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差（1 / 2）
程次見他不答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眼巴巴地望著他。
程奕禮半蹲下來看著麵前的小孩，帶著點教訓的語氣岔開了話題，「小次，不是跟你說了很多次不許這麼叫麼。」
「可是爸爸你剛剛是第三次說。」
程奕禮垂下眼簾，心下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拿他沒辦法，輕輕拍了拍程次的肩膀站起身，「事不過三，進去吧。」
「爸爸再見。」
程奕禮「嗯」了聲，轉頭驅車往公司駛去。
程次站在原地目送程奕禮開車走遠。
剛準備進學校，一群所謂的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身後，一開口直直將他定在原地。
「那男的是新聞上說的那個吧，哎喲長得人模人樣的，三十好幾了吧，還學人勾搭小姑娘，真看不出來啊。」
一個穿著富態，肥頭大耳的男人聽後不樂意了。
「勾搭也得人家小姑娘願意啊，看他那長相，怎麼不能是那女的不知道羞要往上貼，這網上罵她的可多了。」
「不許你們說我爸爸媽媽。」
眾人這才把目光轉移到程次身上。
「你個小娃娃，你親媽聽到你這話得多難過，十月懷胎生出個白眼狼，管別人叫媽。」
程次看到那個女人跟說甘願壞話的劉宇航媽媽手挽手走路，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你們都是壞蛋。」
程次說罷便頭也不回跑走了。
距離也無法隔絕身後的人嘴裡吐出的惡毒的話語。
「你爸媽沒教過你說話啊，沒禮貌。」
「可不是嘛，親媽不要，這爸爸帶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就是就是，真不知道」
程次跑了很遠，直到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才停下腳步。
環顧四周過後，他慢悠悠地往前走著。
程次逃學了，去了藥店，隔著玻璃窗望了望裡麵，沒看到那個身影。
他抱著書包在外麵的長椅上坐下。
沒過多久，收銀員見他在外麵叫他進去坐。
程次沒有動身，隻是搖頭跟她說謝謝。
收銀員又勸了他兩句，沒辦法最終還是給甘願去了個電話。
她在店裡兼職不久，但也清楚這是老板侄女兒喜歡的人的孩子。
甘願接到電話，班也沒心思上了，抓起包就走。
趕到的時候，男孩眼眶中晶瑩的淚珠砸落在她心口，泛著酸的滾燙。
「小次。」
「媽媽。」程次一看到她立馬就哭得稀裡嘩啦的，朝她伸出雙手要抱。
甘願好不容易靜下來的心一下又亂了，慌忙跑過去，蹲下身子將小小的他攬進懷裡，「小次，男子漢怎麼能哭鼻子呢。」
「媽媽，學校裡都是壞人，她們說媽媽壞話，我不想上學了。」
甘願也大概猜到了，側過臉蹭了蹭程次的小臉，揉了揉他的後腦勺。
「小次，媽媽已經是大人了，不怕的。」
「可是媽媽會難過，我不想媽媽不開心。」程次離開甘願懷抱，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
「小次，以後要乖乖的，聽爸爸的話，這樣看不到你的時候我才能安心呀。」
甘願用盡量如常的語氣和程次說著，理了理他因為抱抱皺巴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