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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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璟還未登基,沒有坐上龍椅,同先前在崇政殿一樣,與趙琛一左一右分坐在寶座兩側,不同的是,垂拱殿中的朝會規模要大得多,文武百官著各色官服立於陛階之下。

殿中有三個人坐著,除卻陛階之上,堂下還有一把圈椅,那是太師的位置。

趙璟獨自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時不時偏過頭看看另一側的姐姐。

昨日出了崇政殿,趙琛便帶趙璟來過垂拱殿,帶著他從正門進入,一步一步走上陛階,告訴他:「璟哥兒,這天下是大楚的天下,是我趙家的天下,你生來就比旁人站得高。」

趙璟懵懵懂懂地看著他,趙琛沒有多說。皇權是什麼,這陛階之上多坐幾日自然知曉。

垂簾聽政,顧名思義,聽政之人掛個簾子坐在後頭,或是側邊。垂拱殿皇帝寶座之後可沒有什空餘的地方,在這裡掛簾子也不合適。

內侍將趙琛的坐席安排在偏殿,趙琛看了便說:「垂拱殿比不得崇政殿,在偏殿如何聽得明白?」

這是要直接上朝議政的意思了,王福訝然。

趙璟指著寶座旁另一頭空出來的地方:「我明日坐在此處。」

王福躬身道:「此處再安置屏風恐怕逼仄。」

「那便不要屏風。」趙琛看著他,麵上帶笑:「勞煩王都知了。」

王福一個激靈,忙道不敢,暗罵自己糊塗,殿下豈是尋常女子,又豈能以凡理度之。

總歸二位殿下是至親,小殿下年幼,公主放心不下也是有的,如今多嘴說一句倒與公主生分了。

「奴婢王福,殿下若有什麼短的,隻管吩咐便是。」

趙琛頷首,王福才算是鬆了口氣。

趙璟第一次坐在這裡,趙琛也一樣,昨天日他告訴趙璟的話,何嘗不是在對自己說。這裡沒有什麼生而平等,他要掌權,就必須將自己置於高位。

太師為三公之一,又是輔政大臣,太傅年事已高久不臨朝,太師位列百官之首,其餘人等皆手執朝笏躬身肅立。

眾人禮畢,太師方才起身見禮,趙璟還禮之後朝會才算是正式開始。

垂拱殿議事完畢,散朝之後,百官各歸其司,趙琛又召了幾人到崇政殿議事,周鑄也在其中。

傍晚他便到了太師府上。

「今日西平公主聽政,學生觀其言行,條理分明,果決擅斷,若為男子,實為大楚之幸。」

「然其既為女,臨朝攝政,不設幕簾,居於幕前,其所圖非小,牝雞司晨,有失陰陽,實非幸事。」

薛太師一言未發,他有每日臨帖的習慣,幾十年如一日不曾懈怠,周鑄知道他的習慣,說完了便停下站在一旁等他回應。

太師放下筆,坐下,飲了一口茶,仍舊沒有說話,他活得久了什麼人沒見過,西平公主……他看不透。

西平當年在崇政殿聽政時不足十歲,世上果真有如此早慧之人麼?七皇子絕了她的路,她卻似乎毫無芥蒂,不知道她是真的毫無芥蒂還是趁機謀權。

至於少農,在他的庇護之下,走得太順了,能力出眾,養氣功夫卻不到家,對上西平隻怕要吃虧。

太師久久未語,周鑄有些許不安:「老師?」

薛太師搖搖頭:「你且去。」

周鑄知道這事讓他放手去做的意思,心中一喜,躬身告退。

西平公主既已臨朝,周鑄自然不會傻到正麵發難,況且這人能屈能伸,一個不好就是滿朝文武欺負他們姐弟孤苦無依,此時還需從長計議。

大行皇帝大祥禮上,許久不曾上朝的太傅也來了,他已經七十多了,前幾日又病了一場,今日精神不大好。

他曾多次告老武宗都未應允,隻是準他不必上朝,不必到官署,太傅就真的放了權。

三公皆是虛銜,太師實職是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太傅是尚書左仆射兼門下侍郎,朝廷政令皆出於中書省,再由門下省復核,原本他們而二人互為製衡,但太傅久不參政,再放任下去,離太師總領三省事務也不遠了。

趙琛回京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太傅,有心同他說上幾句,這人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學究,最是講究三綱五常,雖不議政,卻也不贊同公主攝政,不欲與他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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