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問罪(1 / 2)
秦清行至大廳中央,身姿挺拔,背影筆直,沉靜的眸子不含一絲情緒,直麵上首之人。
大廳內落針可聞,所有人大氣不敢喘一口。
她到是佩服秦正廉,秦府四麵楚歌搖搖欲墜之際,依穩坐泰山,不驕不躁。倒有幾分太師的氣度。
可惜啊,她不是真的秦清。
「孽障,還不跪下。」秦正廉手中的茶杯用力撂到梨花木的矮幾上,茶漬四濺冷厲鋒銳的目子直逼對方。
在場之人無不倒吸冷氣。
一側的歐陽氏拍了拍月匈口,嘴角扯出一抹譏笑。
鬥吧,最好都鬥死。
大房不理世事,不足為懼。二房自嬌女進門便沒一日安生。逼死主母,苛刻嫡女,現在被太夫人下令軟禁,唯一的女兒毒殺太子妃被關進大牢,看著二房土崩瓦解,歐陽氏挺了挺月要背似乎看到獨掌中饋威風凜凜的自己。
子嗣單薄是二房的短板,好在她肚子爭氣生下一兒一女。
越想越覺得三房出頭指日可待。
「大哥消消氣,清兒還小少不更事難免犯錯,解釋清楚便好。」歐陽氏起身走至秦清跟前眉眼和煦,動作輕柔:「清兒,好好和你爹爹解釋,此事興許還有緩和的機會。」
「不知三嬸所說何事?」
歐陽氏一愣,嘴角抽搐,麵色略帶僵硬。
香草見狀匍匐至秦清腳下,雙手撐地不住地磕頭:「大小姐,是女婢親耳聽到您說太子妃種了七夜毒,故而二小姐才會去太子府,請您救救我家小姐吧,她是無辜的……」
「來人。」秦正廉怒吼一聲:「把這個孽畜壓製太子府,交由太子處置。」
門口跳進幾名侍衛,歐陽氏嚇得退回自己的位置。
秦清冷笑,攏在袖口中的手指微動,一根銀針蓄勢待發,漆黑似墨的雙眸宛若蟄伏在黑夜的獵豹:「誰敢。」
清冷的氣勢與上首之人絞殺,挺直迤邐的身姿宛如修竹,不卑不亢。
她揚臉,毒瘡在清輝下泛著地獄的幽光,宛若羅剎降臨。
饒是鎮定自若的秦正廉也目子微顫。
「父親不想聽聽清兒的解釋?」
「你還有何所說,事實早已擺在眼前。」
秦清懶理對方,睥睨著腳下呆若木雞的香草,麵色如霜:「你說親耳聽到,為何不稟報太子,反倒是你家小姐蹲大獄?」
香草目光閃躲,雙手略顯緊張的攪在一起。
「若我沒猜錯,你家小姐和太子說她略通醫術,原為太子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