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意外（1 / 2）
大腹地，狼山。
隨著戰爭投入的不斷增加，狼牙部落主營地也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大量的人口向外流失，要麼去了熊爪營地送死，要麼派去了赤金鎮當苦工，房屋大多數都空了出來，一副凋敗的景象，就連狼山前的祭祀石台都沒有了物品供奉。
微風吹這山崗，整個腹地沼澤變的燥熱起來，窪地中的水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在泥漿中打滾的長牙野豬也變的嘶叫不安，整個營地籠罩了一層水氣。
「卡卡！」
祭祀用的石板台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山丘洞口有一種炙烤的感覺，洞內火焰亞人與老狼王站在大石台兩側，老狼王的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好久不見，狼王先生。」火焰亞人麵對和自己同等級的對手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是啊，大概快一百年了吧，上次見麵還因為亞人的事情發生過爭執。」老狼王一副暮氣沉沉的態度，腦中的回憶大多數都已經模糊不清。
「是啊，今天我又是為了亞人的事情來見狼王先生。」火焰亞人說話間身後幻化出一個火焰王座，大馬金刀的坐了上去。
「亞人嘛，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管過他們了，他們現在對我的信仰很稀薄了。」老狼王不同於火焰亞人和獨眼石巨人，並沒有超脫生物的範疇，悠長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哪怕是現在再上一個台階也於事無補，所以狼牙部落的小小信仰已經無關緊要了。
「這樣是最好的，黑石部落和篝火部落打算聯手收服狼牙部落，而我也不想和狼王先生發生沖突。」火焰亞人心裡很清楚，別看狼王現在一副半死不活的態度 ，最起碼也能撐百餘年的光陰，實力也沒有退化的太嚴重，所以火焰亞人想尋求和平解決的方法。
「你能給我什麼？」狼王情緒沒有任何波動，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趴在地上，狼牙部落的信仰在他看來的確可有可無，但不妨礙狼牙部落本身是優質的籌碼。
「亞人繁衍了這麼多年，信仰林立，很難做到一致，這一點我們也沒有辦法強求，但亞人整體太過混亂，我希望從根本上改變這個現狀，哪怕做出一些犧牲，隻要亞人有了統一的秩序，人口在短期內也會有長足的發展，我們也將會有更加充足的信仰源。」亞人以這種各營地製發展已經達到了瓶頸，三大部落人口總數十年間沒有增長，所以火焰亞人才拋出這個統一政權，減少摩擦沖突的方法。
「是嗎？」狼王可不傻，神權向來是和政權掛鈎的，一旦失去了統治權，信仰自然會匯聚到新的統治一方，這種軟刀子的方法他也不是第一次見。
「狼王，這是勢在必行的事情，沒有誰可以阻止的，這對亞人本身也有極大的好處，你要是實在不願意，神靈之戰你就必須以一敵二了。」火焰亞人不會給老狼王任何好處，相反此行的目的更多是警告，如果老狼王聽勸，火焰亞人可以保留島西北的信仰，如果老狼王想要開戰，火焰亞人也不會害怕。
「哼！你在威脅我！」狼王近乎於咆哮的方式喊了出來，整座山丘都變得地動山搖。
「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那就沒錯了！」火焰亞人絲毫不懼。
許久，老狼王的氣勢逐漸弱了下來，又趴在了原地：「好吧，我答應你，不會向狼牙部落提供任何的幫助。」
狼王老了，歲月消磨了雄心壯誌，現在他隻想苟活的更長時間。
「很明智的選擇。」火焰亞人緩緩起身，火焰王座也隨之消散，化成了一縷縷煙塵。
「我很感興趣你和那個石頭人準備怎麼分贓？」老狼王無意間挑撥二人關係。
「這就不勞煩老狼王費心了，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火焰亞人一瞬間消失在原地。
老狼王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最後還是覺得心煩，索性又開始睡覺……
熊爪營地，議事廳，氣氛有些緊張。
「什麼？你們想要蟒河以南的區域！開什麼玩笑？那裡是蟒蛇營地的地盤，是狼牙部落最肥美的牧場，你們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連月來的戰爭幾乎已經掏空了狼牙部落，局勢仍舊沒有改觀，莫爾茲想要再從其他主營地調來一批人馬，眼下最緊要的就是這裝備問題，莫爾茲便找來阿雷商量買賣，這一交談不要緊，莫爾茲越想越後怕，整個狼牙部落似乎已經陷入了神之穀的圈套之中。
「大酋長，這筆買賣神之穀並不占便宜，相較於之前的兩塊地盤，蟒河的麵積可比他們小多了，我想大酋長也能體諒神之穀的難處，不過也請大酋長放心，買賣不成仁義在，神之穀斷然不會舍棄狼牙部落，當然如果大酋長能拿出其他對等的東西，這三百套盔甲和武器神之穀也樂意出售。」阿雷這個大塊頭現在越發變得奸商了，張口閉口都是和氣生財，就連戰場上也不帶頭沖鋒了，頂多是打一打口水仗。
「蟒河不行，其他的都可以商量，要不再增加一點勞工的年限，或者糧食什麼的。」大酋長麵色決然。
「呃！勞工的年限已經增加到三十年，說實話他們大多數人都活不過三十年。至於糧食的話狼牙部落也已經見底了，甚至開始向神之穀反向購買，這又是另一筆買賣了，咱們不能混為一談。」阿雷表麵上雖然一本正經，心裡確實是樂開了花，這幾場買賣做下來神之穀已經占領了狼牙部落三分之一的地盤和兩千人的長期勞動合同，換一句話來說狼牙部落不僅是在打最艱苦的仗，還要被神之穀狠狠的吸血。
莫爾茲思慮了很久，緩緩點頭：「那就蟒河吧，隻要武器裝備到了熊爪營地，神之穀便能派人去接收蟒河。」
其實莫爾茲也是個明白人，狼牙部落一旦覆滅那就什麼都沒有了，許諾出去的地盤也就變成了一張廢紙，現在最主要的是狼牙部落不能倒下，挨過這個嚴冬，必定是春天……
蛇山營地，同樣也上演著交易的戲碼。
篝火部落所在的中部大多數是山脈，農田即便豐收了，也隻能支持平民過冬，而且還要宰殺一些牲畜應急，現如今戰爭一拖再拖，篝火部落的糧食已經見底了。
「卡爾大酋長，糧食的事情神之穀可以解決，作為交換神之穀想要牛角湖以北的丘陵地區。」神之穀與篝火營地已經進行了四五次交易，前兩次都要的是島西南無關緊要的鹽鹼地，現在已經將手伸到了牛角湖，占據了島西南一半的地區，迫使篝火營地的前沿營地一遷再遷。
「牛角湖嗎？可以！」卡爾態度比莫爾茲爽快，不計較地盤的得失，大大方方的許給神之穀商人。
「糧食籌措需要十天時間，也請大酋長通知西南營地，以免雙方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商人心中鬆了一口氣，如果拿到牛角湖一帶的話神之穀的地盤和現在的狼牙部落就差不多大了。
「沒有問題，請你們盡快送來糧食。」卡爾微笑的送商人離開議事大廳。
商人一走，議事廳立馬亂成了一鍋粥，個個都在叫罵神之穀無恥，大發戰爭財。
「都別吵了，交易而已有什麼好心疼的，大不了整個島西南買給神之穀又怎麼樣，現在最重要的是打垮狼牙部落，隻要狼牙部落一倒，篝火和黑石兩大部落聯手攻擊神之穀，他們擋得住嗎？等到那時候就要讓他們把吃進去的全吐出來！」……
河穀下遊。
由於戰爭的原因，河穀兩岸駐紮的人手越來越多，其中也不乏有想要發動奇襲的人。
一日，黑石部落本部三百戰士在普利斯的帶領下出現在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