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屍女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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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路邊下棋的老爺子們說,5月1日夜裡,曾經聽見一聲尖叫,大家都聽見了,但是也隻有一聲,就沒在意。第二天照常來路邊下棋,就看見東花南路那邊的一家鋼材店的卷簾門上有紅黑色液體。

「我家老太婆還開玩笑,說還沒到鬼節怎麼路上多了這麼多小鬼,都索命來了。先前那個女大學生死得太慘了,大家都說她是被鬼殺的!哎,老先生,我提醒你一下,你這馬要是再不動就要被我吃了。」

「卷簾門上的紅黑色液體我怎麼沒看見?」

「洗乾淨了吧,大晚上那個趙二在那兒大掃除,不過挺奇怪,那小子平時挺懶的,百八十年也見不著他打掃一次。吃你個小卒!」

「趙二這人大名叫什麼?」

「誰知道,天天他媽就喊他二啊,二啊,我們也就跟著喊他趙二了。」

「他還有媽在這兒?」

「可不是,母子二人半個月前盤下這個店的,不過我看吶,不出一個星期,保準關門!」

「為什麼啊?」

「因為懶啊,做生意哪兒能像他們那樣懶呢!找趙二做活,隻能吃過午飯了去,那個點兒他才起,有力氣,早了晚了都不行,他都懶得理人!」

為了讓下棋大爺帶路找到那家鋼材店,彭蓋獄獻出了一整包沒開封過的玉溪。

卷簾門被洗得挺乾淨,但是血跡猶在,淡淡的淺褐色,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的。

彭蓋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他不敢貿然闖入,於是決定把事兒交給小魏他們年輕人。

*

天很黑了,距離發現油炸肢體也隻才過去兩天,可是就這兩天,魏以銘卻覺得極其勞累。

這家店名叫玉龍鋼材店,門麵不大,藍色的招牌還很新,應該是剛開張沒多久。

包租公是個五十多歲的富態男,大晚上被警察喊過來很不爽,叼著根煙含糊不清地說:「店麵我已經租給別人了,要問什麼你們找租客問去,我屁都不知道。」

魏以銘問:「租客有幾個人?分別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開始租的?租房的目的是什麼?合同拿來我看一下。」

「問這些乾什麼,這些都是人家的隱私!」

富態男很是吊兒郎當,在門口的一個水泥樁子上坐下,晃著腿看著手機。

魏以銘很有耐心,問:「你出租房子是不是沒有合同?」

「怎麼了?沒合同也犯法啊,我這不是租,是借!我把門麵借給我朋友的,讓他做個生意養個老。」

魏以銘沒什麼辦法,事發突然,搜捕令沒有下來,他不敢隨意闖進去。本來想跟房東商量把門打開,誰曉得房東是這麼個東西。

正著急的時候,忽然他聽見卷簾門的另一頭傳來一陣歌聲。

「親愛的爸爸媽媽

你們好嗎

現在工作很忙吧

身體好吧

我現在廣州挺好的

爸爸媽媽,不要太牽掛

雖然我很少寫信

其實我很想家」

魏以銘雖然年輕,卻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這是在九十年代非常流行的一首曲子,名叫《一封家書》,當年被藏族天才表演藝術家洛桑翻唱後,就更加出名了。

卷簾門後麵有人,這個人一定在暗中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他突然放出音樂,應該有兩種目的。

第一,乾擾民警辦案。

第二,爭取逃跑時間。

如此看來,不能再等了。魏以銘拽起富態男的爛背心領,喝道:「把門打開!」

「警察使用暴力啦!」富態男忽然尖著嗓子叫了起來。

「我現在正式告訴你,在你的這件門麵房裡發生了凶殺案,如果你還不開門,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共犯!」

富態男聽見「凶殺案」「共犯」幾個字,顯得有些害怕,原來是個慫人。

他一直不肯開門的原因是,他以為警察這次來是來查他盜竊的,他曾經偷過很多女士內衣,然後又怕帶回家被老婆罵,於是全部藏在這間門麵房裡。

他從褲子上取下鑰匙串:「你等我找找看,我門麵房太多了,不記得這間的是哪把了。」

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

門後的歌已經放完一輪了,富態男終於找到鑰匙。魏以銘已經沒耐心了,一把奪來鑰匙打開門,將門重重往上一抬,一股惡心的爛肉味撲鼻而來。

黑漆漆的房間裡,紅藍相交的燈光一擁而入。

隻見髒亂差的房間裡,一個女人背對著大門坐在一架切割機旁,歌聲是從她的懷裡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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