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隔閡(1 / 2)
「為什麼要鳴金收兵?」
郭汜氣沖沖登上南麵城牆,他頭戴兜鍪,身披甲胄,麾下騎兵都已經做好殺出去的準備,結果傳來的鳴金聲。
李傕沒什麼好臉色,一拳砸在牆上,吼道:「你以為我想啊!樊稠那個蠢貨,得意忘形,殺穿張濟,居然直奔中軍,讓呂布斬了。」
「什麼?!」郭汜大驚失色,他一直待在下麵等消息,倒沒有注意外麵,視線望向前方。
亂糟糟的,大量騎兵正在往回跑。
張濟率領的騎兵散開在後麵追殺。
左右翼步卒逼近,以弓箭射殺後撤的西涼軍。
有一小團的西涼軍被分割在張濟和呂布中軍之間。
郭汜盯著那一小團西涼軍,喃喃道:「樊稠說不定還沒死,我們要不殺出去看看?」
「嘿,呂布驍勇,樊稠正對上呂布,你認為能活嗎?」
李傕已經想著如何兼並樊稠部將,「還是按文和說得,先堅守一陣,待他們攻城失利,再出城破敵。」
郭汜想起和呂布單挑,不到十招,就落敗了,沒有被宰,是呂布顧忌他麾下騎兵,「你說得有道理。」
轟轟,蹄聲震耳,一如之前,樊稠心裡已經沒有那股豪情,破口大罵,「卑鄙,無恥。」
他的人馬被不斷分割,短時間內,僅剩十幾騎在身邊,那些被分割的人馬是撐不了多久。
他雙眼布滿血絲,扯著嗓子,「呂布,有本事和我一對一單挑!」
「敗軍之將,何以言勇,我剛才給過你機會,你不爭氣要逃,想和我打?
行啊,有本事殺到我麵前。」
呂布在百步之外,高聲回答。
樊稠循聲望去,隱約可見色澤鮮艷的兜鍪,「兄弟們,隨我殺!」
他高呼一聲,驅使戰馬往前。
前方敵人沒有阻擋,主動讓出一條道路,露出藏在後麵的呂布。
「拿矛來。」
呂布手一招,身邊有人遞上一根長矛。
呂布握住長矛,猛地往前投擲。
樊稠麵色一變,奮力揮斧格擋,打落那一杆長矛,危機沒有度過。
不止呂布一個人投。
有數十人投出長矛。
尾隨樊稠沖鋒的十幾騎沒那麼好本事,瞬間跌落下馬。
淹沒在呂布軍中,連一聲悶哼都發不出。
樊稠繼續沖鋒,不遠,就快到了。
胯下戰馬忽地發出悲鳴,樊稠整個人被甩向前方,摔在結實的地麵,若非兜鍪保護,臉皮都要蹭掉一層。
他肩膀隱隱生疼,站起來,回頭一看,自己心愛的戰馬前蹄被斬斷,再也跑不動了。
「混蛋!」這一刻,樊稠甚至忘記殺呂布,撿起大斧砍向刀口有血的將領。
持刀的將領腳步輕鬆避開,反手一刀狠狠砍在樊稠兜鍪,震盪讓他腦門發暈,緊接著,一腳狠狠踹在他腹部,整個人跌倒在地,眼冒金星,直接暈過去。
「溫侯,樊稠這廝就這麼點水準?」
成廉納悶,他還沒有使多少勁,這家夥就倒下了,和傳言出入頗多。
呂布沒有回答,目光望向長安,看來那裡是不會再出兵,「廢了他一條胳膊,丟到長安城門外。」
長安城堅,攻城的話,他這邊是很吃虧,不如引誘對方主動出擊。
一條胳膊被廢的樊稠,如何能夠善罷甘休?
又會如何看理性鳴金的李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