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門(2 / 2)
雪長老打量了女子片刻,隨即收回目光,淡然問道:「無鋒還說了什麼?」
「他們隻讓我將她帶回來,說是你們見到她,自然就知曉如意算盤落空了。其他的並未多說什麼。」雲為衫微微蹙著眉,顯然也沒想通其中關竅。
一旁的宮子羽關心道:「那你妹妹如何?可還有危險?」
「我將她安置在宮門山腳下的鎮子裡了,現在很是安全,不要擔心。」雲為衫笑著同宮子羽說道,自然也知道對方是怕她再離開。
「那就好,那就好。」宮子羽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而後突然意識到,現在的場合不太適合這些兒女情長之事,連忙擺出一副執刃的樣子,問道:「三位長老,無鋒此言何意?這榻上的女子可與我們宮門有什麼關係?」
「自是沒有的。」雪長老沉聲道。
其他兩位長老也搖頭否定,麵上是對於無鋒這句不明所以的話的不解,又去打量了軟榻之上的女子。
「幾位長老覺得沒有關係,可無鋒卻不這麼覺得,想來這其中應是有些淵源的。」
雲為衫了解無鋒,知曉他們不會說這麼似是而非的話。以自己妹妹為要挾,卻隻讓自己將這女孩帶回來,那麼這女孩的身份就大有問題。
但因此就斷定她是無鋒刺客,又不太合常理。畢竟無鋒那邊對這個女孩似乎也很是無情。
「他們可有同你說這女子的身世?」月公子,也就是現在的月長老突然問道。
「並沒有。」雲為衫輕輕搖了搖頭,「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以往若無鋒想要安插刺客,定然會為其找一個合適的身份。但對於這個女子,卻是未言片字……」
「所以連你也不知她的情況?」月長老皺起眉頭,擔憂道,「我聞該女子呼吸微弱,想來身上的傷不輕。在這麼耽擱下去,恐是會喪命……」
「我有為她簡單處理過傷口。她中途醒來有同我說一些她的情況,但也不多。我隻知她叫安晚晴,是孤兒,五年前落入無鋒手中。」雲為衫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五年前落入的無鋒手中?」雪長老不知為何重復了一下這句,而後又不在說話。
一行人在羽宮討論安晚晴的去留及身份問題時,宮遠徵已經興沖沖的跑到了角宮。
「哥!」
門都還沒進,聲音就先傳到了宮尚角耳中,緊接著便是清脆的鈴鐺聲。
宮尚角舉著茶杯並沒有喝,唇角露出一絲無奈又寵溺的笑。看向沖進門的宮遠徵,假意生氣道:「你也十六了,沒兩年就成年了,怎的還這麼莽莽撞撞。」
宮遠徵自是知道宮尚角並未生氣,做到宮尚角對麵,笑道:「我隻在哥哥麵前莽撞。」
宮尚角給宮遠徵倒了杯茶道:「來我這裡何時?」
「哥,聽說雲為衫回來了。而且她還帶回了一個女子,現在正在羽宮與三位長老議事。」宮遠徵別有深意的看著宮尚角。
「這事已經在宮門傳開了。」宮尚角不為所動,好像沒看到宮遠徵眼中那抹探究,敲打道,「執刃吩咐的事,想來是有深意的,你莫要過多打聽。」
宮遠徵麵上浮現出些不滿,但少了原先的輕蔑,不服氣道:「哥難道不們在商議什麼嗎?還有那個女子,她到底是何人?該不會又是無鋒的刺客吧?」
「執刃選擇召長老議事,而是不直接與眾人商議,就說明這件事當前不宜公布,等時候到了,自然就會告知。」
宮尚角看向窗外,夜色彌漫,好像也牽動了他的思緒,讓他想起了那心底之人。
「至於那位姑娘,相信長老們自有決斷。」宮尚角收回目光,看著麵前的茶,如往常一般說道。
宮遠徵見宮尚角這樣,哪能不知道他是又想起了上官淺。
暗恨自己剛剛說錯了話,提什麼不好偏要提無鋒。又馬上說起了另一件事。
「聽說那女子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人隻有下馬車那段路是清醒的,進了羽宮後,人就又昏了過去。」
宮尚角笑了笑,「你若這般在意,不如派幾個醫師去羽宮查探一番。想來,雲為衫特意將人帶回來,是不會拒絕的。」
「我才不去。」宮遠徵想都沒想就否定道,「他們都沒說要,我還要上趕著給他們送過去?想都別想!」
宮尚角看著眼前明明好奇的要死,卻偏偏還死要麵子的宮遠徵,隻是無奈搖頭笑笑。
他們二人不知道的是,羽宮內對於安晚晴的去留問題,此時以得出了結論。
雪長老看著軟榻上昏迷不醒的安晚晴,吩咐道:「將人送去徵宮吧。讓遠徵費點心,將人治好。」
第二日早早從角宮回來的宮遠徵,一眼便看到等在徵宮門口的金繁,不解道:「你來做什麼?哦!聽聞雲為衫回來了,還帶了受傷之人!怎麼?是想讓我過去醫治嗎?」
金繁笑了笑,側身讓出身後的人,「不勞徵公子跑一趟了,人我已經送來了。雪長老的意思是,讓徵公子多費些心,務必要將人治好。」
金繁交代完這些,便行禮告辭,獨留宮遠徵麵對被人抬著的安晚晴怔愣了片刻後,這才有些氣憤的指揮著人,將人送進徵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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