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靈魂擺渡黃泉篇:斷情日【爆更,八千字大章 求訂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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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回來了,郡主回來了,趙吏回來了,原本平靜的孟婆莊頓時變得喧鬧起來。隻是人數太多,房間和床鋪明顯不夠用了。

郡主見此情況開始耍流氓,非要和趙吏一個房間,一哭二鬧三上吊,笑瘋了三七那死丫頭。可趙吏始終不假顏色,將房間直接讓給了對方,跑去蘇瑾房裡打起了地鋪。

「男人啊!就沒一個好東西。」郡主憤憤不平地找到三七,抱怨說。

三七聽著點頭,心底卻對大月匈弟抱以無限同情。這月匈弟不容易啊,若是碰了阿香,就是禽獸。若是拒絕阿香,就不是東西,也真是為難他了。

想到這裡,她驟然又轉念想起了蘇瑾,暗自腹誹:自己和蘇大夫會不會亦是如此?

「三七,今天必須由你來擺渡靈魂。」這時,王小鹿噔噔的跑了過來,凶神惡煞地說:「明明你才是孟婆,為何我與齊殃成了擺渡使者?老子不乾了!」

三七看著滿臉委屈和憤怒的小鹿,微微有些尷尬,道:「好了,好了,消消氣,你去把蘇大夫喊到大堂裡麵,我稍微洗漱一下,隨後就去當值。」

「你擺渡靈魂,喊人家蘇大夫乾嘛?」在身軀真的得以重塑,可以用腿來行走後,王小鹿對蘇瑾還是很有好感的,所以不大願意做此事。

「虧你還是從人間來的,難道就沒聽說過一句話?夫妻搭配,乾活不累。」三七嘿嘿笑著說。

不累個屁,人家是你相公嗎?王小鹿在心底吐槽著,卻沒敢說。

三七人雖然不聰明,但是因為血脈力量,這些年來實力突飛猛進,王小鹿和趙大牛連起手來都不夠她一個人打的,故而愈發不敢招惹對方。

打發王小鹿去叫蘇大夫,三七返回到自己閨房內,細描紅妝,換上自己覺得最好看的衣裙,對著鏡子中那人比花嬌的女孩微微一笑,一時間竟是癡了。

「三七,你也太能磨蹭了。」門外,郡主等不及,一把推開房門,抬目便看到一名身材高挑,膚白貌美,氣質清純可人,帶著一抹嬌憨神情的少女迎麵而來,淡淡香氣撲鼻。

郡主微微一怔,恍惚間竟是生出了一種莫名念頭:三七確實長大了,是時候嫁人了……

「阿香,走吧。」三七伸手在怔怔發呆的郡主麵前揮了揮,笑靨如花。

「且慢!」郡主突然扣住了門框說。

「怎麼了?」

郡主舔了舔嘴唇,望著三七道:「短短一年多的時間未見,我怎麼感覺你這丫頭像是突然開了竅一般?我還清楚的記得,你那一次將胭脂塗了滿臉……現在居然能把自己化的這般俊俏了。」

「阿香你到底想說什麼?」她扯得有點遠,三七滿臉茫然地問道。

郡主推著她從新進入到閨房中,坐在梳妝台前:「憨……三七,你也來為我化化妝吧。」

三七愣了一下,隨後莞爾,俯身為她上妝。

……

「郡主和三七在搞什麼呢,怎麼還沒出來?」看到莊園外的鬼魂都排成長龍了,趙吏跨步走進大堂內,向坐在角落中正吃著冥府水果的蘇瑾道。

蘇瑾聳了聳肩:「不清楚,不過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女孩子和我們不一樣,不能臉都不洗的拋頭露麵。」

趙吏搖了搖頭,說:「你就是太慣著她們了。郡主還好,擺渡亡魂的事情與她無關,可對於三七來說,這就是玩忽職守!我現在就去叫她們出來。」

說著,趙吏手按刀柄,大義凜然,威風凜凜地轉身去了後院,來到三七房間門前,伸手哐哐砸門:「三七,快點出來工作了,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你?」

哢吱一聲響,房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了,趙吏隻感覺眼前一亮,但隻見郡主一身黑色長裙,容顏精致嫵媚,身軀妖嬈豐腴,眼眸含笑,唇角上揚,俏生生地站立在自己麵前。

「趙吏,我好看嗎?」

趙吏本想打擊她一番,可偏生又不願昧著良心說話,便搪塞道:「總是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麵,有什麼意義嗎?」

化了一個美美的妝,郡主滿心期待地等著誇獎呢,卻被橫加指責了一頓,臉色頓時垮掉了,雙手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月匈膛,將他整個人都拍飛了起來,倒飛了出去。

趙吏人在半空中,一個鷂子翻身,穩穩落在地上,稍微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招惹對方了……

不多時,三七和郡主聯袂來到大堂中。三七坐在了判桌後麵,對著蘇瑾招手道:「蘇大夫,坐到我身邊來。」

蘇瑾以為她要說什麼事情呢,旋即走了過去,坐到她身邊:「怎麼了?」

三七沖著他笑了笑,沒回答,轉頭對門口處的齊殃道:「齊殃,開門,迎亡魂。」

……

我叫牛邙,是一個屠夫,平生沒做過什麼壞事,可死後依舊下了地獄。

活著的時候聽說地獄多麼多麼恐怖,但當我來到這名為孟婆莊的審判地後,心中的恐懼程度直線下降,從來到到現在,竟是連一個凶神惡煞的鬼怪都沒有遇到。

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老頭子給了我一碗香氣撲鼻的清湯,說是孟婆湯,喝了之後就可以被帶往輪回了。可我手裡捧著湯,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總是瞥向判桌邊,心中滿是詫異和不解。

我聽說過孟婆大名,傳聞之中是一個麵目慈祥的老婆婆,擺渡黃泉,度走陰魂,可這裡的人告訴我,判桌後麵,那清純可愛的女孩是孟婆?

這不是開玩笑嘛?

而且更加扯淡的是,這孟婆的心思明顯沒在審判,或者說沒在自己身上,一雙情意綿綿的眼睛就直勾勾地望著她身邊的那名白衣男子,時不時就去拉一拉他的大手,被拒絕後也不以為意,反而將一顆葡萄摘下,餵向對方。

人世間的夫妻在人前都沒有這般傷風敗俗的,莫不成這地獄中根本就不講什麼禮義廉恥了?

牛邙三觀被崩塌的稀碎,就這麼端著碗看著上方,想要知道這神仙們還能做出何等神仙事來。

……

「看什麼呢?趕緊喝一碗孟婆湯,然後我讓人將你送入輪回。」齊殃對於判桌後發生的那一幕也很無語,不過他身份太低,縱然覺得不太合適,亦是無法開口指責對方,隻能狠狠地對麵前的小鬼道。

牛邙被齊殃嚇了一跳,右手猛地一顫,半碗孟婆湯灑在了地上。

「好,好,我喝。」牛邙仰頭將半碗孟婆湯一飲而盡,眼神頓時迷茫了起來,又道:「此處是何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別裝了,這半碗孟婆湯你都沒喝,又怎麼會失去記憶。」齊殃拍了拍他的月匈口,手上粘上了一片湯漬。

「好了三七,大庭廣眾之下,你注意一點。」判桌後麵,蘇瑾伸手抓住了三七不安分的手掌,強行壓在了桌子上,抬目望向堂下:「齊殃,再為他打一碗孟婆湯。」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莫要讓我喝湯。」牛邙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小心思,砰的一聲,跪在地上,重重叩首道。

「隻是讓你喝一碗孟婆湯而已,又不是取你性命,你何至於如此?」蘇瑾道。

「若是消除了我此生記憶,那麼牛邙還是牛邙嗎?縱然日後轉生為人,重獲新生,有了新的記憶,那也不再是牛邙了啊!」

蘇瑾微微頷首,道:「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可即便如此,消除今生記憶,才能輪回轉世亦是天道法則。人心如鐵,天道如爐,無論你我,都沒辦法逆天而行。乖乖把湯喝了吧,否則的話,你就隻能以孤魂野鬼的身份,終日徘徊在這八百裡沙海之中。」

「我不喝,我不喝……你們都是騙子,就是想要哄我喝湯。」牛邙說著,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莊園外跑去。

齊殃剛要去追,卻被蘇瑾攔了下來,隻聽他淡淡說道:「不用管他,用不了多長時間,他還會再回來的……下一個。」

今日陽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死的人也忒多了一些。

料想是絕大部分魂魄直接消散在了人間,一小部分魂魄強盛者才有幸進入黃泉,在這一部分中,還有一大半鬼魂折在了漫漫黃沙之中,唯獨很少的一部分,可以來到這孟婆莊前。但就這一小部分,今日居然排起了長龍,足足一百三十多位。

在趙吏的目光威懾下,三七也不再胡鬧,和蘇瑾配合著,於傍晚前擺渡完了這些鬼怪。正當齊殃準備關門時,一隻血紅色的手掌突然砸在了大門中央。

齊殃抽出了月要間的切菜刀,搭眼一瞧,樂了:「你叫牛邙對吧?怎麼又回來了?」

「外麵風沙如刀,刀刀割肉,但凡是起風時便如同千刀萬剮,著實難熬。」牛邙說道:「我想在莊子裡麵借宿幾宿,還望老哥通融。」

看著他淒慘的模樣,齊殃心裡莫名有些自豪,又念起蘇瑾的好來。

倘若不是蘇大夫,自己肯定和麵前的牛邙一樣,要麼認命喝孟婆湯,忘記今生記憶,轉世投胎,要麼就在這沙海中苦苦煎熬,痛不欲生,說是有選擇,其實根本沒得選。

「不行,孟婆莊不是客棧,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如果不能接受轉世投胎的命運,那就請不要跨過這道門。」

「同為亡靈,何至於如此絕情?」牛邙怒聲說道。

回應他的則是一道砰的關門聲。

牛邙很恨地望了一眼孟婆莊的大門,轉身再度走進風沙中。

人世間,峨眉山,某座洞天外。

遊歷世間數十載的花凝雪一襲白衫,手握長劍,瀟灑飄逸的從空中降落下來。

十五年前,她的修行到了瓶頸,無論怎麼努力,怎麼刻苦,都看不到破境的曙光,於是便聽從師父的建議,入紅塵煉心,踏世俗修行,終於在經歷了一場刻骨銘心的感情後,殺掉了自己鍾愛的那名男人,癡傻半年,大徹大悟,成功獲得了突破,晉升為陸地神仙,達到了師父所在的那重境界。

「我最多再給你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內,無論你用什麼方式,一定要讓三七成婚。在她成婚當日,我會主動踏入黃泉,公布我是她父親的事實,懇求她勾去我在陰卷上的名字。若她不肯,那你便給我搶來陰卷。如果我們師徒二人都得不到陰卷,就隻能聯係各大門派,共同進攻黃泉,而一旦走到這一步,我們就再也掌控不了局勢了。」兩道腳步聲以及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從山洞內傳出,花凝雪心中一動,化作雲霧,瞬間消失在山洞之前。

「是,師父,我會努力做到這一點。」長生扶著陳拾的胳膊走出山洞,神情認真誠懇地說道。

陳拾點了點頭,望著他的雙眸說:「往後師父的命就掌控在你的手中了,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長生鬆開了他的手臂,盤膝坐在微風習習的洞天平台上,陽神出竅,對著陳拾淩空叩首,旋即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不遠處的一座山峰老林內,花凝雪眯著眼眸,盯著他離開的背影,悄無聲息地跟隨在其後,一路尾隨至兩界封印前。

「原來師父一直以來謀劃的是這個,怪不得長生的名字叫做長生。」獨身站在煙霧繚繞的山澗間,花凝雪腦海中飛速掠過無數畫麵,結合今日聽到的隻言片語,漸漸整理出來了一個完整脈絡。

「若我能長生不死,縱然天賦差一點,但隻要肯努力修行,終有一日也能夠位列仙班吧?」靜默了良久後,花凝雪呢喃開口,眼中湧動著陣陣光輝,這光輝的名字叫做野心!

……

長生來到孟婆莊時,渾身是血的牛邙剛剛乾了一碗孟婆湯,眼眸中頓時失去了所有色彩,什麼愛恨情仇,什麼七情六欲,通通化作了虛無,被新來的牛頭馬麵押送向冥府深處。

他努力過了,也拚命過了,可即便是歇斯底裡,他也走不出八百裡沙海,甚至於不止是走不出,而是每時每刻都要承受著千刀萬剮般的疼痛。

他沒撐住這份折磨,於是便向天道規則妥協了。轉世重生,最起碼,也要比魂飛魄散在這沙海中要強吧……

「三七,如何了?」進入大堂,陪著大家說了一會兒話後,長生給三七暗中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在柴房中碰了麵。

「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我總不能大晚上的自己闖進他的房間,做那種事情吧?」三七苦惱地說道。

「我這裡有一包藥,你可以找機會下到他的茶水裡,或者吃的東西裡,隻要他吃了這藥,必定會**大發,難以自控,到時候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長生從衣襟內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四角紙包,遞送到三七麵前。

三七伸手拍了拍額頭:「對啊,灌酒雖然不行,但是可以下藥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

「這種辦法終究是屬於下三濫的手段,若不是見你完全沒有辦法,我也不會讓你做這種事情。」長生臉色凝重地說:「何況,我們並不能預測蘇大夫經歷這種事情後,會是什麼反應。如果他最後還是不想對你負責,你可就真真正正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我明白了,最後一博,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三七緊緊握住了手中藥包,嚴肅而認真地說道。

「那我就提前祝你,旗開得勝!」長生拍了拍她的肩膀,說。

這是一個喜慶話,三七嘿嘿笑了笑,將藥包放進了衣襟裡麵,貼在了月匈口位置,視之為最後的希望:「我們趕緊回去吧,蘇大夫很聰明,若我們遲遲未歸,隻怕會猜出一些端倪。」

「你自己回去吧,我也該返回陽間了。」長生搖頭說道。

與三七告別後,長生走出孟婆莊,以仙氣護體,默默行走在黃沙滾滾的沙海中,不期然間,眼簾中突然多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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