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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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英辭頗為煩惱,他沒懼怕過誰,這幾日卻格外不想見一個人。

因為她,自己已經接連做了數日噩夢,每次的夢大同小異。

他不是被親口勿,就是在被親口勿的路上,少女纖軟的身體纏繞著他,清香更像是迷香,讓他變成砧板上的魚。不。比魚還要可憐,至少那魚挨一刀死過去就行,之後切片還是剁魚丸都沒關係,眼不見心不煩,死便死了。

他卻不一樣,他癱在床上,睜大眼睛看清來人後,被她剝掉了衣裳,羞恥,憤怒,他想爬起來,可他動彈不得,便眼睜睜看著她靠近自己的唇,接著是不可描述的親昵。

更難以啟齒的是,半夜驚醒,身下總是濡濕。

吳元載每每去查看他的臥房,總是用一種淫/盪無恥的眼神望向自己,一副你什麼都不必說,我心裡都懂的樣子。

後來,傅英辭便也不用他去更換床褥了,起身後端著油燈將燈油灑在被子上,一把火全揚了。

吳元載在侯府侍奉三代主子,自認算得上心寬體胖,可世子爺他…著實乖戾難測,他是又氣又急。因著此事,他叫人搬來兩口銅缸放在院裡,全都灌滿水,饒是如此,臥房內還是重新換了張架子床。

自然,傅英辭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他覺得被吳元載鄙視,全是沈萩的錯。

遂看到沈萩的瞬間,他腦子裡霎時想起夢中她對自己的胡作非為,既羞恥又惱怒,眸中的火焰噌的燃燒起來。

沈萩狀若無意用餘光瞟了眼四下,發覺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後,露出端莊溫婉的笑來。

「傅世子,你下朝了。」

傅英辭冷著臉,不發一言地瞥向傅三和傅四。

「誰讓馬車換地方等的?」

傅三耿直:「本在原處,但看見了沈二姑娘,便過來說話。」

傅英辭:「你跟她很熟?」

傅三納悶,搖頭:「我跟沈二姑娘不熟,熟的是世子爺。」

傅英辭額間青筋簌簌直跳,陰鬱地笑起來:「誰跟你說的?」

傅三:「吳管家,他說沈二姑娘對世子爺來說不同於旁人,叫我們好生照顧。照顧好沈二姑娘,也就照顧好了世子爺,他還說世子爺說話難聽,不懂得憐香惜…」

注意到傅英辭越發冷厲的臉,傅四趕緊咳嗽起來,邊咳嗽邊拽傅三,傅三扭頭,一臉茫然:「你乾什麼?」

傅英辭:「傅三,回去後把馬院所有馬廄全都刷一遍。」

傅三:…「世子爺,為什麼?」

傅四漲得臉通紅,傅三真是個笨蛋。自家世子爺愛顏麵,就算喜歡人家沈二姑娘,也不會當著麵挑明。他這麼肆無忌憚說出來,豈不是讓世子爺難堪,世子爺難堪,那得多少人遭罪,他和傅三也就罷了,別連累人家沈二姑娘。

吳管家叮囑過,沈二姑娘約莫是中了邪,或是被美色沖昏頭腦,才會一時不察喜歡世子爺。千萬要穩住她,不能讓她臨陣脫逃,勢必要迎難而上。

世子爺就是塊又硬又難吃的骨頭,姑娘們誰喜歡啃這樣的骨頭。

傅四頭疼,想開口找補幾句,但又怕跟傅三一樣被罰,隻好閉上嘴站在旁邊觀察。

傅英辭故意無視沈萩,訓斥完傅三便撩起衣袍鑽進馬車,全然把她當成空氣一般,且是有礙呼吸的髒空氣。

剛坐下,簾子重新被掀開。

接著沈萩就很是坦然地爬了上來,環視車內布置後徑直走到對麵軟榻上,就像這車也是她的,動作自然鎮定。

傅英辭的手摁在月要間,那股味道又來了。

好像手也有點不大對勁兒,開始發軟,冒汗。

難道她的香囊裡,果真添了別的東西,所以自己才會產生幻覺,做出那種詭異可怕的噩夢?

傅英辭的眼神變得尖銳,緩緩抽出匕首,刀尖朝著沈萩月要間香囊挑了挑。

「解下來。」

從茶肆出來後霍行便一直派人跟蹤,沈萩來找傅英辭,也是迫不得已。她既已編出赴約的借口,隻能硬著頭皮再來叨擾。

但看此時傅英辭的神色,似乎不大痛快。

但她也不會為著他的不痛快而下車去,霍行懷疑她,恐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繼續跟蹤,若如此,她需得早些跟傅英辭談條件,使他能配合自己,以達到庇護的目的。

她抬起眼睫望了望傅英辭,那人狹長的眼眸滿是戾氣,煩躁,伸出來的手捏緊匕首,不耐煩地挑眉瞪著她:「香囊,解下來給我。」

沈萩沒有猶豫,低頭解下香囊係帶後遞過去。

傅英辭瞥到她的細指,蔥白一般柔嫩,他看了會兒,忽然又想起夢中那手指如何壓在自己喉間,肩膀,當即咽了下喉嚨,用匕首尖挑起係帶。

先是懸在眼前打量了一遍,鵝黃色軟緞打底,繡著女孩兒喜歡的牡丹花,霍行把香囊收到掌中的同時,視線依舊盯在沈萩臉上。

他抽開係帶,香囊裡麵還有一層銀白色內襯,他蹙眉撥弄香料。

沈萩見狀,主動解釋:「香料的成分很簡單,艾葉、菖蒲,還有佩蘭薄荷草,另外為了應景,我添了幾味菊花瓣兒。」

傅英辭不信,低頭繼續翻找。

沈萩稍微上身前傾:「傅世子若喜歡,改日我再做幾個香包另外送你。」

「沒必要。」

冷言冷語的拒絕,傅英辭臉越來越疑惑,真的隻有她說的那些香料,除此之外再無別的。

他抬起眼,見沈萩不知何時坐的近了些,當即皺眉不悅:「你為何要坐過來?」

沈萩:「我想指給你看來著。」

「可以還我了嗎?」她望著他手裡的香囊,眼睫輕輕顫了下。

傅英辭:「不可以,你把這個香囊給我。」

沈萩一愣,稍微猶豫了片刻才點頭,雖不知傅英辭打的什麼主意,但這香囊外殼是丫鬟繡的,倒也無傷大雅。

傅英辭卻是想著回去再從裡到外拆爛了重查,他覺得香囊內有玄機。

兩人各懷心事,就這麼坐了片刻,馬車忽然一晃,意識到車夫驅車前行,傅英辭立時開口:「等一下!」

傅三和傅四換了個眼神,傅四又朝車夫比了個唇形,意思是隻管趕車,不必停。

車夫便揚鞭一甩,繼續駕車。

傅英辭惱了,沈萩在他起身前開口。

「傅世子,我是真的挺喜歡你的。」

沈萩想,雖然是別有用心,但此話也著實不假。

前世斷腿後她像個廢人一般鎮日躺在床上,偶然間聽人說起傅英辭的事,她覺得有趣,便叫人時時來講。換做別人,哪裡會有這般波瀾起伏的故事,但傅英辭的故事,不僅熱鬧,更新率還很高,也就是說他隔三差五便會鬧一出彈劾大戲。

沈萩聽久了,琢磨出傅英辭的彈劾做派。

他雖刻薄瘋狂,但其實算得上點到為止,鬧的雞飛狗跳,但傷害程度不高。

所以很多人罵他,恨他,卻鮮少有人處心積慮去殺他。

沈萩覺得怪,但因為是傅英辭,這種奇怪便也能解釋過去。

傅英辭又把匕首遞出去:「喜歡也沒用,我不喜歡你,別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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