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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曹璽和曹寅父子帶著二十多個家奴,冒著大雪騎馬入京,越往北約冷,為了趕路他們放棄了馬車選擇騎馬,青壯年也就罷了,曹璽年紀大了,寒風一吹,總覺得骨頭縫都是疼的,忍了這一路,臉上不免帶著幾分憔悴滄桑。

作為兒子的曹寅看著心疼,就勸老父親慢一點。

曹璽心裡因為兒子孝順覺得舒服,但是進京這件事是皇上的旨意,怎麼能慢一點,必須快馬加鞭才行啊。

好在如今快到京城了隻剩下半天的路,他勒了一下韁繩和兒子並列,父子兩個緩緩的說著京城的消息。

曹璽說:「為父收到了消息,說是內務府經過這一次傷筋動骨之後,沒人敢對著宮裡娘娘推三阻四了,更不敢在內務府拉山頭。咱們父子因為在江南倒是躲過了一劫,不知道這一次回去是好是歹。」

「咱們是皇上的奴才,這麼多年為皇上辦事算得上是問心無愧,就算皇貴妃娘娘想拿咱們出氣,也有皇上護著咱們。」

年老成精的曹璽回頭看了看,見家裡麵的隨從都遠遠的跟在後麵押送著幾輛大車,忍不住搖了搖頭。

「什麼是皇上?皇上是說一句話,全天下的人都聽,言出法隨。這才是君王的威儀,不是住在宮裡麵穿一身龍袍就是皇上。然而天下權利向來是分散的,地方官可以抱成一團,對上瞞著皇上,對下欺壓良善,這就是縣官不如現管。所以話就說回來了,如今內務府當家作主的是娘娘,咱們別管是五品官還是封疆大吏,隻要咱們還是皇家的包衣,就屬於內務府管轄。後院的女主子要打一個奴才,男主子會計較這些嗎?」

「您的意思?」

「禮多人不怪,前幾天為父讓人帶著禮物去拜見兩位佟老爺了。聽說這兩位爽快的把東西收下了,想來應該沒什麼大事兒,但是你我父子還是要多加注意才是。」

曹寅答應了一聲,眾人騎馬走了一段,看見了京城的城牆。

冬日天黑的早,前幾天下了一場大雪,田蜜第一次看見紫禁城的雪。看它們在黃瓦紅牆之間撲簌簌地落了下來,隻覺得景美如畫。忍不住就帶著宮女太監在雪裡麵多走了幾步賞了一回雪。所以肺部吸進去了一點涼氣,導致現在她怎麼都喘不過來這一口氣。

連著三天都叫了禦醫,承乾宮裡麵一股藥味彌漫。四阿哥也特意請了一天的假來陪著田蜜,端湯端藥不假人手。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中藥喝著苦,過程還緩慢,這不像是養病,更像是受罪。像田蜜這樣的肺疾在民間就是癆病,十有八九是治不好的,拖一天是一天,宮內比宮外強多了,好歹能阻止進一步惡化。

所以這大半年來喝了很多湯藥,都沒有達到去根的效果。田蜜也曾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氣管炎,自己以前又不是學醫的,也隻是猜想而已。就算是知道了,這裡的醫療條件並不能對自己的疾病有太大的改善。也隻能忍著苦味一口氣把藥喝了下去。

喝下去之後,四阿哥又趕快端來了一盞梨水,「這是梨汁,裡麵加了冰糖,您喝下去壓一壓口中的苦味兒。」

田蜜端過來也一口氣喝了下去,「現在苦的甜的都在嘴裡,我都已經分不清楚了。看我這個樣子你也要知道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

四阿哥答應了一聲,坐下來抱著鴻運在它的腦門上擼了幾下,陪著說了幾句話,天色漸漸的黑了,夜晚寒風又起,好在屋子裡溫暖如春。就在這個時候康熙過來了,他在門口脫了披風,掀開簾子進來,沒進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兒。

田蜜已經被四阿哥扶著在門口等他了。

「表妹喝了這麼多藥還沒一點好轉?」

「比前幾天好多了,隻要不出門,多穿點衣服圍著火盆,就比在寒風裡麵好的多。」

康熙跟著嘆了一口氣,接過宮女端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就告訴田蜜,「曹家父子進京了,明日在乾清宮的東暖閣拜見,讓他們用暖轎把你送過來,有什麼話你明天問他們。」

田蜜點了點頭,讓青魚把自己前幾天寫好的問題拿過來交給康熙。

「前幾天我倒是派娘家的人去江南打聽過了,可惜這一群人手用著不順手,所以有很多事兒都鬧不明白。有些事需要問江南的官員,可是如今表哥就在我跟前,何必舍近求遠,問問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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