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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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麵一時寂靜。

遊燼身上的森然疏冷的氣勢也收斂殆盡,對那小廝的殺意也藏得幽深暗沉。知府再不敢提下跪或者杖責的事情。

「你這江湖騙子還有何好說?若不是你出言詛咒,我兒怎麼突然……」身形富態的中年男人怒目圓睜,拍著桌子怒叱。

聞魚心下了然,這應是邱嵐姑娘的父親了。略微發福的身體還能看出年輕時候的俊美,也難怪能取到孫老將軍家的女兒了。

但眼下邱嵐已死,又會懷疑是為人所害,孫家竟是隻派了個管家出來了事?

是孫家在鍾陵權勢太盛?還是邱嵐並沒有那麼被孫家重視?

這些問題在她腦子裡一閃而過,聞魚微微側身,聲音輕飄地開口:「在下竟不知自己竟有這樣的能耐,隨便一句話就能定人生死?若真是這樣,那你們——」

眾人:「!」

雖說沒那麼玄乎,但是堂上的人都忍不住心底發涼,隻有遊燼眸光閃爍了幾下。

邱嵐父親臉上的肉抖了抖,更加怒不可遏。

聞魚卻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越過跪在地上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小廝,嚴肅地說:「不過在下承認那日的確是說過那句話的,那是因為……」

講明原由,聞魚看向孫府的管家和邱嵐的父親等人,說:「所以她的死因究竟為何,隻怕你們還要繼續查查才好。」

話音剛落後麵就奔出一個哭得眼睛紅腫的婦人,一把攥住聞魚的胳膊,疼得她嘶了一聲。

遊燼眉頭微皺。

指尖在桌子上敲了兩下,看得知府雙腿又開始打擺子。

「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兒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聞魚反駁:「太太這就是詆毀了!在下隻說她或是因而離世,並未說其他。」

言盡於此,聞魚向知府大人拱手:「在下已經講明事情原委,不知可否現行離開?」

知府小心地覷著遊燼的臉色,不過這次遊燼沒為難他,問聞魚:「魚公子尚且有事?」

聞魚神色復雜,抿唇抗拒了幾息,說:「是,還有病人在等。」

遊燼藏在桌案下的手指摩搓,對知府道:「眼下案子未明,魚公子仍舊是嫌疑人,但念在她懸壺濟世的份上,由本官親自監督,不予收押,大人以為如何?」

嗬嗬!知府心裡氣的罵娘。

感情您不是來給霍家或者孫家撐月要的,您是給這位魚公子撐月要的。

還監督?怕不是要上趕著獻殷勤!

都說京城公子們男倌女妓,玩法頗多,難不成遊家這位竟是好這口?

再眼看下麵拎著小藥箱,一身軟布直裰的俏公子:臉型清秀精致,氣質斐然。麵具下透亮如水洗的眸子沉靜自持,那把小嗓子更是雌雄莫辯,低沉綿軟,這要是換到床榻上……

「知府大人?」遊燼聲音冷的嚇人,知府那點旖旎的想象即刻就被凍成堅冰,風一吹,支離破碎,忙道:「遊大人屈尊幫忙,本官感激不盡!還請大人多多費心了。」

遊燼涼涼地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聞魚悶聲走了一路,努力忽略後麵三尺之距不緊不慢跟隨的人。

這人自打衙門裡出來,就一聲不吭地這麼跟著她,不遠不近,甚是磨人。

終於到了善堂門口,聞魚敲門前突然轉身看向遊燼。

遊燼本是望著她伸出去握著銅環的皓腕,措不及防被她撞見,有片刻的愣怔,而後客氣地問:「魚公子?」

聞魚放下敲門的手,朝他走了兩步,低聲問:「大人到底想要做什麼?若真是懷疑我,隨便打發個衙役過來跟著我便是,您日理萬機,何必浪費這時間。」

今日若是沒這麼一出,她本是打算明天再想遊燼道謝並歸還月要牌的,現在確實全然沒了這種心思。

淡淡的草藥香味從她身上飄出來,遊燼極慢地眨了下眼睛,道:「魚公子莫要誤會,隻是在下大病初愈,許多事暫時沒法兒做,這才討了這差事。若是讓你不快了,我再離遠些便是。」

聞魚:「……」

他什麼時候學會示弱了?!

從前他可是摔折了肋骨都麵不改色說沒事的人,突然這樣讓她有點難以適應。

更何況這回受傷還是為了救她。

聞魚自覺理虧愧疚,臉頰飛上幾絲惱色,乾巴巴道:「隨你吧。」

她旋身重新敲門,沒看見遊燼眼中一閃而逝的笑意。

懷倉說的……或許有幾分道理。

他跟著進了善堂,立在一旁的樹乾下看聞魚挨個給善堂的孩子看診。

詢問病情的時候,她雖帶著麵具卻言笑晏晏,聲音也變了回來,甜甜糯糯地很容易讓小孩子放鬆警惕。

下針的時候,她又會笑著從袖子裡變出一些窩絲糖,粉唇微揚,想辦法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等到收拾好離開時,還有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抱著她的腿不撒手,眼淚鼻涕蹭了她一身。

遊燼微有不悅,聞魚卻麵不改色的蹲下,笑著朝小男孩說了句什麼,那孩子才不情不願地撒開手,還跟聞魚拉了鈎。

「你跟他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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