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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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廳內靜謐無聲。

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沈萩身上,這消息著實令人震驚。

沈冒舔了舔唇:「你看中誰了?」

短短一瞬,他把京中適齡小郎君在腦子裡全跑了一遍,還是沒想出那人是誰。

能是誰?誰都不配啊!

他妹妹相貌好,性格好,聰明懂事,善良溫柔,哪個小郎君能配娶她?

沈冒懵了,百思不得其解。

沈萩低頭繼續用飯,忽然又抬起眼睫眨了眨:「等過些時候再告訴你們。」

她知道,霍行對沈家誌在必得,所以如若不能讓他徹底死心,他一定會繼續糾纏,不擇手段地糾纏。

她必須要抓緊時間,至少讓外人看來,她和傅英辭情投意合。

竇家的事,是她向傅英辭示好的機會。

想到尤氏,沈萩難免蹙起眉來,沒時間了,若她還執迷不悟,一日半後便會「懸梁自盡」。

「小萩,你告訴大哥,大哥絕不告訴別人。大哥不放心你,想為你參詳參詳。」

沈瀾跟著看過去,沈冒搬著圓凳挪到沈萩旁邊,挑了挑下頜保證:「爹娘那邊,我一個字都不提。」

沈萩笑:「不急,等他也喜歡我的時候,我自然會坦白,也不會瞞著爹娘。」

沈冒:……

沈瀾:……

沈春黛:……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不喜歡你!」

………

秋雨挾著寒潮從半開的支摘窗飄進來,傅英辭睡到半夜被臉上冰涼的雨絲打醒,他抬頭斜覷,腦子裡浮現出方才夢裡的情形。

他又夢見沈萩了,但沒有旖/旎淩亂的糾纏。

夢裡的沈萩坐在榻上,托著雪腮望向遠處,玉足從垂落的褲筒間露出,指甲顆顆瑩潤粉嫩,偶爾盪一下足,像是有什麼勾著傅英辭,他的魂兒跟著一盪,渾身酥麻。

就在他盯著那玉足癡癡觀望時,沈萩忽然扭頭,眸眼沁笑:「傅世子,妾的腳好看嗎?」

他嚇得蹲倒在地,沈萩卻站起來,一步步走到他麵前,俯身彎月要,皙白的麵孔驟然靠近,他欲伸手推擋,她的手卻先他一步捏住了他的下頜,纖細的指尖在他皮膚上壓出紅痕。

那唇輕輕啟開,像漾出來的蜜。

「傅世子,妾不隻是腳好看,妾的這裡」眼波兒橫起,唇角帶勾,邊說著邊把手覆在自己肩膀,手指一點點捏住衣裳邊沿兒,往下褪,露出圓潤的肩,動作倏地止住,「傅世子,還想看嗎?」

話音落,她的手已經拉起他的,眼看快要觸到那豐盈柔膩處,他便被冷雨打醒了。

傅英辭躺在那兒平息了許久,復又想起什麼,爬起來趿鞋疾步走到書案前,扌莫到那枚香囊後捏在手中揉了揉,香料的氣息透出來,淡雅清甜。

他低頭嗅了嗅,沈萩的臉便又出現在他腦中。

香囊定是有問題的。

他找來剪子胡亂剪開香囊,把香料悉數灑在桌上,隨後點上燈燭,端起來挪到旁邊,借著燭火細細觀察,確認無虞後又剪碎了香囊裡外兩層,他以為夾層中或許會有發現,但很奇怪,沒有任何東西。

傅英辭不甘心地又檢查了遍碎片,還是一無所獲。

那他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夢到她,而且夢境越來越離譜。

傅英辭半宿沒睡,翌日起了個大早出門,本打算去署衙寫折子,誰知馬車走到半道兒上,便碰到了竇堯和他夫人尤氏。

他撩開車簾看了會兒,心裡暗道:這對夫妻恐怕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沈萩的如意算盤,約莫要落空了。

然後剛要拿開手指,便見斜對麵的廊柱後,站了個鬼鬼祟祟的人。

正是日夜「折磨」他不得安眠的罪魁禍首,沈萩。

她身邊的丫鬟去了趟鋪子,也不知用的什麼法子便與那尤氏接上頭,不多時尤氏單獨出來,行跡鬼鬼祟祟,看到沈萩後下意識回頭去看鋪子,見竇堯沒跟出來,便加快腳步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沈萩那裡,接著兩人上了輛馬車。

傅英辭捏著簾子朝車夫吩咐:「跟上去。」

尤氏麵色蒼白,因方才的跑動臉上浮起汗珠,她攥緊帕子,不斷舔舐乾涸的唇角。

沈萩給她倒了盞茶:「慢慢說。」

「沈二姑娘,求你幫我一件事。」

尤氏沒接茶,單手扶著案麵朝她跪了下去。車內空間不大,她雖跪下去卻無法磕頭,隻得虛虛福了福身做禮,麵露懇求之色。

「他果真想殺我。」尤氏悲戚道,眼裡蓄滿淚水,「自打你提醒我後,我便一直著人暗暗跟蹤,朝中那件事發酵的厲害,他越發暴躁惱怒,回府便借機訓斥,不是罵我便是罵孩子,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們。

他翻過我的房間,我四處查看過,沒有少東西」

「書信之類的呢?」沈萩想起前世尤氏懸梁自盡後留下的書信,沉聲問道。

尤氏僵住,唇哆嗦了下:「的確有幾封書信不見了,我以為是我是我自己存放不小心,弄丟了,但他要我的書信做什麼?」

少頃,尤氏似乎猜到了,臉變得慘白,手指死死掐著虎口,掐出深深的印子。

「他在我們臥房裡藏了白綾,且重新加固過房梁。我帶著豐厚的嫁妝嫁給他,為了他的前程花淨了銀子,四處打點疏通,即便調任後沒有立即帶我進京,我還是願意為他照顧老娘,侍奉晚年,我為他生兒育女,為他付出我能付出的所有,他為何為何要對我這般絕情。」

淚水止不住,在家中便已偷偷哭了數回。

尤氏不知該難受還是該慶幸,因為不在乎和不關心,所以她頂著通紅的眼睛在竇堯麵前走動,他分毫未察。

沈萩再次遞過去茶:「為了自己,也為了孩子,你需得保重自己。」

尤氏點了點頭,喝完茶啞聲道:「我會的。」

她咬著唇,顫著淚從懷中掏出一捧東西,放在案上後依次打開,田產地契,還有各類鋪子,莊子,有些是尤氏的名字,更多則是竇堯的名字。

沈萩:「你這是何意?」

尤氏泣不成聲:「我嫁他後便與娘家疏遠了關係,入京更是孤身一人,直至今日都沒甚交心好友,回顧過往,隻覺自己糊塗可憐。若非沈二姑娘仗義提醒,我怕是會糊裡糊塗斷送性命,我自己也就罷了,我那四個孩子年紀尚小,不該跟我一樣的下場。

情勢緊急,我無從托付,這些東西便暫且交給沈二姑娘幫忙保管」

「你是要跟他魚死網破?」沈萩驚訝,「他那種人,不值得你去做傻事。」

尤氏勉強擠出個笑來:「我不做傻事,我還有孩子要照顧,我隻是怕在我事成前這些東西被搜羅走。我相信姑娘的人品,便想著求姑娘幫我藏好它們,等我處理完家事,再找姑娘拿回。」

「如若你沒有來找我呢?」沈萩猜到她要做什麼,竇家除了尤氏帶來的奴仆忠心,其餘都是竇堯的人。她若想反擊,勢必不能有幫手,那麼便得在夫妻二人單獨相處時進行。

不會再有別的法子,隻可能是麵對麵解決。

尤氏膝行上前,言辭懇切:「倘若我不能來找姑娘,但求姑娘可憐我那四個孩子,給他們一條活路。」

沈萩猶豫了少頃,扶著她雙臂令她坐在對麵。

「我答應你。」

她沒跟尤氏說自己的打算,她知道有些事必須讓尤氏抱著必然的決心,不依附任何人的篤定,她才能孤注一擲,死地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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