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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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許久沒有人住,桌椅櫃台落滿了塵埃,發財樹因無人照看而枯死,屋簷的邊角更是有蜘蛛結網。

清理乾淨並不是什麼難事,花卷熟練地操控著水元素將屋裡清洗了一遍,又扯著帕子隨便擦了擦桌椅床鋪,神之眼在暖黃的燭光下散發著幽幽藍光。派蒙雖然肚子難受,但也幫忙一起打掃。

不過一個小時的光景就收拾好了。好在床上用品是上次離開之前收拾好的,拿出來鋪好,派蒙立馬就躺在床上,捂著肚子哭唧唧。

「要不還是去趟不卜廬?七七應該還沒有休息。」

燭火留了一盞未息,洗漱完穿著睡衣的花卷坐在床上,看著躺在榻上不斷翻身的派蒙,聽到她時不時嘆息,忍不住說道。

「才不要,上次吃撐了去不卜廬,白術開的藥好苦。」派蒙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如果你覺得苦,可以給你做杏仁豆腐或者是椰棗蜜糖。」

「不要不要!」

對於派蒙的任性,花卷也沒辦法,隻得由著她。

從須彌一路走回璃月港,加上途中有戰鬥,花卷困得不行,躺下後眼皮立刻打架。人一旦失去五感中的一感之後,其他的感官都會被放大,尤其是聽覺,派蒙哼哼唧唧又翻來覆去,沒當花卷感覺自己要陷入沉睡時,總會被派蒙的一聲「哎呦」驚醒。

在第三次被驚醒之後,花卷終於忍無可忍。被子一掀,揪起派蒙讓她坐在了椅子上,把一遝紙拍在了她的麵前。

派蒙捂著肚子,一臉無辜地看著花卷。

「你乾什麼?」

花卷指著那一遝清單,說:「我已經被你嚇醒三次了,我忍不了了。既然你睡不著,那就貼發票吧,報銷單就不用你寫了,我明天早上自己算,怕你寫錯。」

「而且肚子不舒服本來就不應該躺著,躺著隻會更加消化不良。」

眼看派蒙要扁嘴撒嬌,花卷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床上,被子一蓋,翻身睡覺。

派蒙嘟囔著花卷無情,但還是老老實實拿起了那一遝賬單,按照百聞教的方法,一張張貼了起來。

就著紙頁翻動的聲音,本就疲憊的花卷很快進入了夢想,意識逐漸被漆黑所包圍。

月亮高高的懸掛在天空,螺旋狀的階梯盤旋而下,連接著一個又一個平台,仿佛沒有盡頭。花卷扶著扶手順著樓梯往下,世界空盪盪,隻有她的腳步聲在回響。每走過一個平台,那些過往被她解決掉的敵人都會在她麵前浮現,他們嘶吼著,咆哮著,赤紅著眼朝她伸出手,說在地獄裡等她。

不知走了多久,花卷停下腳步,往前看去,依然是沒有盡頭的階梯,而她抬頭往上看,盤旋的樓梯遮蔽了天光。沒有來處,沒有盡頭。

月亮散發著皎潔的幽光,又詭異的透著一絲紅色。漆黑的夜空泛著紫,天邊有一道銀河,明明月光皎潔,卻依然布滿了閃爍的星光。

花卷伸手觸碰著包裹著平台的透明幕牆,黑曜石般的眼瞳裡倒映著那不知何時變大的月亮。

虛無縹緲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像是迷惑水手將船駛向風暴的人魚那樣,在她耳邊輕聲訴說著,歌唱著,誘使她走向那片紅月。

「來吧,來吧,到這來」

「山河終將傾覆,火焰與洪水灼燒澆灌地麵,樹會重新長出枝芽,神明即將更迭,世界會再一次重新開始」

「來吧,來吧,到這來」

「你即將登上王座,成為新的主人」

無邊的夜色湧動,那些怨恨著她的幻影在瞬間碎裂化為了一團黑霧,不斷向著她的方向逼近,黑色翻湧間,似要將她吞沒。

花卷從混沌中睜開眼,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她下意識抬手遮擋視線,待到適應了之後才從床上坐起。

天色已經大亮,港口小販的叫賣聲順著風從窗口飄了進來,窗台上的一株綠蘿舒展身體,派蒙在榻上呼呼大睡,書桌上還有她沒貼完的賬單。

花卷坐在窗邊看向遼闊的海域。港口船隻雲停,千岩軍沿街巡邏著,商販來自七國,各自叫賣,食物的香氣飄盪在空氣裡。花卷長舒一口氣,目光落在自己的掌心。

她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做這個夢了。

從她記事起至今,總會斷斷續續的夢見那條無盡的螺旋階梯,無論她怎麼走都無法走到盡頭,隻有懸掛著的月亮在逐漸變大。她也曾問過納西妲有關這個夢的事情,但智慧之神也無法給她解答。

回到闊別已久的故鄉,花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貼好的發票和填好的報銷單來到了群玉閣,畢竟天大地大,報銷最大。她現在作為一個還欠欠債二十萬零五十摩拉的窮人,每一筆摩拉都尤為珍貴。

路過海月亭時,還不忘和已經連續加班了三天的甘雨打招呼,順便把帶的早餐給了她。甘雨麵前的資料擺得高高的,因為高強度加班,整個人已經有些暈乎乎了,但還是強撐著接過了早餐向花卷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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