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個像弗裡達的女孩(1 / 2)
人說年少不狂,日後難有作為;可能張一凡的內心裡就一直堅信這樣的話。眼看時間一晃到了十二月份,領到第一筆工資的張一凡頭天晚上就定了機票,準備去深圳、去香港、再去澳門,他想看看大城市,也想親眼目睹一下香港是否如電影裡看到的那樣輝煌燦爛,如同魔都一樣有魅力。
正是在這個月裡,劉芸特意申請了半個月不用守晚自習的假,從那天開始,買菜變成了張一凡下班後的附加工作,劉芸有時候會從學校打好飯後帶回來,有時就空著手回來吃飯;對於他而言,好像覺得自己又被貼上了一個『家庭主夫』的標簽。頭幾天確實有點不適應,還很頭大,後麵幾天漸漸習慣後也就把一股從天而降的委屈憋到了肚子裡,準備在合適的時候爆發出來。
回憶起那天晚上分手的場景時,張一凡已經不記得大概說了些什麼,他看著正在鍋裡翻滾的油,左手拿著一盆剛洗好的蔬菜正準備往下倒時,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竄入他的大腦,告訴他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想想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和那個人結婚,到時候你將輸的一無是處。
「我現在也一無是處啊。」他反問著自己的內心。
「但是你不甘心,也不願意啊;你說過你不甘心平凡,你有夢想,你是有夢想的人,你今後一定是某個領域的佼佼者,可現在嘖嘖嘖,你看看你手上都拿著些什麼東西。」
那天晚上,張一凡還是把飯做了出來,兩人吃過飯後,張一凡提了分手的事情,劉芸流著淚推開了門,走到樓下後又給張一凡打了電話,這最後一次通話並不是為了挽留,而是為了把房門鑰匙交還給張一凡。
「你等我一下,我這就下來。」
在漆黑的一樓過道裡,劉芸把鑰匙塞給了他,接過後的張一凡立馬把感應鑰匙摁在了門鎖上,門開了,劉芸走了,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十天後是他們相好一周年紀念;後來回想起來,大家都覺得這段感情來的太快了,也走的太急了。
但話又說回來,終究兩個人的事情,各自對這段感情的保鮮期都早已心知肚明。
劉芸回四川的那天,把之前張一凡送給她的那副畫還給了他;那幅畫裡畫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女孩,一個坐在樓房頂端,另一個漂在空中翱翔,一個看著另一個,而另一個沒有看她,在畫裡兩人的距離看似很近,但其實好像就不在一個時空裡。
她的同事把畫交給了張一凡,最後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說半句話就離開了。
從分手那天過後,張一凡自己一個人很平靜的過了一個星期,每天下班後都會到學校外麵的排練廳練習跳舞,這並不是為了陶冶情操或者療傷才去的,而是為了麵對即將來臨的元旦節社區文藝比賽做準備,學校挑選的大多都是年輕、長得漂亮的新老師去參加,張一凡被列為了男老師裡麵的頭號首選人物。
排練的那幾天當中,學校裡的女老師就聽說了他和女朋友分手的事情,就想著去試著撮合一下他和隔壁辦公室教英語的女老師;那女生是真漂亮,雖是北方姑娘的性格,但卻長著南方姑娘小巧精致的五官,人瘦瘦的,但卻很高,站在張一凡麵前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會有壓力。
老師們特意安排他兩做搭檔,但在練習的過程中兩人的合作卻不盡人意;大家最後都評價他兩看上去很是般配,但卻毫無默契;張一凡稀裡糊塗的成為了團體裡的C位人選,站在中間自然也就需要一個能搭檔的女的,最後決定還是讓輔導員來。
輔導員羅蓉,一個年輕時候一定很漂亮的女人,生活和孩子好像已經把她外在的優勢摧殘了一半,年過三十,當時就是這所學校的學生,辦公室老羅就是她當時的體育老師兼校長。
十二月的最後一天,在隔壁中學大禮堂第三次彩排的時候,有一個高高壯壯的年輕小夥朝張一凡走了過來。
「帥哥,給個聯係方式吧。」
「啊?」張一凡坐在椅子上一臉茫然的看著那個人。
「我師妹不好意思過來,所以我過來問你要;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