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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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思著現如今她算是吃人家用人家的,聞魚取了新杯子給他倒了杯水:「遊大人請用茶!」

稍稍局促了兩息便調整好了心態,坐姿優雅端正,月要脊挺直,看上去清秀又安靜,就像……從前一樣,隻是多了疏冷和戒備。

「再過一刻鍾就回啟程回京,中間不會再停下來修整了。」

「嗯,好。」

「死的那些人,是來劫囚的。」

「在下知道。」

「我那一劍……是為了救霍邕。」

「在下看見了。」

剃頭挑子般的對話到這兒幾乎聊不下去了,聞魚現在也不想跟他聊。

她這幾年是遇到過不少凶險,但那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陰謀算計。因她用的是針,所醫治的病人多事小疾或舊傷,像這般廝殺後的戰場,還是第一次見。

「你……不必怕我。」

「遊大人說笑了,談不上怕或者不怕。在下隻是受此案牽連的尋常遊醫,聽差辦事罷了。」

本是疏離的客套之詞,卻不知道這句話哪裡取悅了遊燼。

他擎著茶盞低笑一聲,道:「遊醫?」

聞魚眼神呆了幾息,臉上泛起了淡淡紅暈——氣的。

她曾冠著他的姓氏卻多年都不曾被留意,怎麼現在隨口一句他就能浮想聯翩?

這個「遊」跟他有什麼關係!平白玷汙了『遊醫』倆字。

聞魚強作鎮定,扯唇假笑:「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關於此次劫囚,您不用過來敲打我,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心裡清楚!還請你轉告霍家小少爺,在下醫術淺薄,他的腿我怕是不能治了,診費隻收了當初的定金,不退。診費就算了,就當我日行一善。您慢走!」

被人「趕」下馬車,遊燼整理著自己得袖口失笑。

但是想到霍邕當時的話,笑意又剎那間隱去。

隊伍果然一路上再沒停下來整頓,直到入了京城的南門,聞魚月匈口發悶地嘆了口氣。

時隔三年,她又回來了。

隻是馬車越走,她看著周圍的景色就越不對勁,等看到那鐵畫銀鈎的「遊府」二字時,登時被氣得眼冒金星。

她按下手上的穴位,沉著臉問懷寅:「身位重案疑犯,為何會被帶到這裡來?」

懷寅也不清楚啊!

撓撓頭,憨笑著解釋:「都是主子們的安排,屬下也是聽令辦事!」

「你們大人呢?」

「主子進宮麵聖了,魚公子不若先跟我進來吧!」

聞魚看著遊府朱紅的正門大開,嘴唇蠕動。

她何德何能,執掌著這裡的時候沒能從正門進出過幾次,倒是如今有了這臉麵。

福叔比當年又年邁了幾分,不過身子骨依舊硬朗,帶著笑意上來迎他:「老奴丁福,見過公子!」

懷寅湊到他跟前鬧:「福叔,我也回來了,你怎麼隻看見魚公子,沒看見我呢!」

「還不住口!」福叔嗬斥:「這是在府外,這般言行無狀,被人看去了,還以為我們府上沒規矩!」

懷寅立刻老實了。

換成溫和的表情,福叔躬身請聞魚下車:「大人一日前就派人送來了消息,老奴已經帶著人將您的院子收拾好了!隻是府裡沒有主母,這些活兒都是我們這些下人做的,您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盡管告訴老奴!」

聞魚忍不住心中誇贊,福叔依舊是這麼老當益壯,八麵玲瓏!

帶著滿眼新奇的聞池,兩人跟著福叔一路穿行到安排好的院子,看著院門前的小匾,聞魚眉眼半眯。

七支軒?

廂房就在遊燼的書房對麵,采光極好,沿著抄手遊廊走到盡頭一轉便是紫竹林,算得上是府裡極雅致的一處景兒了。

「這房間——」

這房間不是原來遊燼不願回後宅時的落塌之處麼?

福叔樂嗬嗬地笑了兩聲:「公子莫要見怪,這房間啊往日裡也隻有我們大人住過,後來他搬回了後宅的正房,這房間就徹底空了下來!老奴已經帶人擦洗過數遍,不知公子可還滿意?」

聞魚抿唇:「隻準備了這一間房?」

福叔看向聞池:「令弟的房間也已經備好了,在雅寧閣。」

雅寧閣距離這裡大概是一盞茶的功夫,旁邊就是一片小果園子,她當時帶著人栽種的,隻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倒也還算妥當。

隻是將她和聞池分開,也不知是福叔無意的安排,還是那人故意的算計!

「既是準備好了,我們還是先去看他那處院子吧!」

福叔恭順低頭:「是,兩位請跟我來!」

另一廂,懷寅到車馬房交了車馬,直奔餘嬤嬤處拿了自己惦記已久的新靴。

懷寅:「哈哈哈!懷倉大哥沒有,這次怕是要氣壞了!」然後又想到先前剛因為魚公子被他收拾了一頓,好奇地問:「嬤嬤,你說主子為什麼要將魚公子安頓在七支軒啊?那裡主子現在不是自己都不願意去麼?」

餘嬤嬤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背後揣測主子,你怕是皮子又鬆了!還有,在府上就莫要喊魚公子了,這字在咱們府上是避諱!」

「為什——啊!因為先夫人?」

餘嬤嬤默然長嘆,隨即啐道:「因為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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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補作業啦!今天還有一章~

封麵被咕咕鴿~鞭腿沒排上~啊~~屋漏偏逢連夜雨的小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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