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婚事再被提起(1 / 2)
「此事隻是私底下提出來,還並未正式上折子,說真的,別說你了,連我和朝中大臣,乃至陛下都搞不懂離國這是要做什麼。」
「那老皇帝的意思呢?」
夜傾雲皺眉道:「他總不會答應這麼荒唐的要求吧,一個歸降之國哪兒來那麼大的臉提這種要求的?」
夜傾雲倒是不擔心皇帝真的要給自己和那高渠賜婚,畢竟自己腦袋上還頂著一個「大燕福星」的頭銜呢。
古來帝王最是迷信,怎麼可能就這麼把事關自己國運的福星賜婚給他國之人?
她是擔心這件事將自己帶到大燕皇帝和朝臣眼中,又要拿自己的婚事當他們玩弄權術的筏子。
夜飛鸞搖著頭也是一臉的無語,接下來的話竟然和夜傾雲想的不謀而合。
「這種荒唐事,陛下是不可能答應的,更遑論你還是大燕的福星呢,鳳星之類的話,雖然隻是謠傳,但這種事,誰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夜飛鸞不無擔憂的道:「我隻擔心,這件事會讓陛下重新想起你來,在你的婚事上做文章,別的倒也不重要,就怕他將你賜婚給太子或者三皇子,那你這一生,可就完了。」
「姑母不希望我嫁給太子或者三皇子?」
「不止姑母不希望,你父親和母親也不希望你與皇室扯上關係。」
夜飛鸞凝重道:「雲兒,從小到大,姑母不曾苛求你學禮儀規矩,就是不想讓你變成那籠中的金絲雀,你自己,應該也不想吧?」
太子妃的誘惑實在不小,夜飛鸞還真擔心自己的侄女兒年幼,被那表麵的榮華富貴眯了眼睛。
好在夜傾雲沒讓她失望:「姑母且放心吧,我對那華麗的牢籠半點興趣都沒有。」
「沒興趣就好。」
夜飛鸞微微鬆了口氣,隻要夜傾雲不願意,那她總能想辦法護住兄嫂唯一的血脈的。
她最怕的就是自己一心一意的保護,到最後卻成了侄女眼中的束縛,好在,夜傾雲懂事,並沒有讓她失望。
「陛下那邊,我會想辦法,這幾日,你就待在府裡不要出去了,以免跟那高渠和離憂公主照了麵,一切等陛下有了主意再說。」
夜傾雲自是滿口應下,不用夜傾雲說,這種麻煩,她自然也是不願意招惹的,能躲多遠躲多遠就是。
疾風自那日後就沒再去過鎮南侯府,整日為自家主子跑腿辦事,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這日,難得不用出去,正在院子裡和徐林閒聊呢,就有侍衛拿著一個信封來找他,「疾風護衛,有人讓屬下將這個交給您,說是之前就說好的。」
「什麼東西?」
疾風狐疑的打開那信封,裡麵是一張折起來的宣紙,打開一看:「肖像畫,這是鎮南侯府的人送來的?」
「來人沒報身份,不過看衣著,好像跟燕寧郡主的侍衛有點像。」
侍衛說的不太確定。
疾風跟懷疑呢,徐林彎月要撿起了自信封裡飄落在地上的紙遞給疾風,後者打開一看:「兩月之期已到,多謝閣下這兩月的照顧,你自由了。」
疾風聳了聳肩:「這下沒意外了,的確是燕寧郡主派人送來的。」
「那這個,應該就是那刺客的肖像了。」
徐林翻來覆去的看那著那畫像:「都說燕寧郡主無才無德,看不出來還有這一手啊,這肖像畫的,可比宮中畫師給娘娘們畫的逼真多了,不過,這是拿什麼畫的呀,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墨水。」
「這是郡主用炭條畫的,之前見她用炭條畫過地圖,沒想到這肖像畫也能用炭條來畫。」
疾風將畫收起來:「走,去見見王爺。」
書房裡,今日並非隻有風臨淵一人,書案對麵坐了一個一身赤色窄袖勁裝的年輕人,約莫十八九歲,眉宇間透著英氣。
二人進去,畢恭畢敬的跟裡麵的人打招呼:「王爺,宋將軍。」
「有事?」
風臨淵抬眼,一般來說,他與旁人在書房議事的時候,疾風和徐林是不回來打擾的,雖然,宋西洲也算不上旁人。
疾風將那畫卷和信紙都遞過去:「燕寧郡主命人送來的,屬下們不知如何安排,還請王爺示下。」
「燕寧郡主,就是那日跳樓救人的那個?」
宋西洲好奇道:「讓我看看,她送了什麼來?王爺,幾日不見,你怎麼還跟燕寧郡主扯上關係了,不是素來不喜歡與女子打交道的嗎?」
嘴上說著,手已經將那畫紙搶了過去,自顧自打開來。
疾風和徐林見風臨淵沒阻止,也就沒說什麼了,畢竟,敢在自家王爺麵前這般放肆的,也就隻有這位宋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