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屍盛宴(1 / 2)
周金平氣喘籲籲地趕了來,他是法醫,不過看見現場也愣了一下。
「好家夥,這是幫我解剖好了嗎?」
「從骨米諾反應來開,飛濺血液較少,應該是死後分屍。」魏以銘說。
周金平帶上手套,看了看左手手臂的切麵,說:「屍體是被電鋸之類的東西切割的,死亡時間是在淩晨,四點到六點之間。」
裴婭琪從臥室裡走出來,驚道:「也就是說她剛回家就被殺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與西餐廳殘肢案比較,凶手應該不完全是同一個人。」
「為什麼?」
「這一次的凶手裡有人貪財,何麗手上的戒指被拿走了。」
魏以銘和裴婭琪都湊近了那隻左臂,果然,中指和無名指上都有戒指壓出的痕跡。
魏以銘說:「但我剛剛查看過了,現場並沒有被翻過的痕跡,如果是為財殺人,那麼不會隻拿走她的戒指。」
「也許有人打掃過了。」
周金平這樣一說,裴婭琪想起昨夜與何麗的對話,她說過餐廳的廚房看起來異常乾淨。
「凶手有潔癖。」裴婭琪說。
魏以銘點了點頭,可眉頭又緊鎖起來:「如果現場是凶手整理的,臥室又為什麼那麼亂?真正有潔癖的人,應該是忍受不了這樣的混亂的。」
「周老師剛剛不是說了嗎,凶手不止一個人。至少在這一起案子裡,凶手有兩個以上。」
周金平把每一部分屍體都拍了照,然後分別用袋子裝好,交給手下人運回屍檢部,然後拿起一隻西藍花顛了顛:「看來凶手這一次也想把屍體做成菜……哎,你們聽過女體盛沒有?」
裴婭琪問:「是什麼東西?」
魏以銘臉一紅,搖頭說:「我沒聽過。」
「女體盛是日本的一種飲食文化,用少女裸露的身體作餐具,裝盛壽司。我剛進門時,看見這張桌子上擺放的屍體和蔬菜,就想起女體盛。我覺得凶手很有可能有某種性|癖。」
魏以銘說:「可是不對啊。周老師,西餐廳的油炸殘肢表明凶手是想把屍體做成菜,但是女體盛隻是把人體當做餐具,客人隻吃上麵擺放的食物。這兩者還是有區別的。」
「哎,我也隻是這麼一猜測,心理分析還是要聽彭老師的。哦對了,彭老師好像有什麼發現,你們這邊忙完了也趕緊回去。」
裴婭琪湊到魏以銘身邊說:「你不是說沒聽過的嘛,怎麼了解的這麼詳細啊!」
魏以銘沉默。
林萍萍的情緒好了很多,加上屍塊已經被周金平帶走了,她也沒那麼害怕了。
「小裴姐,我上個洗手間。案發現場的洗手間能用嗎?」
「不能用吧,要不你先回去。這裡有我們在。」裴婭琪說著看了一眼廁所,她覺得好像裡麵有人。
她湊到魏以銘耳邊小聲問:「小魏,這間屋子你都檢查過了?」
「我暫時隻查了客廳,血跡太多了。而且事情太突然,沒帶什麼儀器。」
「噓——」裴婭琪指了指廁所。魏以銘心領神會。
兩個人悄悄走到廁所邊,魏以銘掏出槍準備好,3、2、1,猛地打開門……
隻見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蹲在窗戶下麵。
看見忽然沖進來的兩個人,男人迅速起身,想從窗戶逃走。也許之前也想過,隻是這是三樓,他膽小怕死。
「站住,我是警察!」魏以銘沖過去,把那個人壓倒在地上,反扣著他的雙臂,將他押到客廳,讓他跪在地上。
裴婭琪從魏以銘月要間拽下手銬銬住他的雙手,然後拿掉了他的口罩。
魏以銘看見這個人的正麵,不竟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人竟然是孫教授孫清寧!
「警察同誌,我是冤枉的,這人不是我殺的!」孫清寧喊道。
「有什麼事到警察局再說。」
魏以銘這會兒有點腦殼疼,畢竟剛剛才見過這個人,也對他非常懷疑,如果他真的是凶手,那不就是自己的失誤了?
*
彭蓋獄看見灰頭土臉回來的兩個人,笑道:「厲害厲害,受害人的屍體還沒找到,報案人就已經被分屍了。不知道上麵會怎麼罰咱們重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