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遇刺(1 / 2)
醫生老好人,見小裴這麼熱情,不知道怎麼拒絕,搓著手躊躇不決,想了想說:「這樣,我十點下班,下班後你來找我,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好的好的,多謝多謝!」
醫生把自己的姓名辦公室寫給她,說:「我叫王路平,辦公室在三樓302室,你到時候敲我門就行。哎,實話說這事藏我心裡這麼久我也怪難受的。」
裴婭琪接過紙條,沒來及說點什麼,急救室那邊就有小護士來喊王醫生了,王醫生把筆放入口袋,急匆匆就過去了。
林萍萍仍沒有醒,被推到呼吸科住院,武海想跟著去,但是被爛在外麵,說是閒雜男士不得隨意入內。
「我怎麼就閒雜了?」武海在門口跟小護士爭論。
「那請您說明身份,我們再判斷您是否可以進去。」
「我……我是……」武海結結巴巴,臉一紅,心一狠,說,「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小護士重復了一遍,武海心虛地點了點頭。
陳文安在他耳邊小聲說:「武老弟,這話說出來要負責的。」
「大不了我照顧她唄。」
「不是,我是說林萍萍她知道後會不會生氣啊,人家說不定有男朋友了呢。」
「怎麼可能?」
看武海這麼執著,裴婭琪不忍心看他失望,就給他求了情,情護士允許他進去呆一會兒。小護士也是人美心善,經不住他萬般請求,就答應了。
林萍萍住的是雙人病房,旁邊病床上的病人已經睡了。裴婭琪和武海安靜地在林萍萍床邊守著,兩個人都看著窗外。
從病房的窗戶可以看見外麵的夜景,因為是一月一號,外麵時不時還有煙花。
裴婭琪算著時間,現在是八點多,她決定九點半就去王醫生門口守著,防止他說話不算數跑了。
而武海則專心致誌地跟昏迷的林萍萍說話:「萍萍,你看看外麵的煙花美不美?萍萍,你出院了我帶你去玄武湖看煙花表演。萍萍,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去的哪裡?萍萍,一加一等於幾?萍萍,中國的首都在哪裡?」
林萍萍微微睜開眼,用無比微弱的聲音說:「武海,我是中毒了,可你也別把我當傻子好嗎。」
「啊!」看見林萍萍醒了,武海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顫抖著雙唇什麼也說不出,也不顧自己還受著傷,猛地站起來就要去喊醫生。
裴婭琪趕緊把他按回輪椅上,說有什麼事她來,別再受傷了。
裴婭琪推門出去找醫生,路過護士站,看見裡麵幾個小護士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她豎起耳朵聽了一聽,原來是一樓有醫鬧。
「一個喝醉了的男人耍酒瘋,把王醫生給刺傷了。」一個小護士小聲道。
「現在怎麼樣?」
「被推去手術了,聽說情況不太好。」
幾個人抱怨著現在的醫療製度,醫生太少病人太多,男人女人都給當畜生使,醫鬧了還不給醫生維權,簡直乾不下去。
裴婭琪聽得心裡一驚,湊過去問道:「請問是哪個王醫生?」
一個小護士道:「是急救科的,王路平醫生。」
裴婭琪暗自叫道不好,跟護士說明林萍萍已經醒後,急匆匆就往三樓趕去。
去的時候就看見一路上都是血跡,很多患者圍觀,王路平醫生躺在地上,白大褂被血染得殷紅。有兩個醫生跪在他的身邊進行治療,看那他們的神情,似乎情況不容樂觀。
事發太過巧合,裴婭琪不得不懷疑起這場醫鬧的動機。
也許這隻是一場普通的醫療糾紛,但或許這是金雲月子會所的一次滅口行動。
王路平醫生很顯然知道些內情,他是否也被威脅不允許將真相說出?所以當他想開口時,對方就讓他永遠不能說話了。
「行凶者呢?」裴婭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