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界往事（1 / 2）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李覺塵的話，他用手捂住了嘴，感覺到掌心一陣溫熱。他悄悄地把手放開，看到了鮮紅的血跡。他心中一沉，知道一切都得抓緊了。
「你們不能隨我回去，剛開始的旅程，不能就此耽誤。」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走進了車廂，將車窗的簾子掀開，看著正在說話的林臨和劉希說道。他的語速比以往緩慢了許多，但還是如以往一樣堅定有力。
「是，師父。」劉希向李覺塵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既不想讓我們參與，又何故讓我們看到？」林臨似乎有一些生氣了。剛剛目睹的一幕太過匪夷所思，他們所要麵對的敵人太過強大，李覺塵卻不想向他們交代什麼，這在林臨看來，是在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他不甘心就這樣被蒙在鼓裡，被當成一個無知的棋子。
「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所安排的？」李覺塵看著林臨，眼神中有一絲無奈和哀傷。
「難道不是？我們所麵對的一切，一直以來不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嗎？」林臨反問道，語氣有些激動。
「我說過了，我早就不能掌控全局了，我和你一樣，已經落到了棋盤上。」李覺塵神情復雜，似乎是失望，又像是欣慰。失望的是他所做的都是在為他們著想，而林臨卻對他產生了不信任，欣慰的是他們都是棋盤上的棋子，都在為跳出別人的控製而努力。
「零一留下來吧，等到了那天，我自會尋你。」說完便放下了窗簾。
「是，師父。」零一走到車窗跟前，從懷中取出裝有元體的小瓶子交給了李覺塵，然後退後兩步，對著馬車行了一個禮。
林臨無言以對，而是看著馬車緩緩離開，心裡琢磨著李覺塵剛才奇怪的神情。
「別想了，師父並沒有責怪你，他隻是習慣了由他掌控一切。」零一拍了拍林臨的肩膀，語氣溫和，他理解林臨心中的疑惑，最近發生的事對於普通人來說，過於匪夷所思。
「見過師兄，之前行事匆忙，有些許怠慢，還望師兄見諒。」林臨轉身向零一行了一個禮。
「見過師兄。」一旁的劉希見林臨如此恭敬，也跟著林臨向零一行了一個禮。
「不必多禮，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吧，我一定對兩位師弟知無不言。」聽見林臨和劉希叫他師兄，零一高興得笑了起來。
「那就煩請師兄為我二人答疑解惑。剛才那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林臨問道。
「那根本算不上是人，充其量算是一具屍體。」零一說出了一個讓林臨和劉希都感到震驚的答案。
「屍體？？」林臨和劉希幾乎同時驚呼道。他們難以相信剛才那個擁有強大力量的黑衣人竟然是一具死人。
「經過我們深入調查，幾乎可以肯定，此人便是月前神秘消失的岍城首富江漢的屍身。」
「岍城……此事與我大師兄吳其有何關聯？」林臨立馬聯想到了吳其，岍城是他死前出現在的最後一個地方，今時今日他所見的一切奇異事件也是從他前往岍城後接連發生的。
「這還在調查之中，師父已經決定親自前往岍城調查，相信下次見到師父時便會有結果。」零一說道。他對這件事情也很在意，但他不願多說。
「那那團長著眼睛的黑色氣體又是什麼？你們為何稱之為元體？」林臨問道。他對那團氣體感到十分好奇和恐懼。它似乎有著自己的意識和目標。
「那是源至魔界帝君，經缺口外泄到我們世界的一種靈力。神界、魔界和我們所處的世界——即生靈界，三個世界相互重疊，但三者之間極少發生乾擾。但在我們所處世界的某些地方，神、魔兩界的靈力會外泄進來，我們稱這些地方為洞天福地。在有神界靈力之處修煉的生靈能有機會化而為仙，並繼而飛升成神，在有魔界靈力之處修煉能有機會化而為妖，並繼而入魔。雖然兩種地方都能激發出世間生靈的潛力來，但往往成仙者其修為都在成妖者之上。不過仙神之修煉過於清苦與世間生靈之本性相背而妖魔之修煉卻與我們本性相投。因此入魔易而成仙難。為了達到平衡避免我們人滑向魔界所以一直以來我們人一直受到神的庇佑。」零一耐心地給劉希講解著三界之間的關係。
「按照你所說的神魔之力勝過我們千萬倍我們存在意義何在？」劉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