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偽善》(前篇)(2 / 2)
韓東朝著小區內走,保安跟韓東問好。
那種感覺就好像再熟悉不過的樣子似的,顯然這事情已經進行了很久,久到這群人已經熟絡了。
下了車,將車停在路邊。路橋跟著人群走入,卻沒有保安阻止。
這個叫黃龍的老小區,按道理保安也不可能誰都不看就放進去。
路橋跟著人群走了進去,此時才聽清保安詢問了什麼:「來做禮拜的對吧?」
眾人點著腦袋,這樣保安就放行了。
路橋跟著人群混了進去,朝著裡麵走去到了一處別墅。
門口站著的正是兩位信徒,路橋低下了腦袋混入其中。
兩位信徒招收迎接來往的信眾們進入,路橋剛好混入其中。
帶著帽子的路橋摘下帽子,厚重的黑框眼鏡遮擋著麵部。
路橋就在一層,此時看見了許多老麵孔。
這些人曾經都是會去教堂的信徒,後來都看不見了。
本以為是對方放棄了信仰此刻才明白可能並不是的。
眾人歡聚在別墅內,這裡吃喝一應俱全。
大家開始在牧師雲煥的帶領下,長贊歌,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盞長明燈。
路橋看向左右,長明燈發放到這裡的時候眾人都拿出了一疊錢。
至少每個人都是五百塊左右,而且一個別墅三層幾乎可以容納七八十人。
此時的路橋也拿出了錢包,低下了頭。
收錢的人正是韓東,跟自己擦肩,拿錢給燈動作極為熟練。
此時的路橋才明白,為什麼去找自己禮拜的都是大叔大媽,每個月也有奉獻的日子可根本拿不到錢。
原來正在的優質資源早被誘導到了這裡,而每周都是暴利的五百左右收取。
眾人開始唱贊歌,本以為的贊歌卻被改造成了dj舞曲。
桌上的水和飲料,眾人喝得麵紅耳赤。
路橋還能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仔細一看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裡的水和飲料,白水是白酒,飲料也是勾兌的酒精,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禮拜的地方,更像是酒吧。
當然此時的雲煥開始在每一輪贊歌中間開始禱告,完全洗腦的台詞讓路橋聽得頭皮發麻。
大概就是西方現在流行的禱告就是這樣。
路橋氣的牙癢癢,怎麼可能是這樣?
但顯然在場的人都信了,而且深信不疑。
這一群年輕人在房間內狂歡了三個小時,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有人陸續離開。
路橋拿著手機假裝在一旁玩消消樂,不斷地切換後台拍攝證據。
期間路橋聽到人詢問雲煥牧師:「我想去禮拜,星期一可以嗎?」
此時的雲煥笑著:「現在的教堂都是老人,那麼年輕人周末來這裡就成了。非要跟老人混在一起嗎?」
「那好吧。」年輕人隨後離開。
快到淩晨,留下來的人顯然越來越少。
路橋清楚最後幾個人的話,自己肯定會被發現。
路橋跟著一群人提前離開,但其實並沒有走遠。
別墅很大,路橋繞了個圈躲在了別墅的側麵。
灌木叢中,窩在這裡的路橋感到了蚊子在咬自己。
一切都忍著,所有人都走了以後。
路橋看見房子裡剩下的都是熟人,所有的錢在中間的盒子裡。
由雲煥拿出來清點之後,跟眾人分成。
路橋拿出了手機進行了拍攝,清點下來的錢大概四萬塊。
顯然給出去分給眾人的不多,但也有快一千了。
剩下的錢抵掉酒水和房租,顯然全部都進了雲煥的口袋。
路橋看到這裡氣的不行,此時手機響了。
路橋蹲著手機就在窗戶上,此時手機顯示來電:老婆。
連忙掛斷電話,保存了視頻開始跑。
眾人都知道了,有人在偷拍立刻追了出去。
路橋撒丫子的跑,但身體肯定不年輕了。
別墅內出來的都比自己年輕,路橋清楚真跑肯定會被抓住,四下張望之後選擇了別人的院子撲了進去。
落地的路橋崴了腳,但忍著劇痛縮成一圈。
此時路橋額頭上的汗滴落而下,是冷汗,疼出來的。
人群追到這裡,四下張望已經不知道路橋跑去哪了。
「人呢?」
「根本看不到,跑遠了吧?」
「那個人是不是拍照了?」
「那個是誰?信徒嗎?」
「今天有什麼奇怪的人在我們局裡嗎?」
「沒有吧?」
「有一個想星期一去禮拜的。」
「想去禮拜的人頭發是黃的,剛剛跑的人明明戴這個帽子。」
「是好像有一個戴帽子的陌生麵孔進來了!我有一點印象。」
「怎麼辦?這人不會把拍下的內容給路橋吧?」
這些路橋在熟悉不過的人在討論自己,此時此刻卻一個個都知道害怕了。
但雲煥走了過來開口道:「就算這人是路橋又怎麼樣?我們總有辦法把帽子扣在他身上。怎麼?是我帶你們賺錢少了?你們和我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怕成這樣?今天當無事發生,我們走。」
眾人回到了別墅,隨後收拾完離開。
路橋疼了不知道多久,給老婆蘇月打去了電話。
蘇月氣憤的大喊道:「死鬼,有本事別接啊。」
路橋咬著牙開口道:「我腿好像扭傷了,能來黃龍小區接我嗎?」
……
半個小時後,蘇月帶著兒子找到了栽倒在別人別墅院子裡的路橋。
路橋慶幸這房子空著沒住人,不然怕是當時就被抓住了。
老婆和兒子都不解地看著路橋,大學剛畢業不久的兒子笑著:「老爸?你當隔壁老王了?」
路橋長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蘇月詢問道:「怎麼?先去醫院?」
「回家吧,不去醫院。兒子你開車,我租了一輛。明天還要你幫我還車,我不行了。」路橋無奈的說。
兒子點著腦袋,大學就有了駕照,但是真不知道父親路橋今天鬧得是哪一出。
自家小區,路橋一瘸一拐地被蘇月和兒子帶回了家。
主臥的房間內,兒子已經去了次臥。
路橋扌莫著自己的腳踝,此時腫得不像個樣子。
「兒子在我沒好意思問,你這到底怎麼回事?」蘇月忍不住詢問道,帶著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