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大人（1 / 2）
「我過來了，要見個麵嗎？我過來找你。」張一凡脫掉外套後給劉芸發了消息。
「好啊，那我過來。」
「不用，你等我就好了，我過來。」
十分鍾後，張一凡走到了劉芸那裡；學校在一個小區裡麵，相比之下他住的那裡屬於城中村，你想想就隔著一條街，不知道的人都會覺得這環境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不過也還好，城中村除了外麵吵點兒髒點兒，總而言之進樓後還是比較安靜的。
說說房東，都叫她李阿姨；自從張一凡到這工作的一個月後，他租下了這裡的一間小屋。如何去形容他的大小呢，這麼說吧，上了三樓一共住著七戶人家，他住在樓道最左側的最後一間，上班騎的那輛自行車通常都會被他放到最裡麵靠近過道窗的地方，走進屋子就是床，床的旁邊就是炒菜鍋，鍋的左手邊就是衛生間。房東很愛乾淨，每周日都會來這大掃除，聽說家裡一共有三棟房子，都趕在一天，分成早中下，三個時間段去不同的地方打掃。
頭一次見麵她就開始和張一凡約法三章，說一大通就是關於安全和衛生的問題，每個月五百塊錢不含水電，水表分成了熱水表和冷水表，走上四樓的過道裡，她指著牆上的那些電表給張一凡看；「你看「你的那間在一二三在第四排的第五個。」
最後聽說張一凡是旁邊學校的老師，還主動給他降了五十塊錢的房租，簽了合同的頭一天，張一凡為這事兒還高興得很，一細想自己的麵子也才值那麼點錢，自己也就樂不起來了。
言歸正傳，說得有點兒偏題了，再說劉芸；用一句大人嘴裡常說的話來形容這姑娘『挺會過日子的。』
當然了，會不會過日子對於那時候的張一凡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或者可以理解為還沒考慮到那一步，大人每回這麼一說，他也就那麼一聽。「什麼叫會過日子，這世上有幾個人能明白這道理啊！」他心想。
「你怎麼今天來這麼早，往常不是吃過飯才過來嘛。」劉芸問道。
「嗨！我還不是想著早點見到你吃個飯，不然一會兒你就要回去守晚自習了。」
「嗬嗬…你想的可真是收到，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行了…對不起嘛；那天是我的不是，我向你道歉。」
「厚臉皮！」
「對對…我是大厚臉皮，你是小厚臉皮。」說完張一凡賤賤地笑了起來。
可能劉芸在長輩麵前會留有會過日子的印象，是因為大家都覺得劉芸很大肚吧，畢竟在父母眼裡，張一凡隻不過是個剛出社會的且不懂事還沒長大的小大人罷了。
你別看張一凡平常在家裡很少說話，可說真的，獨身子女都是家裡人的寶貝，無論啥事大家都會依著這個主。
有次四個人一起出遊去玩，晚上回來的路上，張一凡是因為個什麼事就和後排的爸媽吵了起來，聲音越說越大，劉芸也不好插嘴，因為那會兒才剛和這家人相處，她也隻好默默地坐著聽他們爭論。
你想想張一凡這年少氣盛的樣子，在朋友麵前打個球都要爭個你死我活，在家裡更是不得了；嘴裡一邊叨叨，情緒一上來手腳就不聽使喚了，車速越來越快，轉彎根本不減速，左手上的煙已經燒了隻剩下半個過濾嘴，煙灰落了一褲襠都是。
劉芸嚇得用手緊緊地扣住了門拉手，呼吸變得越來越快……
「一凡，還是慢點開吧，反正今天也不堵車，對吧。」
吵鬧聲中，劉芸冷不丁的小聲說了一句，場麵一下被控製了下來。
「知道了。」
張一凡這才減下速來。
十分鍾以後，車緩緩停靠在了他們家小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