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浮開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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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復生開始,到我再度恢復意識,理論用時應是七天,但實際到底需要多久,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會少一點,也許會多一點,但願不會多太多吧。

我醒來時,躺在一片昏暗陌生的床帳裡,窗外雨聲嘀嗒,似是空山新雨,敲打著竹葉,還有雨水自屋簷滴落,交奏成一闕新曲。

「你醒了。」迷蒙中有人掀開床帳在床沿坐下。

「嗯…」下意識的應答,發出的聲音卻是乾啞艱澀,我閉上眼緩了緩,再要開口,那人已去端了一杯水回來:「先別說話,喝點水再說。」說罷,他將我扶了起來,慢慢餵完一杯水。溫水入喉,乾涸的嗓子得到滋潤,我也漸漸清醒了。人清醒了,自然也認出了眼前餵我喝水之人是傲笑紅塵,隻是我現在的所在我倒是認不出了。

「再來一杯?」一杯飲盡,傲笑紅塵問道。

「一杯足矣,多謝前輩。」我搖了搖頭說到:「前輩,這是哪?」不是煙雨斜陽也不是冰川深穀。

「此乃蒿棘居,是吾在中原的居所。自你復生已過去九天了。」

「九天…」比預計的時間多用了兩天,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才會產生這麼大的誤差?還有為什麼我會在蒿棘居裡?

唉~!又是這麼多問題,總感覺我每次昏睡醒來,現實都會讓我的頭頂掛滿問號。當然我對住蒿棘居沒意見,隻是我以為師尊會把我關煙雨斜陽裡麵壁思過什麼的,現在居然把我交給傲笑紅塵帶來蒿棘居,總有種不大好的感覺,而這種感覺的名字大概叫做避難。

「這封信是你的師尊銀驃當家讓我轉交給你的,信中內容應能解你心中疑惑。」就在我腦內風暴之時,傲笑紅塵已將茶杯放回桌上,再拿著一封書信走回床邊遞給我。

「嗯,多謝。」我臉上的問號有這麼明顯嗎?我接過書信,微微歪了歪頭看了看他,便低頭拆開信封展信閱覽起來。

師尊的書信不長,我眨眼便看完了。內中統共兩件事:第一我的處罰結果,麵壁時間由原來的三個月變成了三年,待我回煙雨斜陽再執行,而道德經由原來的一千遍翻十倍,變成了一萬遍…看到這我不由自主的喃呢出聲:「一萬遍道德經……」這是要抄斷手的節奏啊,師尊求放過!

「萬遍,聽起來是有點多。」有人坐在我的床邊幸災樂禍。

「不是有點,是真的很多。」我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深感累覺不愛,我被罰抄書,作為情緣緣你居然幸災樂禍。

「常言道:水滴石穿。慢慢地抄,總是能抄完的。」語重心長的安慰之語出自傲笑紅塵之口,總是讓人倍感熨帖……才怪!如果你能把你言語中的笑意收一收我就真信你是在安慰我了,現在你就是在興災樂禍!

「算了。」就算知道你在幸災樂禍,我也氣不起來,畢竟我理虧啊:「過兩天我去集市買一令紙回來,慢慢抄吧。」一萬遍需要的紙張數量可不在少數,一令紙五百張,可能有點不夠,要不要多買幾令……

「無需如此費事,蒿棘居雖簡陋,紙還是管夠的。」

「……」我錯了,以為你隻會幸災樂禍的我真的太天真了,除了幸災樂禍,你竟還會落井下石!說真的,再這樣下去你這樣會失去我的:「除了抄書,師尊還說要我回煙雨斜陽麵壁思過三年。」來吧,互相傷害啊,你要有三年都見不到我了。

「…如此也好。」待三年過去,你也長大了你師尊對你我之事就不會那麼有意見了,而且傻尋蹤,見不到是互相的。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口,說了就有人要發飆了。

如此還好?我挑了挑眉看著傲笑紅塵: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前兩天,北芳秀將這件東西送來蒿棘居,要我在你清醒後轉交給你。」重組語言的傲笑紅塵迅速轉移話題,抬手變出一本讓我及其眼熟的竹製書簡遞給我。

「這是天諭手上的那本聖書?」我接過這本所謂的聖書,細細撫扌莫著,感受手下著竹簡的粗糙觸感,內心感慨萬分:連這本書都搞到手,倦收天是把天諭宰了吧。

「是,逆海崇帆也已解散。詳情聽說……」

「這樣就好。」邪教敗亡,合該普天同慶:「隻是這其中的枉死與犧牲真的太多,太多了…」屍骨成山放在這次災禍裡不是形容詞,而是名詞「傲笑紅塵前輩,我想前往黑海天路悼祭埋骨血途的眾道魂,逆海崇帆的敗亡該讓他們知道。」他們是最有資格知道,也是最有資格享受這一勝利果實的人。

「好,明天我陪你去。」傲笑紅塵看了看我說到:「你剛剛醒來,再休息一會,別想太多。」

「嗯,我知道了。」要我別想太多,可我又怎能不想多,雖然師尊在信中將與森獄之戰說的輕飄飄的,但是兩界之戰又豈會真像信中所寫的那般輕巧,若否師尊又怎會將我送至蒿棘居來避難。但我現在除了聽傲笑紅塵的好好休息,也幫不上什麼忙了---至少三個月內,我是別想擺脫死而復生給這具身體帶來的各種後遺症了,比如我現在就在經歷著的眩暈,此時要是讓我再多動幾下我八成會吐出來。

不過沒想到我的不適還是被他看出來了,我明明有好好掩飾的。我繼續躺平了休息時想到:這麼敏銳,不學醫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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