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物(1 / 2)
與靈王一戰,掩月宗傷亡慘重,仙藤的封印有所鬆動。
真正的花懿軒就是在那時候參加了入宗考核,且在中途就隕落了,九方濂伺機將意識與本體剝離,附在其身。
嚴格地說,這具身體早就死了,九方濂用本體的生機之力溫養著,看上去與活人無異。
秦默默聽九方濂說完這件事後,當即一刀劃開藤葉表皮,抬眼對九方濂道,
「若是掌門能得救,我定會為殿下請功,這都是殿下的主意,藥也是殿下貢獻的。」
九方濂:「……」
如果秦默默一開始就這麼做,和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族沒什麼分別,但這是當事人自己的意願就另當別論了。
掌門的死活,九方濂一點都不在乎,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可事已至此,他不好出爾反爾。
秦默默將提取的藤汁倒進藥爐,道,
「殿下請放心,經過藥爐的提煉後,旁人分辨不出裡麵的生機之力是取自藤汁,這樣就不會有人為此傷害殿下了。」
言辭極為真誠。
九方濂輕哼一聲別開臉。
秦默默還是第一次看到花懿軒心緒外露,覺得有些新奇。
宮臨淵眉眼含笑,這代表九方濂願意用真實的麵孔來麵對她了。
一夜之後,秦默默帶著由藤汁煉化而成的丹藥去找莊丞。
如果直接送到昭天門,肯定會被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地擋回來。
「這是什麼丹?」
莊丞感受到丹藥中蘊含的蓬勃的生機之力萬分驚訝。
外表是綠色的,純淨剔透,丹香清凜,聞起來會讓人覺得神清氣爽,好似置身於山林之間,成分不明,與其說是丹藥更像是純天然的靈物。但已有的記載中並沒有這樣的靈物。
「生機丹。」秦默默隨口一編:「對掌門的病能起作用嗎?」
莊丞眸光微沉:「治愈恐怕不行,但可以延緩,你有多少顆生機丹?我會讓門內給你支付報酬。」
「報酬我不要,既然是治標不治本,再多的丹藥也沒用,我希望宮主能帶我去見掌門,允許我為他診斷一下,說不定能找到治愈的方法。」秦默默道。
丹藥隻有一顆,無論能不能治愈,她都不打算再煉。
藤汁相當於九方濂的血液,立場使然,抽一次已是天大的恩情了。
「你還懂得醫術?」莊丞詫異道。
「略懂,不過剛好接觸過掌門這種病症,要親眼見過才能確定。」 秦默默道。
如果直接說解咒,想都不用想就會被拒絕,兩尊大佛還守在昭天門呢。
醫術的懸念就比較多了,疑難雜症難諸多,指不定誰就專長哪一塊,其他人所不及。
莊丞想了一下道:「要先看這顆丹藥的效果如何才能決定。」
閭丘嶺如今氣若遊絲,經不起半分折騰。
「我等宮主的好消息。」
秦默默直接跟隨他進入昭天門,在外麵候著。
「你平時無理取鬧也就罷了,事關掌門性命,你卻三番五次來鬧事,今天我就代掌門教訓教訓你!」
屈泰河氣勢洶洶地帶著門下弟子將秦默默團團圍住。
如今幻顏身死,閭丘嶺自顧不暇,屈泰河這是仗著沒人給她撐月要,想要借此機會找她麻煩。
「屈長老,腦子壞了要盡早治療,我這是第二次來,三番五次從何說起,而且你口口聲聲說掌門需要靜養,卻擺出這麼大陣仗大呼小叫的,我懷疑你居心不良。」秦默默壓著嗓音,目光冷厲。
「牙尖嘴利,強詞奪理,我昭天門容不得你撒野!」說中了又如何,閭丘嶺倒下,誰還能管得了他,屈泰河現在是肆無忌憚:「動手!」
整片區域的地麵上浮現出隱藏的陣紋,陣光乍現。
這是昭天門的護門陣,靈活多變,一眾弟子均勻分散在陣法周圍,進行操控。
「鎖!」其中一名弟子大喝一聲,無數條鎖鏈結成天羅地網從天而降。
「你也進來。」秦默默向屈泰河招了招手。
屈泰河隻覺得可笑,下一刻,背心突然受到重擊,飛撲進陣法中,嘔出一口老血。
一眾弟子見狀被迫解開即將成型的鎖網。
「是誰偷襲我!」屈泰河回頭看去,隻看到一把淩空而立的鍛造錘。
鍛造錘捶完了屈泰河,又去捶其他弟子。
沒有肉/身操控,弟子們隻能用刀劍硬碰硬,一錘子下去,叮當作響,斷了兩把,沒斷的也有損傷。
「啊,我的劍!」弟子們心疼不已,打不過就跑吧,一個個抱頭鼠竄。
陣法脫離掌控仍然繼續運轉,對陣法中的兩人進行了無差別攻擊。
怎麼說也是自家的陣法,屈泰河仗著對陣法的了解,按照八卦的走位幾次避險,正想看秦默默的笑話,一轉身發現秦默默同樣毫發無損,氣到麵容扭曲,
「你也懂陣術?!」
秦默默擺擺手:「不,我不懂,隻是這陣是我父親設的,我碰巧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