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家奶媽得罪死的一百種方法(1 / 2)
接到上章的那封飛信之後,我決定再次轉道前往滄海雲坪觀戰,有機會就坐實生活常識小莫一直受北芳秀名劍無名庇護。如此能讓道玄那票人閉嘴最好,不能也可讓倦收天在殺慕瀟韓這件事上師出有名。
話說回來這趟我是轉道幾次了,最初我明明是打算去羅浮山交流情報的,現在完完全全的跑偏了。
我到滄海雲坪的時候,整座山頭就貓了隻北芳秀上去,其他人一概還沒到。我在附近轉了轉,找了個山崖蹲了上去,結果剛蹲好就被傳了條密語叫我別蹲山頂蹲山月要去,我看了看山頭上老神在在的倦某人,還是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佇立山頭金燦燦的當著地標,便老老實實的換地蹲山月要去了。事實證明薑還是老的辣,待時間將近,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到場,我才發現原先我挑的那座山崖不知什麼時候站了隻孔雀和天諭上去。如果剛才我還蹲那,後果就有點美妙了。
而此時滄海雲坪之上,北芳秀一對鷇音子、道玄、雙魔、雙印,在加上山崖上的天諭地擘,這真是豪華午餐加量版啊,不知道倦收天吃不吃得完,如果吃不完我不介意幫忙開點「消食片」。
可惜眼下戰局似乎沒有我參與的必要,首先是鷇音子,這位戰局未開就對己方隊友道玄諸人發動嘴炮攻擊:在要北芳秀交代之前你們是不是該給生活常識一個交代……三言兩語說得道玄人心動搖,掩麵退走。哎,生存守則第一條,不要讓智者開口,為什麼就沒人聽呢。看吧,被欺負了吧。
再來道真生存守則第三條,不要在半夜看倦收天拔劍,那玩意是光汙染中的戰鬥機,戰鬥機中的殲敵機,所以生印兩位好走不送,回去記得去眼科掛急診,我會給我所有的大夫朋友去信讓他們收你們十倍費用的。
翼天大魔倒是沒被閃瞎,因為他很久以前就被閃瞎了,從那時起他便一直有眼無珠(字麵意思)。如此雙魔就成了大戰北芳秀的主力軍,雙方戰得如火如荼。鷇音子機智的背對倦收天一浮塵攔住了一劍風徽,對死印開啟新一輪的嘴炮。滄海雲坪上倦收天這邊占盡優勢,崖上的那兩位就有些坐不住了。看著那隻黑孔雀蠢蠢欲動的樣子我也有些坐不住了,提著藥瓶的手亦蠢蠢欲動隨時準備手滑一下。
忽然一陣玄藍異彩掃盪天下,時鳴隨即響徹耳畔---這是…時序恢復了。異變突生,讓這場混戰徹底打不下去了,雙魔率先撤退,天諭地擘與一劍風徽見盟友撤退也隨後離去,最後北芳秀與鷇音子以此地不是談話之所回了永旭之巔。
我想了想拿出閻浮燈追著鷇音子離去的方向化光而行,沒飛出十裡地就被某個金燦燦的家夥攔住了:「你為什麼還沒回去。」
「第一我之動向沒必要向你報備;第二我有事要辦,請。」言罷我攏了攏身上的大氅,越過倦收天準備繼續化光,然而…沒有然而,然後我就被倦收天那家夥點住了,一路提溜回永旭之巔不說,還把我直接扔他的院子裡,美其名曰好好休息,等他辦完事回來就送我回煙雨斜陽!我……休息你個大頭鬼啊,我是真的有事,有事!你聽不懂嗎?!而且送我回煙雨斜陽,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這件事沒門,連窗戶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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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旭之巔上,鷇音子與倦收天坐而對談,為這天下,他們從逆海崇帆與雙魔勾結說到道玄與道真以及生活常識之間的恩怨糾葛,又從道門恩怨談到曙光,從中延伸出南北道真之間的沉重過往。
……
「想不到吾問了一道曙光,卻聽了一段沉重的過往。」無怪小莫每次提起倦收天都神色怪異,似是不願提及。
「正真沉重的從來不是故事,而是人情恩義。」
「言猶未盡,可惜……」
……
本是想上去找倦收天算賬的,沒想到卻聽到這樣一段話。對你倦收天而言沉重的不是故事,而是人情恩義,是嗎?可不管是師尊還是我,都不想你背負起這些,無論是道真南北的事還是手的事亦或是……師尊隻是希望他之好友能好好的就好,這個笨人到底懂不懂啊?
師尊啊,你究竟是喜歡了一個怎樣難搞的人啊,你知道嗎!
「你都聽到了。」
「嗯。」我站在永旭之巔山腳蹲到了下山的鷇音子:「那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提著閻浮燈在前麵引路,示意他跟我走。我實在不想在他家山頭談論這個問題。
「但你還是很在意。」鷇音子你這麼八卦真的好嗎。
「是,也不是。」我回頭看了看鷇音子,搖頭道:「道真內戰早在我入門之前就已塵埃落定,我本人並未經歷過那場內戰,之後宗內也因…一些原因,沒什麼人願提起,說我感同身受,在意非常那就有點欺世盜名了。與其說我是在意這段過往,倒不如說我是在避諱北芳秀。」
「怎麼說?」避諱北芳秀?可你的行為更像是討厭哦,小莫。
「家師南修真銀驃當家,與山頂那位是生死之交。道真內戰後,南北兩宗開始冷戰,雙方高層決定:今後名劍與銀驃隻能為蒼生聚首,不得私交過度。」所以你明白我為什麼要搞出小莫這個名字了吧,雖然我不怕麻煩,但為了這種事情被叫回去聽宗內的一些棒槌叨逼叨,我情願披馬甲:「不過這件事就快要有結果了,」我指了指這片暗夜示意道:「這片黑暗很可能隻是前哨戰。」
「嗯~,你查到了什麼?」談到正事,鷇音子的口口勿瞬間嚴肅了起來。
「一些很麻煩也很重要的東西,還有些事情我想請你幫忙。」有些事情用說得就太麻煩了,還是用看的比較快,順便我還想用些非常手段。
「好,吾知道了。」
黑海路遠,卻遠不過人心。再次站在黑海之畔,想必這次之後心塞的就不止我一人了,而是一群:我發回去的信息不管他們信多少,心塞心肌梗塞也好,至少在那個未來到來之時不會如此被動。
「這片黑海,就是我所探查到的終焉之地,也可能是另一場血腥的開端…可以嗎?」我抬手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