,雖然這個希望還不是很靠譜……
倒是許浩,聽我做出這個決定頓時臉色如吃了翔一樣難受。
和我掰扯了半天最後退一步下定決心:
「那個,我就不用叨擾大叔和嬸子了!我車就停在門口,晚上可以睡車裡……大小姐你真的決定要在這裡住一晚上了,這裡晚上可是會鬧鬼的啊!不、不安全!」
廢話,我當然知道不安全,可我這不也是沒法子嘛。
幸好還有蛇仙老爺在,他法力無邊肯定能罩住我!
許浩勸了我幾句沒能改變我的決定,隻好苦著臉跟我一起在這裡遭罪。
程家二老這會子恨不得拿我當恩人供,天色晚了二老為招待我和許浩,連家裡上一年屯的臘肉都拿出來給我們下麵條了。
我含淚吃了程家兩碗麵條,飯後許浩回車裡裝烏龜,我則渾身打著顫聽從蛇仙老爺的吩咐從程家雞圈裡抓了隻公雞……
圓月吊在頭頂,八月半,我本該在家裡歡度中秋的,結果卻蹲在別人屋簷下殺雞……
還沒有燈!還挺冷!
堂屋裡還擺著程願的冰棺。
即便我從小就是在壽衣鋪長大的,可此情此景,這個氛圍,我還是怕得心亂跳。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我沒殺過雞啊!
公雞在我手裡粗著嗓子咯咯叫個不停,我剛碰到它的脖子它就給我發瘋,我好不容易才把它揪緊了,一拿菜刀,它又應激了!
「別咬我別咬我!」
一時竟分不清究竟是我在殺雞還是雞殺我。
好在我狼狽的差點被臭公雞啄到眼時,一隻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大手及時扼住了公雞的脖頸,提起來的那一瞬,一道紅光從公雞脖子上晃過。
緊接著就是雞血注入藍邊瓷碗的聲音。
我掂著菜刀抖了抖唇角,「太殘忍了……」
墨玄霄還假裝思考了一下,「割它脖子和啄瞎你眼珠子,哪個更殘忍些?」
我立馬捂住雙眼,「好吧突然不殘忍了!」
眼珠子重要。
等血迅速流完半碗,墨玄霄把雞往旁邊一丟,拿上瓷碗扶起我:
「等會我在屋裡畫個符咒,你學著點。」
我抓住他的手詫異:「學?你要教我畫符?」
他握住,說:
「就算本座每天都貼身保護你,也會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教你些淺顯易懂的,你學了能自保,本座沒來得及救你時……你也不至於沒有反抗之力。」
嗯,好像有道理。
他把我拉進程家堂屋,堂屋裡那副冰棺通著電,棺內寒氣將整間屋子的氣溫都降低了好幾度。
一進門,便有種寒氣滲進毛孔的悚然感。
還好冰棺透明上蓋被一張紅毛毯遮住了,不然這大半夜瞻仰死者遺容還真讓人心裡發顫!
墨玄霄抬手施法用雞血在堂屋地上畫了個復雜的符紋,雞血繪成的圖案懸浮在離地三十公分的虛空中。
「這個是束魂符,可以將死者的魂魄封印在體內,此符力量頗強,一般的陰間鬼神陽界妖物都能擋得住。」
我認真盯著他繪好的符印,努力記下靈符的每個細節,點頭:「嗯。」
他翻手將符紋放大擴散至堂屋的每個角落,再用法力將其壓進土地內,重新施法在手掌上方幻化出了新的靈符樣式,「這個是封鎖符,能將人封印在任何容器中。」
靈符一瞬消失殆盡,重新凝成一個新的,「這個是護體符,能護你十米內妖魔不敢近身。」
「牽引符,可令走丟的元神魂魄重新找到本體。」
「七殺符,遇見別人攻擊你的時候用此符能反攻回去。」
「雙生符,可平分別人壽命,必要時候還能平分魂魄。」
「尋覓符,將此符貼在想守護的人身上,可隨時了解他的動向……」
他掌中符紋變幻得我應接不暇,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可憐巴巴求他:
「我、我都沒看清楚呢,你能不能慢點,這麼多我一時半會記不住啊。」
「無妨,你隻要記得各種符的作用就行,至於畫符的方式,本座傳給你。」
他說完突然抬指往我眉心一點,頓時一股涼意滲入我的腦門子。
緊接著我腦海裡就有了很詳細的繪符方式!
我驚訝地抓住他指尖,「我知道了,仙爺我都知道了。」
「知道就好,今日暫且教你這些,剩下的以後慢慢教你。」
沒用完的雞血被他放在冰棺上,他算過時辰後和我說:「你先眯一會兒,現在還早。」
「哦。」
程家二老倒是給我準備了房間讓我暫住一晚上,但墨玄霄說今晚咱們得守夜,留在堂屋裡守株待兔,所以就算眯一會兒也隻能在旁邊找個椅子將就了。
說實話,這屋裡是真的挺冷,我趴在旁邊的小桌子上也就一會兒功夫被凍醒三次!
可能是白天跑了太多路,今晚竟格外瞌睡。
加上有墨玄霄守在身邊,就算待在死人旁我也睡得很踏實。
第四次感覺到冷的時候,肩上忽然一沉,攜著他身上餘溫的外袍罩在我肩頭。
我朦朧睜眼,隻見跳躍的火光落在他雪白的側影上,勾勒著他頎長溫潤的輪廓。
俊美的容顏,下頜線被火光描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那雙幽深如浩瀚星海的眸莫名令我覺得很熟悉……
「玄霄。」我糊裡糊塗就撲進了他懷裡,雙臂用力摟住他的月要肢,貪婪汲取他身上暖香,「好冷……玄霄。」
他終是淪陷進我的一聲聲呼喚裡,拿我沒辦法地抬袖將我護進廣袖下:
「本座在你身邊你就這麼放心?隻要本座不走,你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倒頭就睡,睡迷糊了就這麼喊本座……清醒的時候也沒見你如此親近本座。」
「玄霄,冷,好冷,你抱緊我!」我無恥地往他身上蹭,他無奈拍拍我的腦袋:「好了小月兒,這裡不是你家,咳,老實些。」
我費勁地把他這句話消化完,認命的就這麼摟著他,靠他身上睡。
意識有那麼一瞬的空白,再然後我就夢見了外婆。
「外婆!」
外婆還像從前等我回家吃飯那樣,佝僂著身子站在家門口那棵柳樹下沖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