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為什麼不喜歡我,蘇弦月你心是石頭做的嗎(2 / 2)
這樣的大佬就算表麵看著溫文爾雅,可實際上肯定也是個狠人,要手段有手段,要腦子有腦子。
我這個菜雞要是真接手這些公司了,能不能擔起重任還另說,恐怕連三叔的陰招都擋不住。
唯有大哥,才能製衡住三叔。
當下我還是少操點心,好好享受這潑天的富貴吧。
「蘇總人的確很好……月月果然和昊陽一樣心地單純。」
夏暖暖說完這話立馬下意識捂住嘴,還偷偷往我這邊瞟,看我沒有在意,才偷偷猛鬆口氣。
而我在心裡琢磨了好幾遍這句話,最後得到了一個答案。
夏暖暖認識我弟弟!
夏暖暖挑的住處原本在一樓,但我擔心撞上墨玄霄他們不方便,就特意在小樓右側單獨收拾了個花閣給她。
雖然隻是棟普通的花閣,但可以稱得上是棟百萬小別墅了。
門前的石榴花她格外喜歡,於是在我把她帶過去的那會子,她感激涕零沒多想就住進去了。
她說她從小就不討爸媽喜歡,一直都沒有單獨的房間,她長這麼大很少體會到別人的關心。
而我動不動給她零花錢,還讓廚房把她的夥食安排的和我這個主人一樣,還讓她住大房子,她覺得我就像她的親姐姐。
我聽完,心裡一陣不好受,從小缺愛的孩子真的會比平常人更容易滿足點。
一點點的糖就足夠她開心好久。
偷偷扌莫扌莫溜進院子,也不知道那個討厭鬼走了沒有。
躡手躡腳上了二樓,我推門之前特意趴門上聽了下動靜。
沒想到還真就聽見了!
「本座會回去,不過須得本座將這裡的事辦完。」
「聖女從小就愛慕主子,要是知道主子又和她在一起肯定會生氣。」
「……她是個明事理的女孩。」
「主子你說過,你與她玩玩而已,不能當真。」
「她現在將我當做救命稻草,我走了……她會後悔。」
「您要報復她。」
報復誰?和誰玩玩而已?
裡麵沒動靜了,緊接著是漸漸逼近的腳步聲。
有人要出來。
我嚇得趕緊往走廊拐角躲。
直到那討厭鬼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我才從暗處出來。
「你剛才在偷聽?」男人的聲音突然從後麵傳過來,嚇得我身上一抖魂都快沒了。
但幸好下一秒男人的手就握在了我腕上,放輕聲安撫:「嚇著了?」
我尷尬對上他那雙平靜的眸子,傻笑:「我這哪裡是偷聽,我就是想確定一下我能不能進去……」
「你的房間你憑什麼不能進去?」
他倒是把我問到了,我咳了咳:「這不是你在和別人討論事情嗎。」
「我家裡出了點事,需要回去。」他揉了揉我的手背,突然抬頭問我:「月兒想讓本座回去嗎?」
「啊?」我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咽了口口水說:「你家裡出事肯定要回去啊……我等你回來。」
「那我要是不回來了呢?」他淡淡說。
我一驚,勉強穩住躁動的心,茫然問:「那、那我……的詛咒怎麼辦?」
我其實想問那我怎麼辦……但又覺得我在他心裡的位置也許並沒有一個承諾重要。
他眼裡的光冷下來:「你和本座在一起,隻是因為本座能給你解除靈蛇的詛咒?」
我一頭霧水:「那、那要不然呢?」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他不悅的拉著我進房間,我淩亂的費勁跟上他步伐,憋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臉色難看:「放心,本座還活著你就死不了!本座臨走會替你控製住蛇靈玉戒指的邪氣,你這輩子還會見到本座的。」
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怎麼又繞到蛇靈玉戒指上了!
「蘇弦月,本座再問你一遍,你對本座當真沒有別的……想法?」他把我按在床上,一雙熠熠生輝的深眸盯得我差點丟了魂。
「啊?」我有點腦子斷片,「什麼想法?」
他神情驀然失望,眼底發狠,苦笑一聲:「你可真是……沒良心。」
隨後就來親口勿我,大手撩開我的裙子要乾壞事。
我發現他的意圖後一激靈趕緊抓住他的大手,麵紅耳赤的委婉道:「那個,仙爺,今晚能不能不碰……」
他擰眉,清澈目光裡多出了幾分戾氣,不顧我的拒絕還是扒開了我的衣服,啃咬著我的脖頸不甘道:
「為什麼就是不肯喜歡我!我把心都給你,你為什麼就是看不見!蘇弦月,你的心真的是石頭嗎!」
「仙爺,你、你別……」
「用得上我的時候叫玄霄,用不上我的時候叫仙爺,蘇弦月你可真是有本事……偏偏我又舍不得讓你再難受!」
他說的話我每個字都聽清楚了,這是、在怪我拒絕他嗎?
可、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玄霄你別、」我話還沒說完呢,他就無情撕開了我裙子上的盤扣,然後發現了我拒絕他的真相……
「你,到生理期了?」他臉紅。
我欲哭無淚:「我都說了你別鬧別鬧,你還不信我……我難受著呢!」
他內疚的重新幫我整理好了衣服,摟著我安靜躺下,大手還體貼的給我揉著小腹:「疼不疼?」
我委屈點頭:「疼,疼半天了,都怪死鳳凰,都給我凍的生理期提前了!」
「我走後鳳川會留下來保護你,乖乖等我回來。」
他總算是說了句人話了。
回蘇家已經將近三十天了,和他在一起也有大半月,這段時間我越來越適應他在身邊的時光。
說不動心,是假的。
從小到大感情方麵我一直都好像空缺了一塊,直到遇見他,才填補上。
「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他突然開口。
我躺在他懷裡翻個身麵向他,也不怕他,就這麼靠他懷裡好奇:「你說。」
他扌莫著我的腦袋娓娓道來:
「從前有個女孩,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母親,她父親是個地方大官,每天都在衙門辦公,為了找個人照顧她,她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娶了繼母,但這個繼母過門後對她特別不好。
沒兩年,她繼母就給她父親生下了兒子,她父親的重心就完全轉移到了她弟弟身上,她父親很少回家,府裡的事情都是繼母做主。
她繼母虐待她,頓頓給她吃餿飯,讓她在寒冬臘月穿著單薄衣衫跪在雪地裡不許睡覺,對她動輒打罵。
她雖然名為千金小姐卻過的連府中一條狗都不如。
她六歲那年被繼母帶出門上香,繼母卻在半道上將她丟了,她哭著光腳一路往回走,卻在路上看見了一條瀕死的靈蛇。
她見靈蛇被凍僵了身體,就忍著恐懼,把靈蛇用帕子包好,帶了回去。
她偷偷點燃了後院的樹枝,升起一團火給靈蛇取暖,她見火烤不軟靈蛇的身體,就把靈蛇揣進自己的月匈口,暖了一整夜。
靈蛇在她的照料下漸漸好轉,身上的傷也愈合了。靈蛇陪了她半年,那半年或許是她那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可後來靈蛇不得不走,小姑娘送靈蛇回山,哭著一遍又一遍祈求它,千萬別忘了自己,要記得回來看她。
靈蛇雖也不舍,卻還是被迫回了山繼續修煉……後來十來年,靈蛇沒有一日不在想念她,不在期盼著與她的重逢。
但靈蛇還沒來得及化成人形去尋她,她就被繼母狠心推下蛇山祭了蛇王。
是靈蛇出手救了她,靈蛇再見她,開心的夜不能寐,可讓靈蛇驚訝的是,小姑娘把他忘記了,即便他不斷告訴小姑娘他就是當年那條靈蛇,小姑娘也無法接受他的身份。
小姑娘怕他,他便盡量與小姑娘保持距離,小姑娘討厭他,他就隻敢站在小姑娘的窗子外,遠遠看著小姑娘,他強迫小姑娘做了他的小夫人,可小姑娘望著他的眼神裡,僅有恐懼與憎恨。
他也想過放小姑娘自由,可他太愛小姑娘了,他舍不得……」
「那小姑娘怎麼會忘記他呢?」我唏噓問。
他抱著我,低低道:「可能是討厭他蛇仙的身份。」
我擰眉,不以為然:「應該不是。故事裡的小姑娘小時候就不怕蛇,她都敢和蛇一起生活半年,怎麼可能接受不了蛇仙!」
「或許那時候她還小,不懂事。也或許人就是這樣,遇見比自己勢弱的生物會心生憐憫,一旦他強大,他成了妖,就會被嫌棄,人人喊打。
譬如,有一天你的愛寵成了人,你還會像從前那樣喜歡他麼?你隻會怕他。」
我還是不贊同他的話:「我覺得真相不是這樣的,小姑娘小時候就把他當做親人,舍不得他離開,長大了再見隻會開心吧。
當然我也不否認人心易變,我覺得這事的關鍵點還是在於小姑娘為什麼不記得靈蛇……」
「據說靈蛇走後她生了場重病,燒傷了腦子,靈蛇也猜測過,她是不是失去過哪段記憶。」
「如果這樣,就情有可原了。」我感興趣的追問:「後來呢?」
「後來她跟著以前的老情人跑了。」
「跑了?靈蛇沒去追?」
「追了,他們兩人消失的很徹底。」
「怎麼會這樣呢,那條靈蛇不得傷心死。」
他長嘆口氣:「嗯,傷心死了。」
我咬住唇角心裡很不舒服……
恍惚裡總有個聲音告訴我,結局,不該是這樣。
「過了很多年靈蛇才找到她,隻是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她的情人也消失不見了。靈蛇還發現,她手裡至死都抓著他們從前的定情信物……」
憑我多年畫漫畫寫劇情的敏銳直覺判斷:「這裡麵肯定有隱情!當年靈蛇親眼看著她跟人跑的嗎?」
他怔了怔,「沒有,靈蛇那時候,命懸一線。」
「那就對了,既然沒有親眼看見,那小姑娘突然消失就不一定是跟人跑了。」
「靈蛇也不相信,哪怕證據擺在眼前,他也苦苦找了她很多年。」
他突然抱緊我,壓抑道:「哪怕種種跡象都指證她是個絕情的人,靈蛇在見到她手中的定情信物那一刻,滿心的怨恨也瞬間盪然無存。
靈蛇在想,若有機會,哪怕再被負一次,他也還是願意將她放進心裡,護在懷中,這一世,絕不讓她死。」
我輕輕嘆息:「這故事太意難平了,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麼?」
他說:「隻是蛇族流傳的一個民間故事罷了。」
「希望靈蛇能與他心上人再重逢,希望他們的前世隻是個誤會。」
「嗯。」
聽完他講的故事我也瞌睡了,趴在他懷裡閉上眼睛:「仙爺,你放心,我不渣你,我感情史空白,沒有舊情人。」
他拍拍我的肩膀,隨即突然霸道:「新歡也不成!」
我嗆住,乾笑:「好,不成都不成。」
——
次日,我和鳳凰蹲在一起吃糖炒栗子,提到墨玄霄昨天的反應,鳳凰毫無形象大大咧咧的哢擦啃了口栗子殼:「你說有沒有可能,尊上他就是想聽你說舍不得他離開?」
我將剝好的栗子放進紙袋子裡,「我後來猜到了。」
「猜到了為啥不說?」
我臉一紅,尷尬:「沒好意思。」
鳳凰扌莫扌莫下巴:「我猜他後麵可能會說,隻要你不想讓他走,他就留下來。」
我不敢相信,「我有這個本事嗎?」
鳳凰堅定道:「當然有!你都不知道前兩天你渾身是血的被他抱回來時他有多內疚多害怕,要不是我攔得快他差一點就把自己的內丹渡給你了!」
「啊?」我有點小震驚,但墨玄霄這麼做,又好像完全在意料之中。
「相信我,我們男人最了解男人,他啊就是喜歡你在乎你,但他也想要你的喜歡。
隻是尊上這個人吧,天性涼薄,蛇類卻又天生癡情,要是遇見一個喜歡的伴侶那是非死不變心。
他的本性讓他不知道怎麼向你表達他的心意,和龍族鳳族不同,龍族男人最會騙人,鳳族男人最會忽悠人。
而蛇族男人通常都是嘴硬心軟,所以你以後和他吵架的時候可得擔待點,畢竟他們蛇類頭腦簡單很容易轉不過來彎!」
「這樣嗎?」我突然有點後悔:「昨晚他其實一直在等我那句話,我沒說出口。」
「那你到底想不想他離開啊?」
「當然不想啊。」我脫口而出,悶頭剝栗子:「但是他家裡出事了,我總不能攔著他不許他回家。」
「家?」
鳳凰突然冷笑一聲,拍拍袍子:「那可不算他家,他父母早就沒了,家裡倒是住了個八竿子可能會打著的小表妹,矯情的很,動不動就裝柔弱騙他去看自己!
在他麵前裝得文靜乖巧,在我們麵前那是頤指氣使,氣焰囂張的很,一點都不像身子不好。」
我聞言趕緊趁機問:「那個蘇暮口中的聖女就是墨玄霄的小表妹嗎?」
鳳凰聳聳肩:「那要不然呢?」
我掰著栗子嘟囔:「既然是親戚,病了回去看看也應該,表兄妹的關係,也沒啥……」
鳳凰跳起來激動打消我的妄想:
「蛇族可沒有表兄妹不能通婚的規矩!而且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的話她才是族內所有人認定的尊上媳婦,他倆都同住一個屋簷下好幾千年了,不然你以為蘇暮那狗玩意為什麼看你不爽!」
我手裡的栗子啪嗒掉在了青石台階上,心跳漏了一拍:「啊?」
鳳凰見我怔住,又咳了咳撩袍子坐下來,「呃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他們雖然青梅竹馬還是族內公認天造地設的一雙璧人,可尊上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她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
我揣著一袋栗子心裡七上八下的,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去找墨玄霄!
我得問清楚他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我站起來拔腿就跑,鳳凰在後麵疑惑的問我:「噯你乾嘛呢!」
「我去和他說我舍不得他,讓他早點回來。」
「嘖嘖嘖,還說不喜歡人家,一提情敵就翻臉。」
我跑到二樓抬手拍門,可一掌剛落下去兩扇門就自動敞開了。
門沒鎖?
「仙爺?」我探頭往裡瞧,走進去環視一圈,屋裡竟然沒人。「墨玄霄?」
去哪了啊。
猛一回頭,卻看見了眼神犀利目光不善,黑著臉怨氣頗深的蘇暮!
像個活閻羅似的杵在逆光裡,渾身寒氣噌噌往外冒,我隔三丈遠都覺得透心涼。
「是、是你啊。」我訕笑著打了聲招呼,總感覺這家夥下一秒就想提刀抹我脖子,皮笑肉不笑的順便問他:「那個,仙爺呢?」
蘇暮冷嗖嗖的瞥我:「走了。」
「走了?」我驚住,顧不上害怕畏懼他急著追問:「他什麼時候走的,為什麼沒有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