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二個客戶4（1 / 2）
有意思：臥槽，主播，你不講武德，又召鬼。溜了溜了。
oO：我姐是托，大家別信她，這個主播就是大騙子，根本不會召鬼，也不會算命，大家把收集到的證據都發給我，一會兒我整理好，通通交給警察。
周立人看著屏幕上的文字，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他以為花多一點錢，會找到一個靠譜的算命大師，可以算出女兒有什麼遺願，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她放下恨意，不要再傷害家人，沒想到，居然遇到一個騙子。
他將手機重重砸在桌麵，準備離開，屏幕中秦雪雪再次開口：「再不去見她，她就會被邪教徒利用，成為真正的殺人武器。你虧欠她的已經夠多了，真想一直錯下去？」
周立人離開的動作忽然停住，顯然秦雪雪的話戳中他的內心，他很糾結，到底該不該信秦雪雪。
今天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太過震撼，不去…母親跟老婆還是清白的，可要是去了之後，證實秦雪雪說的都是真話，他又該怎麼麵對這個殘破的局麵？
猶豫片刻，周立人收起手機，快步往外走去。
他沒有乘電梯，三步並作兩步，飛奔在樓梯間。
周立人在賭，他賭九樓沒有周顏如，他賭自己曾經的選擇都是對的，按照母親鋪的路走，絕對沒有錯。
他拿他此生的信仰在賭！
夜色昏暗，樓梯間裡的燈光也忽明忽閃，周立人看不清路，隻感覺周遭的空氣越來越涼，以至於他的行動都遲緩了許多。
天台上，一個身影孤零零地站在護欄邊，她渾身血色，粘稠的液體黏住頭發。
聽到腳步聲後，一雙猩紅的眸子透過縫隙警惕地看向來人的方向，嚇得周立人一個激靈，頓住腳步。
頂樓的寒風夾雜著周顏如身上的腥臭味，卷入周立人鼻腔，他顫抖著伸出手……
「如如，是你嗎？」周立人看到女兒這可怕的模樣，又想起昔日那個愛美的女孩，周立人心髒像是被人揪著，久久無法平復。
周顏如此刻是厲鬼形態，沒有任何理智，壓根沒認出眼前的人是她父親，她詭異歪著頭，嘴裡發出咕嚕咕嚕的冒泡聲。
隨著聲音響起，喉嚨處有豁口的地方，不停往外滲血，滴落地麵的血液迅速蔓延，以一種詭異的路線遊走至周立人腳邊。
周立人並沒有意識到危險在靠近，他在天台看到了周顏如，證實秦雪雪說的話都是真的，此刻，他的內心隻有對周顏如無盡的愧疚。
「如如，我是爸爸…爸爸知道錯了，我跟你道歉，可以告訴爸爸，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又是怎麼死的？爸爸要怎樣才能幫你？」
一聲聲真誠的懺悔灌入耳中，周顏如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眸子漸漸恢復了顏色，她動了動唇，破碎的嘴裡發出正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