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了(1 / 2)
深色皮膚,白發赤瞳,一隻眼睛隱藏在刻意梳下成劉海的頭發之後。他今天的裝扮不似往常,沒有戴著那頂胡狼帽,穿著一身須彌教令院服飾,將好身材隱藏在了綠袍之後。
目光在與花卷相觸時有了波動。
因為穿著不似以往,所以花卷也沒注意到他是何時靠近的。
他朝花卷點點頭,說道:「你好,我是遊客賽諾。」
花卷:「你好,我是過客花卷。」
賽諾手摩挲著下巴,露出一副沉思的樣子:「原來可以這麼接啊,對仗工整。」
花卷才不管他在想什麼,起身撈起派蒙就想要跑,但是剛轉過身就被賽諾揪住了後領,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花卷努力掙紮了一番,未果,被賽諾像提小雞仔一樣提溜起來,拎著坐好,並一把摁著她的腦袋,防止她逃跑。
可惡的遊客賽諾!
花卷被摁著,眼看著登船入口處出現一個墨色身影,內心淚流成海。
來人有著一對大大的狐耳,柔軟乖順的墨綠色發絲,額前與鬢邊一縷翠綠色的挑染。少年一雙蒼翠色的眼眸直直地盯著花卷,雙手環月匈,冷哼了一聲。
他身後那毛發蓬鬆柔軟的尾巴尖動了動,彰顯著主人糟糕的心情。
走到被限製著的花卷身旁坐下,見她欲哭無淚的樣子,眉頭一挑。
「怎麼,見到導師出現在這裡很驚訝嗎?」
花卷連忙露出一個天真無害的笑容,掩飾性地彎月要撿起茶杯,說道:「天吶,在故鄉見到老師和大風紀官,好驚喜呀!」
語氣是做作的故作驚訝。
見花卷這樣,提納裡冷笑了一聲,「噢?是嗎?我還以為你見到我會很高興呢。」
賽諾一臉嚴肅地糾正她:「不是大風紀官,是遊客賽諾。」
然而師生組的兩人並沒理會他。
「我當然高興啦,在這個世界上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見到小提了。」花卷努力扯著嘴角,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無辜些,伸手拉著提納裡的衣袖,眼睛彎彎,「小提你怎麼會在這裡呀?我還想著去稻妻遊玩後回須彌,給你們帶特產呢。」
「是嗎?」提納裡倒是沒管她的小動作,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是聽說須彌有外交使者要來,發現是我和賽諾,連夜跑路呢。」
「不不不,怎麼會呢?」花卷眨了眨眼,滿臉真誠,「要是我知道小提你要來,我肯定參與外交工作,帶你和賽諾好好認識璃月的風土人情的。」
不,並不會。
如果知道你們今天來,我肯定跑得更快。
提納裡還是冷笑,「你眼睛一轉我就知道你在想些什麼,騙我是沒有用的。」
他知道花卷與璃月七星關係甚篤,須彌有使者要來這種事必然是瞞不過她的,也猜到了這家夥會在知道自己和賽諾要來後會跑路,於是刻意在給七星的行程時間的前一天到了璃月。
提納裡和賽諾早早就到了璃月港,找了個地勢高的地方一邊休息一邊觀察璃月港的景致。
賽諾眼尖,一眼就看見了從家裡出來的花卷。他們眼看著花卷在問過千岩軍後直奔玉京台,不久後又從玉京台出來急急忙忙往家趕。
顯而易見,她知道了什麼。
提納裡把話挑明了,花卷也知道再嘴硬是沒有用的,作為一個很有眼力見的冒險家,她馬上作出了正確的選擇——道歉。
她輕輕扯了扯提納裡的衣服,扁著嘴,大眼睛眨啊眨,蓄起了淚花,看起來楚楚可憐,放軟了聲調跟提納裡說話:「老師,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以後一定好好學習,老老實實作人,絕不在《蒸汽鳥報》的采訪亂說話,保證好好寫論文……」
她不提《蒸汽鳥報》的事還好,這麼一說,提納裡感覺月匈中鬱氣更盛。
他是早早畢業,學術有為不假,但極不喜歡教令院裡那種做派,因而在畢業後拒絕了老師的邀請和提議,選擇了成為一個巡林員,每年論文照發,但教書是不可能的。
成為花卷的老師是個意外,他原本也隻打算收這一個學生就好了,甚至柯萊都不是他在帶。結果花卷倒好,在采訪裡這麼一宣傳,教令院多出了許多外國留學生不說,還有很多學生都表明要成為他的學生,一旦在須彌城和禪那園見到他,就像貓見到魚一樣撲了上來,追著請他當自己的老師。
提納裡渾身上下每一根頭發絲都在表示抗拒。
開辦科普講座,宣傳植物知識可以,合影也可以,但是再帶一個學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手上這個都還沒畢業呢!
「道歉有用的話,要風紀官乾什麼?」提納裡睨了她一眼,莫名道:「這一趟去稻妻多久?還打算回須彌嗎?」
「回的回的。」花卷連連點頭,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懇,還比出兩根手指對天發誓,「我以我對岩王帝君的信仰發誓,一周內保證回須彌。」
「嗬。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