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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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琛盡力克製這皺眉的沖動,讓自己表情看起來好看一點:「王叔今日是來看我胭脂的麼?」

蕭遠笑得很是開懷,趙璟都聽到往這邊看過來了。

笑完他說:「有何不可?」

所幸蕭遠沒有真的無聊到這個地步,還是有一點點正事的。

「各地的稅收應當已經征收完畢陸續入京了。」

這是催錢來了。

趙琛正要整頓稅收之事,聽杜鬆所言,常平倉賣新糧都成了常態,這裡頭涉及到的人決計不會少。

這是製度的弊病,但朝中關係錯綜復雜,每一個人背後都是一張關係網,要整頓尚且不易,更何況是改製,不知要動多少人的利益。

從蕭遠這開始,倒不失為良策。

「到時還需王叔說話。」

「說什麼?壽州的事?」

趙琛猛地對上了他的視線,又看向亭子外趙璟:「王叔是如何得知?」

「西平是如何得知,我便是如何得知。」

趙琛看著路邊雪地裡小小的腳印,思索著蕭遠給他亮底牌的意圖,展現合作誠意?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趙琛不說話,蕭遠便嘆了口氣:「西平不信我,莫非你不是從那賣竹編兒的鄭四那知曉的麼?」

趙琛忽然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果然,蕭遠說著就換了一副困惑的表情:「我聽聞先帝不過兩位公主,吳國公主便嫁在京城,不知西平那嫁在壽州的姊妹是哪位公主?」

趙琛:「……」

他頓了頓,告訴自己,沒關係,蕭遠不知道他是男扮女裝,他是公主,為了套話杜撰出一個姊妹來並不算什麼。

這般自我建設完他才說:「那日王叔也在?」

「我久不在京城,邊地比不得京中繁華,平日無事便愛在街上走走,連著兩回碰上了西平,想來是你我有緣。」

這樣的緣分趙琛一點也不想要,他也不信蕭遠的鬼話,他應當也是有自己的渠道的。

這樣才說得過去,蕭遠不是蠢人,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貿貿然入朝。

「既是如此,便有勞王叔開口唱一回紅臉了,屆時自有我斡旋。」

「西平放心便是。」

趙琛一點都不放心,不過從朝廷拿銀子這種事蕭遠應該是比他熱衷積極得多,應當是不用他操心的。

說完了這一點點正事,蕭遠也不走,趙琛如今不耐得很,大抵人都是如此,蕭遠剛回京時他擔心蕭遠同薛潤章站到一處,便耐著性子應對。

如今蕭遠要錢,隻能同他合作,左右人跑不了,他又時不時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趙琛便有些懶得應付。

偏偏蕭遠樂在其中,一言不發地坐著看他似乎也很有意思。

他的存在感太強了,趙琛想要無視都難;「王叔可是還有事?」

「無。」

趙琛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蕭遠也不告辭,他臉皮比不得蕭遠,倒是還做不出來轟人的事。

但這樣乾坐著也不是辦法,他換了地兒,蕭遠總不好再跟著了,趙琛正欲說話,就見亭子外趙璟跑得急了,不知是被什麼東西絆倒,栽在了雪地裡。

宮人們俱是圍了上去,趙琛也站起身,但他今日穿得多,也有些不慣,動作又急,起身時踩到了鬥篷一角。

他重心向前,人卻被鬥篷拽在了原地,便也向前摔去。不過他畢竟是個大人了,沒有這樣容易摔,踉蹌幾步也便罷了,頂多是有些狼狽。

前提是蕭遠沒有擋在他身前。

蕭遠一雙胳膊穩穩托住了他,趙琛也條件反射地撐在他的胳膊上,這還不算,他方才是往前栽,蕭遠一擋,便紮紮實實地栽進了他懷裡。

趙琛已經許久沒有離人這樣近了,他貼在蕭遠的月匈口,切切實實感受到了他的體溫。

雖說是蕭遠主動站起來,真接到了人他又有些怔愣,這下意識的動作完全不對,隨便換一個人,即便是張初,他第一反應也絕對是躲開,避免被人帶到,哪怕是一點點。

這一點點下意識的特殊對待,讓蕭遠收緊了手,以至於趙琛站穩起身之後,兩隻胳膊還被蕭遠牢牢握在手中。

他雖然穿得多,但是感官沒有問題,他分明感受到蕭遠捏了捏他的胳膊。

趙琛神色微凝,蕭遠又鬆開了手:「西平小心。」

他們仍舊離得很近,蕭遠說完才後退了一步,趙琛斂了情緒去看趙璟,趙璟倒是沒事,冬日裡穿得多,又是在雪地裡,除了衣服有些濕,沒有受傷,不過也不能在外頭呆了。

趙琛看向蕭遠,這一次,他終於走了。

蕭遠一路出了宮,鼻尖仿佛還留著些香氣,他分辨不出來那是什麼氣味,隻是很好聞。他有些困惑,他說喜歡男人並非做假,今日卻……

除卻在演武場,蕭遠極少有這樣快的心率。

他轉了方向,往城東去了。

回屋換了衣裳,趙琛抬起胳膊瞧了瞧,他雖然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性別。但大體上還是同真正的公主一樣長大的,並不曾習武。

他們全然是兩樣的人。

蕭遠今日似乎有些奇怪,趙琛便叫人留意著他的動向。

「靖北王出宮之後去了潘樓東街巷,之後又西行到了那『雞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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