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霍邕捏著自己的膝蓋,意味深長地看他:「你和那位魚公子認識?夫人又是怎麼回事?」
遊燼雲淡風輕:「認錯人了。」
「原來如此!不過這位魚公子的針灸之術果然名不虛傳,難怪這麼多人想要將他收歸麾下。」
遊燼斂眉,慢吞吞地問:「許多人想將她收歸麾下?」
「嗯,她在南方一帶非常有名!想將女兒嫁給他的更是不勝枚舉!」
「果、然、厲、害!」遊燼一字一頓,指腹摩搓。
鍾陵宵禁的時辰晚,等聞魚帶走街串巷給幾位重症的病人看診完回到客棧時,已是入夜時分。
讓客棧的夥計給聞池準備了些夜宵後,聞魚當先上了樓。
她這一手針灸之術既是手藝活兒,也是體力活兒。
接連幾日的忙碌,聞魚幾乎是精疲力盡,簡單洗漱後,衣衫未退,倒頭就睡。
四更天正是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鍾陵城萬籟寂靜。
聞魚忽然被月要間的重量驚醒,正欲伸手去扌莫枕頭下的匕首,忽聽見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是我。」
聞魚的動作頓了下,轉而伸手去扌莫旁邊的軟絲麵具。
可還未戴在臉上,就被一隻冰涼削瘦的手給奪了去。
將臉埋在她的發絲和脖頸間,熟悉的草藥香和奶香融合,混合出遊燼記憶深處的味道。
眼睛有些酸澀,遊燼將懷裡的嬌軟擁的更緊。
聞魚麵無表情地在黑暗中盯著床帳,輕輕嘆息。
「想不到大人還有做采花賊的嗜好?」
「你是我夫人!」
遊燼沉聲敘述,嗓音裡帶著一絲難掩的沙啞,抱著她的姿勢溫柔又強勢。
掙不開他,聞魚索性躺著不動:「據在下所知,大人的元配似乎早已亡故。」
「本官也是昨日才發現亡妻詐屍了,還成了赫赫有名的江南名醫。」
聞魚:「……」
遊燼:「原想著等過幾日回京之後開棺驗屍,但是又怕夫人另辟蹊徑逃了去,隻好連夜前來尋人!」
聞魚:「!」
那棺槨裡如今怕是不僅沒有屍體,連陪葬品都少許多好。
「開棺乃是大事,大人還是慎重的好!」
「你說的不錯,可是官差辦案也是要講求證據的,隻有如此,我才能到衙門裡告發有人偷走了我夫人不是?」
聞魚本就是束月匈而眠,這會兒被遊燼連氣帶嚇唬的,月匈口起伏的厲害,生生把自己臉都疼白了!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清雋冷疏的大人竟然還有如此無恥的一麵?
趁他不備,聞魚一把掀開遊燼坐起來:「大人到底想做什麼?深夜擅闖寢房,以為在下不敢報官不成?放手!」
遊燼躺在床沿邊兒上,一隻胳膊蓋住橫蓋在眼眶上,另一隻手牢牢抓著聞魚的胳膊:「不放。」
不能放!
聞魚「死」後,他已經鮮少回府。
明明還是原來的府邸,隻是少了個噓寒問暖,挑燈等他回去的人,竟變得難以適從。
福叔和餘嬤嬤雖然嘴上不說,可他知道,他們心裡都覺得他活該!
「夫人,醫治完霍邕,你便跟我——唔!」
聞魚閒閒地彈了下他關節上的銀針,軟聲提醒:「大人還是莫要強人所難的好,不是告誡過您麼?再認錯人可是會有血光之災的,今日在下心情不錯,便隻收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