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紀官(1 / 2)

加入書籤

漫天的黃沙隨著風彌漫著,禿鷲撲棱著翅膀從半空俯沖而下,鋒利的爪子精確地抓起正在觀察環境的麵具鼬,拍著翅膀飛向遠處。

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連呼吸都是乾燥的,像是步入了納塔的火山群一般,每走一步都是炙熱的。

花卷赤著雙足站在黃沙裡,白天的沙子燙,讓她不適地跺了跺腳。手中還拿著書,茫然地打量著四周,入目皆是大片的土黃色,還有高聳的風蝕地貌。

這是……哪裡啊?

沙漠的景色大同小異,若是看得到綠洲或是赤王遺跡還好,看不到的話,很難確認自己身在何方。

就在一分鍾前,她還被關在小黑屋裡被逼著寫開題報告,因為實在沒靈感,從背包裡拿出了母親寫的小說,躺在床上翻看,以此打發時間;一分鍾後,她就被那突然開啟的任務傳送陣傳送到了沙漠裡,連鞋都還沒來得及穿上。

耳朵微動,奔跑和追逐的聲音順著風聲傳進了她的耳朵裡,還有一陣驚呼聲。

花卷本能地感到危險正在靠近,下意識地想要召喚出無鋒劍防禦,但視線在觸及到朝著她方向奔來的賽諾時,動作一頓。

再反應過來時,雙頭彎刀已經抵住了她的脖子,幾個高大健碩的男人將他圍了起來,瞪著追擊他們的大風紀官。

是鍍金旅團。

花卷被人扳著肩膀,狠狠地往前推了些,手中的書掉在了沙地上,脖子更加靠近那鋒利的刀劍。

「不要靠近!」劫持著花卷的是這一支小隊的首領,男人的聲音粗獷低啞,他喊得很大聲,花卷作為最靠近他的人,隻覺得耳膜被震得隱隱作痛。

啊,好吵啊。

「你要是過來,那這個小姑娘可就沒命了!」

賽諾真的止住了腳步。紅瞳隱藏在白發之後,眼睛隱藏在太陽和胡狼帽製造的陰影裡,叫人看不見他在想些什麼。

氣氛凝重,周圍的人一副被逼急了,蓄勢待發的模樣,花卷不由地吞了口水,感覺刀刃觸碰到肌膚的刺痛感。

幾人戒備得盯著賽諾,隻要他有所動作,馬上就會對「柔弱的不能自理」和「毫無攻擊能力」的人質出手。

賽諾動了。

他立著手中的赤沙之杖,麵色平靜地看著幾人,開口:「如果你們想有個不那麼糟糕的結局,那就放了她,向她道歉,然後自首。」

「如果你們還想掙紮一下,我的建議是放了她,向她道歉,然後趕緊跑。」

「哈?你在說什麼笑話?」劫持著花卷的人不屑地笑了一聲,扳著花卷肩頭的手愈發用力,「要是放了這個人質,我們肯定逃不過你的追捕的。」

「要是你不想她死,最好就放我們離開。」

「放你們離開?」賽諾眸色平靜地看著他們,「你們是不是想著以她的安全做交換,讓我放你們離開,在脫離了我的視線後,再把她永遠地留在沙漠裡?」

「你們才是在說笑話吧,而且還不好笑。」

被當做人質劫持著的花卷知道他不是在挑釁,自封為「笑話大王」的賽諾是在作出評價。

「你……你信不信我殺了她?」

為了表現自己的威信,男人拽著花卷更加靠近鋒利的刀刃,花卷感覺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感。

利刃輕易地破開了表層皮膚,白淨的脖頸上滲出了一道鮮紅的痕跡。

賽諾眼神一凝,手中緊握著赤沙之杖,周身的氣勢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冷冷地看著他們。

仿佛在看死人一樣。

舉起長槍,如狼一般銳利的視線牢牢地鎖定著挾持花卷的男人,殺意仿佛凝成了實質一般。

男人下意識地感到害怕,想起自己手裡還有人質,大風紀官也不可能無視普通人的生命,壯膽似的想要把花卷更加推向刀鋒。

他還沒來得及使力,手中的彎刀在頃刻之間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弧,最後穩穩地插在了沙地上。

本該是他們逃脫追捕砝碼的人質,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劍,在日光下泛著冷光。

男人瞪大了雙眼,錯愕地看著落在地上的彎刀,手微微顫抖著。

除了害怕,還有彎刀被挑飛出去時的後勁。

擋在他們身前的賽諾也動了,在他們所有人愣神的那個瞬間,雙腳發力,赤沙之杖朝著男人逼近。

男人大驚,趕忙扯著花卷往旁邊一躲。

「他說過的吧,如果想有個好結果,放了我,然後道歉。」花卷低垂著頭,額前的劉海滑落,投下的陰影遮蔽著那雙黑若深淵的眼眸,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劍。

伸手碰了碰傷口,指尖觸到了一絲粘稠的液體。

花卷緩緩轉過頭看著男人,瞳孔中的三片花瓣似乎旋轉了起來,像是漩渦那樣,蘊藏著波濤洶湧。

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毫無感情的笑:「可是你們,想找死誒。」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一葉落知天下秋 快穿之宿主她又被大佬纏上了 我擁有了時空回溯 全家讀我心後,我一身醫術白費了 表白不同意,變心你哭什麼 長生,從躺平開始 琴琴 離婚後,絕色總裁倒貼我 寶可夢:狗豪之死 重生七零帶著超市嫁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