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及川徹張張嘴,卡殼:「……」
及川徹使出復讀機技能:「…………天台是學校公共場合!」
野崎梅太郎和佐倉千代頓時雙雙頂著一言難盡的表情地看了他幾秒,同步朝遠離他的方向後退半步。
及川徹:「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啊?!」
佐倉千代抬頭看向野崎梅太郎:「要不要報警。」
野崎梅太郎低頭:「總之我們先去找教務老師處理。」
被徹底無視的及川徹深吸一口氣,嗶嗶一長串:「你們有在聽我說話嘛!!及川先生才不是什麼奇怪的人哦,是在友好地關心同班同學!」
打斷佐倉和野崎把好像腦子不太好的奇怪帥哥扭進教務處的是——天書。
佐倉千代識別語言失敗,在她聽來全是嘰裡咕嚕自動消音,左耳進右耳出:「嗯?這是……說起來西園寺同學的確長相很混血呢。」
野崎梅太郎低著頭在記錄本用筆寫著什麼,隨口應聲:「是法語。」
「誒,野崎你聽得懂嗎?」佐倉千代眨巴眨巴眼睛,見他動筆,好奇地踮起腳尖探頭看他在寫的東西。
結果他翻開的是漫畫人物遊馬君的設定頁。
※家庭原因(疑似)導致的異性厭惡。
佐倉千代默默看他寫完輕輕念出聲,好奇地問道:「這個是野崎君腦補添加的設定嗎?」
「勉強算是。」野崎梅太郎掏出翻蓋手機,點開瀏覽器輸入一行字,把屏幕反轉朝向佐倉千代,「因為之前寫設定想要參考現實裡企業規模所以好奇搜索了下。」
花水木株式會社社長攜家眷出席旗艦店開業剪彩,據悉此次坐立於銀座市中心的三層獨立建築……
新聞大致是說意欲擴張海外市場,把傳統匠心和西方骨瓷結合,宣揚文化和質量信心。
配圖是身穿靛藍西服的男人和香檳色禮服裙的長卷發女人共握一把剪刀,麵帶微笑。
「啊。」佐倉千代有些驚訝,「野崎君之前說西園寺同學是這個社長的女兒吧?」
姓氏的確對得上,但新聞圖是兩個亞洲麵孔的夫妻。
確實凡事涉及豪門就有很大的想象空間,富二代的新網紅女友、調侃贅婿嫁入豪門之類的,總是茶餘飯後的閒聊話題。
「也有可能是野崎君搞錯了吧。」佐倉千代隻是皺起眉頭,不願意相信,「同姓很正常。」
「雖然沒有露臉,但社長女兒讀的也是聖羅貝利亞,幾個月前社交媒體停止更新音樂劇社團相關的信息轉而分享花卉的照片。」
野崎梅太郎平靜地轉述從禦子柴那裡獲取的信息:「禦子柴之前和我說他要去西園寺家裡畫一副山茶花的圖,還很興奮地說她家裡開花店。」
「那這樣的話……」實在巧得無法辯駁。
佐倉千代不知道作何反應了,突然有點難過,為和自己同齡的陌生女孩難過。
所有可能性都指向她或許沒有一個完好的原生家庭。
與此同時及川徹盯著手機檢索到的訊息出神。
誒……?
真的假的。
和他記憶裡被少女親口告知的情況完全匹配不上,意料外的情況確實帶給他很大的沖擊。
——「因為爸爸死掉了。」
紅發小姑娘冷靜得讓人感到害怕,被在她家坐立不安的自己問詢伯母悲痛欲絕哭泣是否需要安慰的時候,簡潔地解釋道。
——「沒關係,我很快會有新的爸爸,到時候就好了。」
這兩句話印象實在太過深刻,就算已經過去很久很久,及川徹也可以肯定他的記憶沒有出現任何偏差。
家庭美滿和睦的他無法想象怎麼會有人冷血到這個程度,當時譴責了她好幾句,像拍在棉花上,小姑娘到最後都沒有認錯沒有道歉,自己氣得兩天沒有過去找她玩。
結果是這種死啊……很符合茉優的想法。
「原來如此。」
及川徹理清思緒,把所有信息整合成邏輯通順的閉環。
在及川徹莫名其妙展露出頓悟什麼的模樣轉身離開後,野崎梅太郎望著他的背影,靈感說來就來,當即寫寫畫畫後舉起記錄本征求佐倉的意見:「怎麼樣?」
佐倉千代一字一句:「天才創作歌手菊池遊馬的狂熱飯a子(待命名),對待遊馬有點癡女,運動係,劃重點看上去是腦袋靈光程度和臉成反比的笨蛋……」
「麻美子和遊馬君好可憐!」磕到紅發二人組並對茉優心生憐愛的佐倉千代念完頓時爆哭,抬手抹眼淚,「為什麼遊馬君要配平笨蛋啊!!」
本來就搞不懂為什麼遊馬人氣反超他最喜歡的鈴木君,鐵血官配人野崎梅太郎瞳孔地震:「餵,佐倉你也……」
「畫少女漫畫配平最差勁了!!」
佐倉千代說完就跑開了。
野崎梅太郎被暴擊受到一萬點傷害,原地捂月匈口吐魂。
連續幾日做被自己筆下角色嘴劇情俗的噩夢後,新的噩夢已經出現。
他低頭看向佐倉沒有看完的設定。
劃重點看上去是腦袋靈光程度和臉成反比的笨蛋但內核是能與遊馬君同頻、有自我堅持的理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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