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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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前麵的馬車走了一路,總算到了下一個城池,沈清帆坐在馬背上,看著那城牆之上寫著的「相州」二字,偏頭看了上官透一眼。

輕笑著道上一句,「看來,老天爺都不想讓你躲過這相州啊,」說著,見上官透唇角雖然上勾著,卻看不出一絲笑意,眼中還帶著幾分不情願。

沈清帆便又驅著馬,湊近了幾分,小聲說著,「等和姐姐敘完舊,我們就跑路,怎麼樣?」

一邊說著話,一邊目光朝四周看了一眼,那活脫脫的在密謀的模樣,叫上官透都有些無奈了,不過沈清帆的提議他還是很心動的,便是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上官透拉著馬韁,讓身下的馬朝著馬車靠近了過去,他這才靠過去,那馬車上的簾子就打了開來。這邊沈清帆就著馬匹慢悠悠的走動,目光放在上官透身上。

見他側目和馬車中的人說了些什麼,好像開心了不少,走入城內,一行人便下了馬,牽著馬繩朝著前麵走著,上官透許是和自家姐姐說完了話。

站在原地等著沈清帆,等沈清帆走近了,這才邁開步子。兩人並肩行走,沈清帆看向四周,這些人看上去麵色有些蒼白,行走匆忙,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一直關注著沈清帆的上官透,見他麵露疑色,便是開口說著,「近來相州暴雨連連,使得好些百姓流離失所,也就是今日晴了一會兒,說不得晚間又要下暴雨了。」

聽著上官透的話,沈清帆看眼地麵,的確積著水,便扭頭看向上官透,問著,「魯王去棉城做什麼?」

「尋神醫,」上官透說這話時,看沈清帆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好笑,又接著道,「也不知道誰把棉城有人能醫治疫病的消息傳了出去,然後你就成了神醫。再加上相州連連暴雨,房屋坍塌也死了不少人,就怕出現個什麼意外,不就去找你了嗎?」

「哈?」神醫?沈清帆迷茫了一瞬,這才看向上官透,「還有這種事?那你告訴姐姐,我就是能醫治疫病的『神醫』了嗎?」

「你猜?」上官透別過臉,沒有回答,空著的手將月要間別著的扇子取下,展開輕輕扇動了幾下,餘光覷向沈清帆。

看上官透這一係列的動作,沈清帆忍不住笑出了身來,步子向上官透的方向挪動了幾步,二人便隻隔著一拳的距離,隻聽沈清帆拖長了音調的回著。

「我猜啊,依我們這位昭君公子的性格,風光霽月得很,怎麼會出賣知己好友呢?定然是搪塞了過去,或者,避而不答。昭君公子,你說,我猜的可對?」

上官透微微側目,就看到沈清帆那誘人的紅唇,當下別過臉,輕咳了一聲,抓著扇子的手也緊了緊,掩飾似的快速扇動了幾下。

「咳,清帆聰慧,」說著,上官透頓了頓,腦子也活泛了起來,轉而扭頭看向沈清帆,「那是我姐姐,你該喚一聲『魯王妃』才對。」

「啊?你我二人不是知己好友嗎?既然是知己好友,那你的姐姐不就是我的姐姐,我的兄弟就是你的兄弟嗎?分那麼清楚乾什麼?」

沈清帆強詞奪理的說著,一邊認真看著上官透的反應,上次也不知道初一和霍朝兩個送他回來後說了些什麼,上官透看上去有些害羞的樣子。

自從上次一醉恩怨消後,沈清帆又去找過兩人一次,之後兩人便離開了棉城,去尋沈清帆落在這個世界的東西去了,於是沈清帆也就沒帶著上官透見他們。

現在突然提起來,就想看看上官透是什麼反應,這麼想著,沈清帆看他的表情愈發認真,就看到上官透眼中帶著幾分被忽悠的認可,還有幾分懊惱。

「好了,姐姐在前麵等著呢,我們早些敘舊,也好早些跑路,不是?」不等上官透想明白,沈清帆就催促了起來,這下,上官透當真轉移了注意力。

兩人手中的馬匹被小廝牽走,走入那看上去挺大氣的魯王府中。上官箏和上官透兩人並肩而行,沈清帆則墜在兩人身後,垂眸走著路,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因著是兩姐弟敘舊,沈清帆也就待了一會兒,就提出要去外邊轉悠轉悠,還把無命帶走了。這廂,沈清帆和無命在相州的街上走動著,實在覺得無趣,便支起了一個簡易的攤子。

負責免費為百姓看病,至於拿藥嘛,就不再沈清帆的業務範圍之內了,他這邊坐了許久,才有一兩個人來試水。

那廂,說著家長裡短的上官兩姐弟話鋒一轉,上官箏催起了婚來,她拍拍自家弟弟的手,問著,「小透,你年歲也不小了,該成家了。」

「姐姐,我不想說這些,」上官透無奈的垂眸,這些話聽也聽膩了,要他說,一個人逍逍遙遙,自由自在的多好,乾嘛非得成家?

再說了,他現在明白自己的取向與旁人不同,怎麼可能隨便就成家娶妻?那樣豈不是平白害了人家女兒家?況且,除了那人,他也不想要。

一想到沈清帆,上官透的眉眼都柔和了幾分,雖然隻有一瞬,卻叫敏銳的上官箏發覺了,便是柔聲問著,「小透,是有喜歡的人了?」

「姐姐,你就別為我操心了,你啊,就和魯王殿下好好過日子,我的事情,您少操心,免得我日後的侄兒侄女兒生下來不好看。」

上官透聽著上官箏的問話,心下咯噔一聲,連忙轉移話題,就見上官箏臉上神色微怔,旋即又氣又好笑的打了上官透一下,說著。

「說些什麼呢?你啊,是越長大就越發不像話了。長姐如母,你這性子,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受得了。」

上官透知道這一茬過了,垂下頭,在上官箏看不到的地方輕輕撇了撇嘴,暗暗想著:姑娘家受不了,自然有人受得了。

「唉,也不知道魯王殿下此去是否安然,既然是神醫,這性子定然是有些傲的,就怕殿下脾氣上來了,壓不住。」

說鬧一番,上官箏看著外邊,忍不住擔心了起來,她和魯王殿下做了將近十年的夫妻,此次相州損耗過多,這暴雨也是連綿不絕,百姓流離失所,實在是費心費神。

殿下本就身子弱,如此舟車勞頓,四處奔波,實在是叫人放心不下來。

聽著自己姐姐又開始擔心那個魯王,上官透心情差了幾分,卻還是淺笑著拍拍自家姐姐的手,安慰著,「姐姐安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再說,棉城離此不遠,最多明日就會回了。」

「但願,」上官箏看了看天色,溫婉的笑了笑,柔聲說了這麼兩個字,便又和上官透聊了聊兩人的父親國師大人,這才放上官透離開。

上官透一離開自家姐姐,就出府找沈清帆去了,他也不用細找,就在一處寬敞的地方,看到沈清帆端坐在一個簡陋的長凳子上。

麵前支著一張桌子,上麵鋪著一層布,另一邊豎著一張紙,上書——免費義診。看那排著不算長但也算不得短的隊伍,還有在一旁磨墨的無命,上官透輕笑一聲。

加快了步子走到沈清帆麵前,沈清帆才開下方子遞給一個人,這抬眼,就看到上官透笑眯眯的眼尾上翹,唇微勾,手中的扇子更是輕輕晃動著。

這麼副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的模樣,叫沈清帆覺得這簡直就是在勾引人,叫人的目光止不住的放在他身上。

沈清帆提筆的手微頓,也朝著上官透笑了笑,說著,「來得正好,幫我寫藥方。」

說著,沈清帆是半點不客氣的抓了上官透這個「壯丁」,讓他坐在自己身側,奪過上官透手中的扇子,順勢將筆放到他手中,便是無命都攤開了紙張遞了過來。

這一係列的動作,沒有半分的停頓,等上官透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姿態端正的坐在那裡了,看眼那排著隊的人群,上官透也不好推辭。

隻是惡狠狠的瞪了無命一眼,他上官透才是無命的主子,這才多久,就叛變了?!這麼一瞪,叫無命心虛的移開眼,任勞任怨的磨墨鋪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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