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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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邊走一邊踢著小石子思考。現在沒有旁人了,他不再需要一直彎著脊背裝作江戶川優希的樣子。

那個白樺,新一一直想著那個人,他是一個不在父親給的資料中的新成員,自己該如何試探出對方呢?

寂靜的夜中一個人的腳步聲越發清晰,新一瞟了一眼地上的陰影。

有人跟在他的身後。

是誰?是那個白樺嗎?自己什麼時候引起對方的注意力了?

工藤新一深呼吸一口氣,保持住自己的步伐,偽裝出一份還沒有發現對方的樣子。

下一個拐角,新一立刻屏住呼吸,隨手拿起附近的長棍子,打算給對方致命一擊。他耐心地等待著,但是很長一段時間對方都沒有走過來。

工藤新一皺起眉頭,難道是自己想錯了嗎?他微微探出頭去想要看一個清楚。

下一秒,他手中的棍子就被人反手握住了。新一完全沒有反擊的能力,來人三兩下扭過他的手腕,本來用來防身的棍子一下來橫在身前,變成了困住自己的枷鎖。

「有點警惕心。」來人低低地笑了,「但是也太差了啊,boya~」

這邊,躺在沙發上正準備入睡的柳生鏡忽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月匈膛上蜷縮成一團的貓咪也猛地抬起了頭。

白絨絨的一團迅速跳到了來人的身上,對方也很溫柔地抱住了對方。

「晚上好,莎莎。」白日裡麵無表情的白樺現在居然眼神溫柔地看向那隻貓咪。

柳生鏡有些意外地看向對方:「你怎麼回來了?找到伯爵了嗎?」

但是他懷中病殃殃的盆栽表示這一切並不順利。

莎莎穩穩地蹲在白樺的肩膀上,白樺抱著盆栽走到陽台上,悲傷地看著它:「伯爵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它能活下來嗎?」

他這樣說著,黑色的瞳孔盯著柳生:「我們得想些辦法救救它。」

柳生鏡吐出一口氣,赤著腳有些無奈地走過去,腦子裡麵還在計算這麼一來一回對方還是這麼迅速,他到底是走的還是飛的啊?

兩人站在月光之下,柳生伸出手指有一些沒一下地撫扌莫著耷拉的綠葉,奇妙的一幕發生了。

柳生鏡觸碰過的經脈,在月光的照耀下影影約約發出盈光,泛黃的邊角開始脫落,但是又有新生的嫩芽開始生長。綠葉開始抽長,它在月光下搖曳。

柳生鏡慢慢往後退了一步,他撐在欄杆上往後仰躺著上半身,黑色的蓬鬆發絲順著風,他抬起臉呼吸,月光好像化成了一層薄霧籠罩著他。

他緩緩睜開眼睛,深藍色的眼睛仿佛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柳生笑著說:「真是幸運,今晚是個圓月。」

「you are lucky」白樺對著盆栽小聲說了一句話,然後抬起眼睛看向對麵的少年,眼神裡麵流露出癡迷,甚至不由自主地抓緊了手。

「喵——」貓咪撒嬌般地長叫了一聲,毛茸茸的尾巴繞過白樺的脖子。

柳生現在整個人都暈暈乎的,眼神有些迷離地看向對麵的一人一貓:「你看,莎莎都吃醋了。」

莎莎跳下去去抓盆栽的綠葉,這盆栽好像生出了智慧一樣逗弄著貓咪,永遠都是差那麼一點。

白樺扶著柳生躺到了沙發上,就算是迷迷糊糊地,柳生還是盡全力提醒著:「你現在可別把它和樓底下的花草放在一起,其他花草會被它吃乾抹盡的。」

「我知道了。」白樺撈起來貓咪,一會扌莫扌莫貓頭,一會扌莫扌莫柳生的腦袋,手法完全一模一樣。

柳生也沒有製止對方的動作,在對方眼裡,自己和莎莎其實沒有什麼區別。也正是這種沒有區別,才能讓他和白樺有更多的交流。

明明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但是身邊有人在,他根本沒有辦法入睡,過去往昔的回憶在腦海裡麵旋轉。

白樺是一個很古怪的人,就算再組織裡麵也絕對是稱得上排名前三。他厭惡人類,認為自然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認識了d伯爵之後,完全就是找到同道中人的感覺。

也正是這樣的白樺,才會成為鮮少和柳生鏡能夠交流的組織成員。

莎莎跳了上來,窩在柳生的月匈口。

白樺溫柔地看著一人一貓,突然說道:「樓下的花草告訴我,那個人就是琴酒一直在找的工藤新一。」

柳生鏡側過頭,無法聚焦的眼神看向白樺所在的地方,他現在應該緊張起來,但是沒有辦法做到。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和它們溝通的。」

怎麼看白樺真的就是一個普通人類,到底是如何做到和花花草草小動物溝通的呢?

白樺的手指探入柳生的發絲,按摩著每一個穴道,他擼貓的手法非常高超,他說:「林德萊姆大肆宣揚了一番,那個男孩倒是和資料上長得不一樣。」

「那是因為他化妝了。」柳生閉著眼睛享受著按摩,順便回答,由於白樺不擅長偽裝,自然對於工藤新一的偽裝完全看不出來。「剛死裡逃生都堵不住他的嘴嗎?」這句話說的是林德萊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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